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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陣!”柳書成突然大喊一聲,發動了丹田之氣,雖說是在戰陣之中,他的呼喊聲還是穿透了雲天,進入到了每個士兵的耳中。柳書成一聲令下,小葉城的軍隊立馬運轉了開來,那前方的盾牌陣型一開,在陣型之後便奔出了一隊的士兵。那些士兵身上披著輕甲,手中拿著奇形怪狀的武器,一聲發喊便向著對面的不死騎兵沖了過去。
“對方在搞什麼名堂!”西嶽州的城頭,葛天豪頓時傻眼,完全不知小葉城一方的意圖。自從不死騎兵在疆場上縱橫以來,葛天豪還不曾見過有軍隊能對其發動衝鋒,尤其是在不死統領的帶領之下,那原本笨拙的不死騎兵便如虎添翼,越發的不可收拾。
葛天豪在城頭眯著眼睛看著,突然心中暗叫一聲不好。只見在小葉城的陣型之後,突然有一支隊伍騰空而起,居然自半空中向著西嶽州城攻擊而來。葛天豪只是聽聞在小葉城有隻這般的隊伍,能上天入地,但終究只是傳聞,卻從未見過真的軍隊。
“原來是騎乘著坐騎!”葛天豪在心中暗暗的說道。但是,即便如此,小葉城的空中力量也緩緩的靠近,眼看就要進入到了己方的弓箭射擊範圍之內!
正文卷 第903章 角鷹頭上過
“射擊!”葛天豪突然大吼一聲!不知何時起,葛天豪沒有這般粗魯的喊叫,一直以來他都是斯斯文文,今日去是不知怎地,突然放縱了開來。難道是因為大戰在前的緣故,還是因為對方的威勢已然壓迫的自身難以動彈。
只是,那葛天豪忘卻了一點,對方既然進入到了己方的射擊範圍,那麼自己也已經在對方的射擊範圍之內。只聽“蓬蓬”的幾聲聲響,接著便在城頭泛起了幾朵嬌艷的血霧。
原來,那自小葉城陣後飛起的,正是石攻玉所帶領的角鷹騎士。他們在半空中翱翔而過,還未到達西嶽州的射擊範圍,便將手中的連弩拿出。那身下的角鷹一個下滑,接著角鷹騎士便將手中的連弩射出,城頭的士兵應接不暇,自然便在城頭暴斃。
葛天豪頓時大驚,他沒有想到對方的角鷹這般的厲害,正要再次準備射擊,等待著對方的折回。但那些角鷹騎士卻直直的躥上了後面的天空,一飛而過,竟然躍過西嶽州,向西而去了!葛天豪站在原地,直到那些角鷹慢慢的在天際失去了蹤影,才緩緩的回過神來。那些角鷹騎士雖然看似如同一片雲朵,但終究也就是有千人之眾的樣子。在西嶽州的身後,便是廣袤的大草原,即便是那些角鷹騎士飛躍了西嶽州,也無非是能在天蒙境內搜尋到一些情報罷了!
葛天豪不再去理會那些飛過的角鷹,將目光聚焦到了城下的戰場之上。此時的不死騎兵已然衝到了對方的陣前,但在城頭看去,卻還是那般的涇渭分明。那衝鋒而去的不死騎兵,便如同是一支鋒利的長矛一般,而對方的防守則如同是一面堅固的盾牌一般。長矛鋒利,而盾牌堅固,居然打的有聲有色。
驀的,小葉城陣中的令旗一展,葛天豪看的分明,見對方的陣中居然走出了一隊軍士。那些軍士手中的兵器五花八門,卻是衝出了盾牌陣型的防護,衝到了陣型的最前方。
“這是什麼陣法?”葛天豪從未見過這般的陣型,便問起了身旁的策士。
那策士皺著眉頭,看著對方的陣型,過來良久,才緩緩的說道:“將軍勿怪,恕小人眼拙,實在是不識的對方的陣法,或許是有其他的妙用!”
葛天豪還未來的及發問,卻見對方的陣型又是一變,那些身披輕甲的士兵居然七七一組,組成了新的陣型。七人便如同是一體一般,雖然是在戰陣之中,但七人動身起來卻如同是手腕與手掌一般的關係。他們手中各自持著兵刃,卻是有刀劍也有不知名的兵刃。只見其中一人陡然站到了其餘的六人中間,那不死騎兵雖然自陣中穿行而過,卻沒有能夠傷到一人。那些士卒沒有反身回到盾牌陣之後,反而逆著那不死騎兵的來路,反向衝殺了過來。
不死騎兵與那些士卒一個回合的交戰,卻沒有占到絲毫的便宜,跑在前方的不死騎兵還奔到了盾牌陣之前,若非是收住了手腳,只怕早就撞到了對面鋒利的長槍之上。
正文卷 第904章 反身戰輕甲
那些身披輕甲的士卒,使用的正是那“七絕之陣”!他們在不死騎兵的衝鋒中,輕鬆的躲避而過,居然沒有一人受到傷害。穿過那些不死騎兵,他們居然絲毫沒有停歇,向著西嶽州城池沖了過去。
大約到了西嶽州城的射程,輕甲士卒紛紛停住了步伐,轉而擺出了陣型,似乎是在等待著不死騎兵的返回。那些不死騎兵的衝鋒但凡慢些,便有可能撞到前方盾牌之陣上去。不過,不論是誰,也未曾見過這般的打鬥方式。尋常的步軍遇到了騎兵,只怕是連逃跑都來不及,而眼前的這些輕甲士卒卻恰恰相反,看到了騎兵的衝鋒,非但不去躲避,反而相對衝擊了過去。妙就妙在,那些輕甲步軍雖然與那些騎兵相衝擊,但卻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那些輕甲士卒齊刷刷的站立在了西嶽州城下,而那些不死騎兵眼前盾牌兵似乎也沒有再衝鋒的衝動。只見那些盾牌兵扎住了陣腳,遠遠的防禦著,似乎對前方的輕甲士卒不聞不問一般。
那不死統領在陣中暗暗嘀咕,此時若是騎兵繼續前沖,或許能夠突破對方的盾牌陣。但是盾牌陣後有著虎視眈眈的士兵,似乎對前方的不死騎兵不利。不死統領回眸一看,見那西嶽城已然在遠處,若是此時回身,還或許有回城的可能。只是此時再不回身,只怕全軍都要在此處葬送。也不知怎地,不死統領的心中突然一陣的後怕,或許是對眼前陣型的恐懼,也或許是對那些輕甲步軍的恐懼。或許,後者的可能會更大一些。
“吁!”那不死統領口中突然發出了一聲的怪叫,便如同是在黑夜中突然驚現的鬼哭狼嚎一般。那些不死騎兵突然身形一動,便如同是被推動一般,齊刷刷的轉身,向著那後方的輕甲士卒衝鋒而去。那輕甲士卒的人數不多,但各自站立在各自的位置,看似雜亂無章,其實卻是暗暗結合法度。他們每七人成一隊,外圍六人,中間一人。每七對成一大隊,由一隊居中,其餘六隊策應。再由七大隊成一總隊,以此類推,周而復始,居然成了一個龐大的陣型。因此,輕甲士卒的人數雖多,卻暗成了七絕陣的陣型。
不死騎兵馬蹄聲聲,還未還得及喘息,便已然攻擊到了那輕甲士卒的面前。只見輕甲士卒的陣型一換,也不見有人出手,便見在半空之中,滑落了無數的羽箭。原來,那輕甲士卒每人身後背著一架弩機,見對面的不死騎兵攻擊而來,便將那攻擊齊射,射向了對面的不死騎士。
不死統領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看著那漫天飛來的箭矢,不由的蔑視起來。莫說是這等的弩箭,即便是漫天飛舞滾木擂石,也難以阻擋眼前大軍前進的步伐!那不死統領心中暗暗想著。可是,只是一瞬之間,那不死統領的臉上便沒有了笑容,取而代之的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那些羽箭射入不死騎兵的陣中,居然如同是沸水沃雪一般,頗有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