第11頁
“沒事,只是剛剛口渴,想要喝點水罷了!”木紫陌將手籠在衣袖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真是的!姐姐呼喊一聲便是,現在你身子病了不比從前,怎麼還這麼的見外!”紅芍口中一邊說著一邊往茶杯中斟滿了茶水,說道。
木紫陌一笑,便不再說話,將身子靠在窗前,笑道:“你先回去吧!我哪有那麼沒用!這些事我還能行!”
見紅芍一臉的關心,木紫陌便笑道:“真的沒事,多穿些衣服。晚間天冷,萬萬不可受了風寒。”
正文 第20章 弱不禁風
木紫陌這一病便時好時壞,就如同三月的風一般,剛剛還是暖暖的春風拂面,一轉臉的功夫便變的寒風刺骨。
直到過了端午,木紫陌的身子才漸漸地硬朗起來,但還是裹在厚厚的冬衣裡面。雲追月期間托府中的管家送來了北國的皮草,說是最能抵擋風寒。但是他本人卻是沒有再來一次。
這日,木紫陌感覺身子漸漸地有了力氣,便帶著紅芍在自家的後花園裡慢慢的遊逛。木軒然一時也閒不住,早就拉著難得在家的哥哥一起去打馬狂奔去了。
其時已經天氣暖和,眾人早已經換上了夏衣。不知怎地,木紫陌總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冷冰冰的。那奇異的電光又出現過幾次,漸漸地次數多了,她的身子也漸漸地好轉,好似是身子在適應這電光一般。
好在那電光好似還受自己的控制,雖說不能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但也可以稍微的控制,不至於對周圍的人造成傷害。
園子裡甚是冷清,沒有多少閒人。府中的家丁丫鬟見是府中大小姐,都彎腰行禮。木紫陌天生隨和,那些家丁丫鬟也便各自忙去了,只餘下紅芍陪在自己的左右。
越過一道玉帶橋,橋頭生長著株榕樹。那榕樹不知生長了多少年歲,遠遠看去茂盛的樹冠仿佛是一座華蓋一般。在榕樹強壯的枝幹上垂下了一座鞦韆,木紫陌無聊的時候經常和妹妹在此玩耍。許久未見舊物,眼睛仿佛被吸引過去了一般,腳步也再難以移動半步。
紅芍見木紫陌不再挪步,以為她累了,便指著不遠處的一處石桌石椅道:“姐姐,咱們先去那邊休息,等你休息好了咱們再走!”
木紫陌答應一聲,便要在那石椅子上坐了下來。紅芍怕那石椅冰的慌,便將手中的護墊放在了椅子面上,才讓木紫陌坐下。
那榕樹的樹冠影子極大,在樹的陰影下還甚是寒冷。紅芍幫木紫陌轉了下身子,才照見陽光,感覺好了許多。
那玉帶橋將園中湖水兩岸連接,又加之榕樹的樹冠巨大,在遠處絲毫見不到木紫陌二人。二人便在此安逸的聊天休息,也倒是愜意。
“幹嘛磨磨蹭蹭的,這裡可不吉利!”
“怎麼?”
“你剛剛來府中,有所不知。這玉帶橋邊經常有人無緣無故的落水,咱們還是離的遠些吧!”
木紫陌和紅芍正在石椅上休息,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幾聲細微的交談聲。她向著玉帶橋的另一側觀看,見是府中兩位小丫鬟在邊走邊聊。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了剛剛進府時無故墜湖的小丫鬟百合,後背竟然發冷起來。
“紅芍,這地方挺瘮人的,咱們還是回去吧!”木紫陌見那兩個小丫鬟走遠,總是感覺周圍充滿了陰氣,便說道。其實平時還倒是無事,只是自己無緣無故的病倒了之後,總是感覺到後背陰森森的,仿佛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自己一般。
紅芍見木紫陌神色不對,便扶起她向著“聽雨軒”走去。
木紫陌的病情直到中秋才慢慢的有了起色,不過外人不知的是她已經完全可以控制自己體內的閃電。夜深人靜的夜晚,她曾經對著燭火做過實驗。那指尖迸發出的電光能隔空將紅燭擊斷。甚至,在一個電閃雷鳴的晚上,趁著打雷聲響,她手間的電光將一件梨木椅子擊打的粉碎。
此事外人不知,就連紅芍都不知道。自從發現了自己能夠操縱閃電之後,木紫陌也感覺到身子健碩起來。原本孱弱的身體早已經不復存在,變得英武挺拔,就連身材也變的相當惹火起來。只是她時常穿著肥大的仕女裝束,外人絲毫看不出而已。
過了中秋不久,木連升便回到了邊關,但是雲追月卻留在了京城。與天蒙國的戰事已經結束,兩國議和,作為戰功赫赫的皇子,自然又得到了議和的差事。只是雲追月風頭日盛,慢慢的傳出了太子不悅的風聲。
正文 第21章 少女不愁自安樂
木向榮最近的日子及其的不好過。雖然他現在位極人臣,但依然有著自己的煩惱。當今陛下年事已高,雖然已經立嗣,但似乎對當今太子不滿。只是對太子的不滿還不足以廢掉其尊位,對月皇子的喜歡也不足以廢長立幼有違祖訓。
憑藉著與當今皇帝的總角之誼,木向榮平步青雲,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他在心底下便想和皇帝攀親,雖然自己的獨子和月皇子關係不錯,但畢竟不是聯姻的關係。想起了聯姻,他的臉上便布滿了陰雲。
“老爺,天蒙國的使臣快要到了吧?”木向榮坐在幽暗的太師椅中,木昆站在一旁說道。
“嗯,算日子是要到了!兩國交好也是好的!”木向榮將頭向後仰著,一臉的疲憊。
“可是聽說天蒙國要與我國聯姻,不知可有此事?”木昆好似不知疲憊,只是直直的站在一旁,雖然年歲已大,但是腰杆卻還是筆直。
“嗯,確有此事!”木向榮陳聲道,“天蒙國一戰,老皇帝駕崩,新皇帝年幼。聽說還未大婚,便欲於本國聯姻!”“可是當今聖上並無待字閨中的公主,這…”木昆突然道。
“說來也是!今上膝下只有二子,尚有一女但是早夭。先皇的公主都已經下嫁,確實沒有合適的人選!”木向榮沒有思量這麼多,經木昆一提醒,才想起來,口中喃喃道,“但是陛下已然下詔書,同意與天蒙國的議和,並派遣公主和親!”
“會不會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木昆暗自揣摩道,“先穩住天蒙國,然後突然襲擊,滅掉對方!”
“陛下確實問過我對待天蒙國的國策!”木向榮想起了那日與皇帝共進早膳,說道,“只是此時連年征戰,國庫空虛!若不是天蒙國奪位之爭,只怕咱們是萬萬難以戰勝!”
“那陛下就不怕天蒙國休養生息過來,養虎遺患?”木昆顯然有些不明白,“陛下聰明睿智,自然不會想不到!”
“哈哈!昆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現在天蒙國北方的番邦崛起,自顧不暇,怎麼還有精力南侵!只是兩國世仇,不可不防啊!就是不知陛下這和親之策是如何考慮!”木向榮哈哈一笑,向著木昆解釋道。只是那解釋頗為勉強,似乎是在向著木昆解釋,又似乎是在安慰自己。
木昆見木向榮似乎是有心事,便不再言語,只是安靜的站在一旁,就好像是守護著主人的忠實的獵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