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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殷長歡想起上輩子的事,語氣沉重,“丑點的吧,太漂亮了容易生壞心。”
居然要一個丑點的駙馬!
皇帝和鄭太后面面相覷,看來傅懌和殷白雪有染一事真的傷到長歡了,居然都不喜歡美人了。
兩天後,皇帝和葉桓閒聊時說起了這件事,“朕就說長歡為什麼不同意朕給你和她賜婚,原來是你模樣太好,她怕你是另一個傅懌。”
葉桓不禁抬手摸了摸他俊美無雙的臉,她不喜歡他的臉?
不對啊,從她的行為來看,她分明還是喜歡模樣好看的人。
也許她是因為傅懌,所以對模樣好的人有了戒心,能喜歡但不能做夫君。
要不他畫一道疤在臉上,等成了親,她沒辦法反悔了再實話實說?
第42章
“公子, 這樣可以嗎?”
葉默是護衛,為了打探消息,喬裝打扮是經常的事, 畫一道疤痕對他來說小菜一碟。
葉桓看著鏡子中的他, 臉依舊白皙,和以往不同的是右臉頰出現了一道大拇指長短的疤痕,紅黑紅黑的, 像一條扭曲醜陋的蟲子一般臥在他的臉上, 不僅丑還噁心。
葉桓語氣微涼,“擦了,換一種。”
太難看了, 他都看不下去,他就不信郡主能容忍得了。
半個時辰里嘗試了刀疤、燙傷的疤、火燒的疤等等疤痕後葉桓終於放棄了。
算了, 他擔心畫了疤痕不僅娶不到人,恐怕郡主還會對他避而遠之。
葉默拿著喬裝要用的各種工具離開書房, 等在外面的葉然立刻湊了上去,“公子讓你做什麼?”
葉默覺得這不算什麼秘密,“畫疤痕。”
“畫疤痕?”葉然一臉茫然的看著葉默,“好好的畫什麼疤痕?”
葉默也不知道好好的為什麼要畫疤痕, 今日公子回來後就傳他過來問會不會在臉上畫傷疤, 他說會, 公子就讓他畫了, 只是最後都被擦掉了, 而且看樣子, 他們公子也不準備再畫。
葉默一向不能給出什麼有用的建議,葉然放葉默離開,他獨自沉思。
經過美白防曬一事他已經明白,一般來說他們公子有什麼異常不符合常理的行為都是與郡主有關,現在這事應該也不例外。
摸著下巴,葉然一臉深思,他們公子莫不是想使苦肉計,但往臉上畫疤痕是不是太狠了點,萬一苦肉計沒使成,倒讓郡主對他退避三舍怎麼辦。
葉然懸了一晚上的心在第二天看到葉桓更加光滑的臉後放了下來。
他深信就算不用苦肉計,他家公子憑著傾國傾城的容貌,也能將郡主迷個五迷三道。
那天鄭太后問她想要什麼樣的郡馬,殷長歡還以為她外祖母又要給她張羅親事,結果她在郡主府里躲了幾天,什麼風聲也沒有收到,於是在收到平陽的信後她又高高興興的進宮了。
平陽在生氣,皇帝和皇后本來看重了許彥給平陽當駙馬,但京城一下子來了兩個青年俊才,皇帝皇后又不想碰許彥當平陽駙馬了。
“哪兩個青年俊才?”殷長歡疑惑,“我怎麼不知道。”
平陽哼了哼,“就是南陽郡王世子顧源以及紀瑩瑩她哥紀承。”
“紀承表哥還好,就是,”殷長歡咂吧了下嘴,這是顧源的私事,她也答應了葉大人不往外講,於是含糊道,“顧源不適合當夫婿。”
“我管他適不適合,見都沒見過,誰知道他長得是圓是扁。”
殷長歡回憶了下顧源的長相,“不是圓的也不是扁的。”
“不圓不扁,”平陽露出驚駭的表情,“他是不是長得很醜?”
“沒有,和紀承表哥差不多吧。”
“我召駙馬又不看臉,”平陽撇嘴,“長得好看有什麼用,紅顏枯骨,百年後還不都是一副白骨。”
“雖然你說的話很有哲理但我還是想反駁你一下。”殷長歡乾咳一聲,嚴肅道,“長得好看還是很有用的,而且真正的美人是美在骨而非皮,即使上了年紀或者成了一副白骨,他仍然和眾人不一般。”比如葉大人。
看平陽悶悶不樂的樣子,殷長歡道,“依我看,你不是不看臉,你是看上許彥了。”
平陽臉紅了紅,抬頭,兇巴巴的說,“不行嗎,我就是看上他了。”
“行,怎麼不行,”殷長歡一臉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反正又不是我選郡馬。”
“可是父皇不會允許的!”剛才還厲害非常的平陽又焉了。
“你給皇舅舅說了嗎?”
“沒有。”
殷長歡無語,“你沒說怎麼知道皇舅舅不同意,皇舅舅既然當初有那個意思說明他還是挺滿意許彥的,再加上你自己滿意,說不定皇舅舅一下子就同意了。”
“真這麼簡單?”
“你去試試唄,反正就算皇舅舅不同意你也沒什麼損失,”殷長歡聳了聳肩膀,“那時我們再想辦法也不晚。”
平陽以前也沒少在皇帝面前撒嬌討東西,現在是當局者迷,太過擔心反倒失了方寸,讓殷長歡這麼一說,她恍然大悟,“我這就去。”
將殷長歡丟在御花園,平陽興沖沖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