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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懌沒理會嬤嬤,大步進房。顧如月抱著孩子坐在塌上,抬頭朝傅懌看來,眼眶通紅,柔弱道,“王爺。”
太醫給傅懌行禮,傅懌擺手,“孩子怎麼樣?”
太醫道,“小世子無礙。”太醫對顧如月叮囑道,“小世子身體較弱,吃得會比一般孩子少一些慢一些,世子若是不願意吃了不可強餵。”
顧如月點頭,“勞煩太醫了。”
“王妃客氣。”太醫收拾東西,給傅懌和顧如月行禮後告辭離開。
傅懌坐到顧如月旁邊,熟練的將孩子接過來。雖有君子抱孫不抱子的說法,但傅懌卻不然,他原本就覺得因為殷白雪對這個孩子有愧,十分寵愛,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對這個孩子更加憐惜。
孩子比剛生下來的時候大多了,也白嫩多了,但還是不比正常孩子。
顧如月將傅懌疼愛孩子的模樣,臉上露出笑意,和傅懌說起孩子的趣事,“今兒個上午他笑出聲了,這還是第一次呢。”
傅懌扯了扯嘴角,他還有事要忙,沒有在顧如月這兒多待,離開的時候他看見跪在院中的奶嬤嬤,淡聲問,“她可是故意的?”
送傅懌離開的嬤嬤聞言愣了一下,沒敢隱瞞,老實道,“應該不是。”
小世子是端王府唯一的孩子,給這個奶嬤嬤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故意苛待小世子。
傅懌道,“既不是故意的就讓她下去吧。”
嬤嬤有些驚訝,應了下來,送走傅懌後她回房給顧如月說了剛才的事。
顧如月神色微頓,越過她處置奶嬤嬤,這不像是傅懌會做的事,但想到適才傅懌溫柔抱孩子的畫面顧如月又放下心來。
幾日後,下人告訴顧如月府里的幾個幕僚突然不見了。
顧如月逗著孩子,隨口問,“哪些?”
下人道,“有沈先生,李先生,還有費先生。”
顧如月皺了皺眉,她管著府中中饋,這些幕僚又住在王府內,她和這些幕僚見過幾次,她記得這個沈幕僚是十分受傅懌器重的,而李先生與費先生似乎和沈幕僚走得很近。
“是不是出門替王爺辦事了?”
“屋子都收拾乾淨了,聽說是不會回來了。”下人放低了聲音,“而且府里的護衛也走了一些人。”
顧如月並不知道沈幕僚替她善後一事,雖然有點好奇但也沒有多想,只當是傅懌的安排。
晚上顧如月和傅懌隨口提起這件事,傅懌道,“我另有安排。”
以前的事傅懌不打算追究了,殷白雪已經走了,孩子也成了現在這樣,追究也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維持原狀。
這些是後話。
晚上,殷長歡和葉桓說起傅懌的反常。
葉桓道,“我把端王妃摔跤的真相告訴了他。”
“他是什麼反應?”
葉桓回憶了下道,“很驚訝,似乎有點接受不了。”
殷長歡若有所思的點頭,會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事,傅懌雖然有很多缺點但也是有優點的,比如他重情,被下屬和王妃同時欺騙,能好受才怪了。
“你怎麼突然告訴他這件事?”不等葉桓回答,殷長歡又立即開口,“算了,你還是不要告訴我。”
葉桓挑眉,有些意外又有些不解,“為什麼?”
“你之前沒有告訴現在卻告訴他,說明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做,而這件事不用想都知道是和前朝有關,”殷長歡道,“我沒你聰明,避免萬一,你還是不要告訴我的好。”
葉桓笑了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是我想找他幫個忙,避免那個沈幕僚插手以致出什麼意外,我便把這事告訴了傅懌。”
懂了一點又有點沒懂,這是個什麼忙才需要先把那個沈幕僚處置了。
葉桓沒有繼續說,殷長歡也沒有繼續問。
四月十二,殿試。
四月十五,殿試放榜,楚白沒能中狀元但中了探花郎。
林安中了二甲,排名第三,是一個不錯的成績。
“探花郎啊,”殷長歡得知後道,“也算是對得起他那張臉了。”
想到這兒,殷長歡有些感慨,葉桓怎麼不是探花郎,她記得葉桓那一屆的探花郎模樣可比葉桓差遠了。
轉念一想,長得這麼好又能得狀元不是更厲害!
放榜兩日後,宮人來稟,楚白求見。
殷長歡見了他,調侃道,“聽說你最近很有名。”
如今楚白可是京城的紅人,既在太子太子妃那兒掛了名,自己又有本事,還長得好看,放榜的的那一天就有人想要榜下捉婿,只是沒能成功,楚白義正言辭的說了一大通要先報效朝廷再成親的話。
“成家立業,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先成家再報效朝廷也無礙。”
楚白摸了摸鼻子,無奈道,“太子妃您就不要打趣我了。”
殷長歡說起正事,“你雖然沒有考上狀元但不可以賴帳哈,一樣得替我宣傳德陽書院以及去德陽書院授課。”
“只要太子妃不嫌棄楚白沒有考上狀元,楚白就一定去,”當初約定的是一年,楚白道,“不只是一年,只要在下有時間就會去德陽書院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