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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
“他說他是個唱戲的。”
“唱戲的?”殷長歡拉開車帘子,前方不遠處站著一對主僕,還有一輛壞掉的馬車,一個車夫正在助理馬車的車輪子。
紀瑩瑩探頭來看,“咦,這不是適才那個花旦嗎,怎麼只有他一個,戲班子的其他人呢?”
護衛:“他說他繞路去附近的寺廟上香了,沒和戲班子一起走。”
殷長歡嗤了聲,拒絕道,“這裡距離京城沒多遠了,走回京也不要緊。”
“是。”護衛要離開時,殷長歡叫住她,“回京後查一查這個人。”
紀瑩瑩聞言問,“這個人有問題嗎?”
平陽道,“當然有問題,你覺得一個唱戲的會敢攔太子妃的車駕嗎,這用意也太明顯了點。”
“什麼用意?”
“接近長歡唄,”平陽道,“京里誰不知道我們長歡喜好美色。”
殷長歡:……你還真了解我。
“我懂了,背後之人是想使用美人計,”紀瑩瑩恍然大悟般的道,“可是這人遠遠比不上太子的容貌,想出這個計謀的人莫不是沒長眼睛。”
殷長歡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能不止沒長眼睛,腦子也不行。”
她是喜歡美色不假,但對她使美人計的只有葉桓一個而已,背後之人也太小看她了。
回到皇宮,殷長歡換了衣裳便直奔御書房,將在別苑發生的事告訴皇帝。
皇帝對殷長歡也是了解的,沒忙著生氣,而是問道,“那你沒教訓她?”
殷長歡神情一頓,嘿嘿道,“知我者父皇也。”
她用手比出這指甲蓋的大小,“就小小的教訓的她一下,不然她還當我和太子好欺負呢。”
皇帝可不信小小兩個字,“你怎麼教訓她了?”
殷長歡轉了轉眼珠子,用撒嬌的語氣糊弄道,“就嚇了嚇她,沒幹別的。”
皇帝知道肯定不只這樣,但他也沒追問。一是他相信殷長歡有分寸,二是慶王妃的話讓他很不滿。
一邊是一個不怎麼親近的兒媳婦,一邊是他寵愛的外甥女和兒子,親疏明顯。
“太子,不好了。”
兩天後,葉然急沖沖的走進書房,對在處理公務的葉桓道,“坊間有些對太子妃不利的謠言。”
葉桓抬眸,眸光冷寒,“什麼謠言?”
“說太子妃喜好美色,還說太子妃暗地裡養了幾個容貌俊俏的面首。”
第124章
“說最受太子妃寵愛的有兩個人, 一個是德陽書院的楚白,傳言他之所以會去德陽書院當夫子是為了好和太子妃見面。”
實際上外面說的是為了和太子妃幽會、暗渡陳倉,葉然擔心他說出去書桌上的筆墨紙硯要遭殃於是換了委婉一點的詞。
雖然已經很委婉,但葉桓的臉色依然越來越難看,面若冰霜, “還有一個呢?”
“另外一個是江南戲班的花旦, 名字不知道, 但傳言太子妃很喜歡這個花旦,當眾誇他不說,還為了維護這個花旦和慶王妃起了衝突, 傷了慶王妃, 都說太子妃是衝冠一怒為紅顏。”
長歡會和慶王妃起衝突明明就是為了他,葉桓眼瞼微垂,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還有嗎?”
葉然點頭,“還有一件事是關於端王府的, 外面傳言端王爺之所以會放過殷白雪是因為太子妃給殷白雪求了情, 說太子妃罵了端王爺一頓,端王爺一句話也沒有反駁是因為端王爺對太子妃舊情難忘。”
啪的一聲, 葉桓手中的毛筆斷成了兩截。
葉然頭皮一緊, 葉桓是文人, 情緒一直比較內斂, 甚少會失態, 更不用說將毛筆斷成兩截。
“從哪傳出來的?”
葉桓語氣很平靜, 但葉然知道,這時候越是平靜葉桓心裡卻是怒氣滔天。
葉然:“還沒有消息,屬下猜想這件事和安王府慶王府脫不了干係。”
葉然更懷疑是安王府做的,因為楚白很有可能是安王的人,而且那日聽戲一事也發生在安王妃的別院。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如果巧合多了,那麼只可能是人為。
葉桓沒有說他懷疑是哪個,他只是在一壘奏摺中取出了一本,“這個拿去燒了。”
美其名曰鍛鍊太子,皇帝將一部分的奏摺拿給了葉桓批閱。
葉然拿奏摺離開,出了書房後他打開奏摺一看,裡面是一封推薦奏摺――一位老臣要告老還鄉,向皇帝推薦了一位能夠接替他位置的人,好巧不巧,這個人正是安王爺的舅舅。
果然,一旦涉及到了太子妃,他們王爺就沒有理智了,連燒奏摺這樣的事都做得出來了。
燒完奏摺,葉然回書房忍不住問葉桓,奏摺是燒了但萬一老臣直接跟皇上口頭推薦,那他們私自拿走奏摺的事不就曝光了,畢竟葉桓代為批閱的奏摺皇帝都會再看一次。
“不用擔心,”葉桓平靜道,“真讓父皇知道了直說就是,有長歡在中間,他不會生氣。”
葉然默然無語,這是不是就叫有恃無恐,關鍵恃的還是皇上對太子妃的寵愛。
在葉然給葉桓稟報這些傳言的時候殷長歡也知道了這件事,聽完後她笑了,“我都擁有最好的一個了還養什麼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