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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紫陌的面前,仿佛有著一隊這樣的騎兵。遠處時可以用手中的連弩攻擊對方,稍微近一些,便可以使用手中的馬槊來攻擊對方。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候,手中的陌刀自然是首選。再加上身上的鎖子甲,不說是所向披靡,也是難遇敵手的了。要是這般建立起一支騎兵,加上之前小葉城的步兵與弓弩手,便可以長時間奔襲,去襲擊對方了。
想到這裡,木紫陌不由的喜上眉梢。只是見此時的天色已晚,木紫陌又見一旁的溫爾雅強自支撐,打著精神陪在一旁,便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待到咱們回到小葉城,便開始著手準備這些!”說完,又對席慕白說道:“這些圖紙你繪製的不易,可不要輕易的示人,也不要輕易的丟失!”
“這些小妹自然知曉!”席慕白將那圖紙收好,說道。席慕白與溫爾雅見天色不早,便與木紫陌告別,各自回房去了!
這裡雖然是北恆州的驛館,但畢竟是別人的地盤,三人都是各自回到了住處,便各自安歇了起來。只是,漫漫長夜,木紫陌卻是無論如何也難以入眠。她看著房梁,心中不由的暗暗的嘀咕了起來。她開始在意這次北恆州之行的成敗,開始在意之後的小葉城發展,開始真正的體會到了一個上位者的艱辛。想著這些,木紫陌居然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次日,木紫陌剛剛睜開雙眼,推開房門,便見溫爾雅與席慕白正在外面等候。她一時詫異,便問道:“兩位妹妹,這是?”
“姐姐難道忘了!”席慕白二人早已經換上了男裝,說道,“姐姐不是說要去體探一下這北恆州的民情,來深入的了解一番!”
聽聞二人如此說,木紫陌才想起之前的話語。她微微一笑,將房門關上,悄聲說道:“稍等片刻,咱們一同前去!”說完,便自顧入內去換裝去了!
正文卷 第771章 擂台
那北恆州的街道雖然沒有小葉城的繁華,但也頗有一些韻味。此處的民風剽悍,卻也是出雄兵的地方。在那北恆州的街頭,迎面而來的卻是三名俊雅的公子。只見三人儒衫方巾,手中各自持著一把扇子。但是這北恆州的天氣甚是寒冷,那扇子也便只是裝飾罷了!
此三人說是入仕的士子,卻又少了三分官宦嘴臉;說是遊玩的公子,又少了三分的灑脫。只見三人略顯單薄的身材,將那衣服穿出了別樣的韻味,正在有滋有味的在街頭緩步慢行。不用說,這三人正是換上了男裝的木紫陌三人。
木紫陌三人在街頭不去看熱鬧,也不去看風景,只顧著留意街面上的商品以及各色的行人。那袁廣泰治理此處多年,自然有其獨到的一面。三人在大街上越走越遠,不多時便進入了鬧市之中。
“姐姐,你看!”溫爾雅突然指著前方人群說道,“前方何事這般的熱鬧,大家都奔著那邊去了!”
木紫陌點點頭,說道:“估計是前方有事發生吧!咱們一同去看一看!”說完,便拉著溫爾雅和席慕白向那前方的人群趕去。
三人雖然是女扮男裝,但終究是女子之身,在那人群中擠來擠去已然是不雅,又耗費了極多的時間,才終於靠近到了人群之中。只見人群已然是里三層外三層,在那人群之中卻是搭好了一處擂台。那擂台是用實木搭制而成,結結實實的一個擂台起於平地之上。
那擂台的正中,懸掛著一個大大的旗子,在旗子的正中寫著斗大的一個“袁”字。在那擂台正中,有名大漢叉手而立,將雙手往胸前一抱拳,說道:“眾位鄉親,眾位父老,這是府衙袁公子擺下的擂台,哪位英雄有能耐上台露上兩手,只要是手上的功夫過得去,又不嫌棄北恆州的廟宇小,便可以在軍中任職。當然了!這官職的大小,當然是要看本事的高低!”
那大漢的話語一落,木紫陌便向身後的席慕白和溫爾雅看去。只見二女的眼中也留露出了詫異的神色,顯然也是極為的震驚。雖然眾人都知道北恆州的民風剽悍,卻沒有想到軍中的將領也可以通過這般的江湖比武打擂來決定。
但是,這一切都是木紫陌所想,那台下的鄉民百姓卻是極為的興奮。自古以來,王侯將相便由少數人把控,尋常人若是想出人頭地,自然是難上加難。即便是有本領在身,也很有可能會是報國無門。眼下有這般的方法可以進身,他們自然是極為的興奮。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果真,那大漢的話語剛剛落下,便有人跳上了擂台。木紫陌打眼望去,卻見那人身上披著蓑衣,手中還拿著一根魚竿,似乎是剛剛打漁歸來的一般。木紫陌正在好奇,卻見那漁夫將手中的魚竿一抖,將上面的絲線去除,便如同是一根長槍一般,橫在了胸前。
那大漢見漁夫原來是個會家子,連忙收起了輕視之心,左拳右掌,冷聲道:“請!”
正文卷 第772章 漁夫
那漁夫將魚竿一轉,魚竿的前頭連點,正是一招“鳳點頭”!他將魚竿連點,便算是答謝了那大漢的好意,卻不答話,腳下一滑,手中的魚竿便向那大漢的上盤掃去。
魚竿原本就要比槍桿柔軟,而漁夫的魚竿似乎是用精鋼打造而成,在柔軟之中居然透出了一絲絲的韌性。那大漢見對方魚竿的頂端不住的顫抖,雖然似乎是不知點向何處,但卻是將自己的上盤籠罩了其中。那大漢見狀,大喝一聲“好”!便接著將雙手上舉,呈托舉之狀,身子便在原地如同是陀螺一般,旋轉了起來。
大漢所使用的身法,正是將所有的攻擊都阻擋在了外面,從而保持內部的穩定。那魚竿的攻擊看似集中且威力巨大,但在大漢的手法之下,絲毫對其沒有影響。只是這般下來,大漢的消耗極大,時間一久便會要敗落下來。
那漁夫已然是得了先機,自然不會將先機丟失掉。他手上加勁,那魚竿的端部便變的更加的高深莫測。果真,如此一看大漢便只有招架的功法。其實,若論兩人的真實功夫,只怕是在伯仲之間,只是大漢一時疏忽失了先機,便只能處處受制於人。
漁夫手上的勁力慢慢的加大,整個魚竿都似乎被加上了極為強橫的力道一般。開始時,那魚竿舞動起來,只是隱隱有破風之聲,這般一來,居然有了風雷之聲。那漁夫魚竿上的威力愈發的厲害,那大漢的處境便愈發的難受。只見那大漢的頭上微微的冒出了汗珠,似乎是在勉力的支撐著。
“喝!”大漢一聲怒吼,將勁力全部運到了雙手之上,接著將上舉的手臂突然前伸,平平的向前推去。那漁夫的魚竿沒有了阻攔自然便向那大漢的身上招呼了過來。只是大漢的掌風凌厲,早早的便將掌風送到了那漁夫的身前。漁夫沒料到大漢會突然變招,一時不察,居然被大漢後發先至,想要再去挽回之時,那大漢依然跳出了圈子。
大漢一出了魚竿的包圍,便如同是龍入大海,虎入山林一般。大漢的雙手交替的前進,掌風自身邊不停的前進,前掌未停,後掌便至,一掌接著一掌,便似滔滔江水一般,向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