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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樣想的。”
見顧如月知道要道歉,郡王妃鬆口氣,她就怕顧如月像顧如韻那樣執拗過了頭,她語重心長的道,“娘不是不心疼你,只是她是太子妃,你和她交好,不管是對你和王爺,還是對康兒都比較好。”
“娘放心,我明白。”
顧如月想找殷長歡道歉,然而直到殷長歡回宮她也沒找到機會,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好在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後特意去了東宮一趟。
殷長歡聽到顧如月要見她沒驚訝,也沒為難她,很爽快的見了她。
顧如月有點訕訕,但她不得不走這一趟。
王妃和太子妃不是同一品級,但因為是妯娌的關系所以平時也大多行的是平輩禮,但今天顧如月一進來就福身,朝殷長歡行了個下向上行的禮。
“之前我言語無狀,特來向太子妃致歉。”
殷長歡已經不生顧如月的氣了,她示意若雲將顧如韻扶起,淡淡道,“你不用在意,我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
殷長歡雖然不生氣但和顧如月也親近不起來了。
干坐著不說話,氣氛有點尷尬,可殷長歡不介意,悠悠閒的喝著蜜水吃著點心。
殷長歡臉皮厚,顧如月卻有些受不住,坐了一小會兒就起身告辭。
安王慶王逼宮連累的不是他們自己,還有追隨他們的朝臣,除了一部分跟隨皇帝去行宮的官員,還有相當一部分人沒有去而 留守在京城,許彥便是其中一個。
聽到這個名字,殷長歡睜大了眼,不敢置信的問,“平陽的駙馬?”
葉桓點頭。
“他是哪方的人?”已經是駙馬了,居然還做這種事,許彥這人看著聰明怎麼盡做蠢事。
“安王,”葉桓也沒察覺出許彥是安王一脈的人,“他是被另外一個大人供出來的。據說是他不贊同安王逼宮,但安王不想浪費這麼一個好機會,所以沒有聽許彥的建議。”
“他不贊同?難道他看穿了你的計謀?”
“或許,”他的計劃不算天衣無縫,只是安王和慶王被這個好時機蒙蔽了雙眼,“許彥是個人才,可惜了。”
殷長歡才不可惜許彥,她關心的是平陽,“父皇打算怎麼處置他?”
葉桓搖頭,“我離開御書房的時候看見平陽進宮了。”
“你不早說,”殷長歡瞪了葉桓一眼,著急忙慌的讓往外走,去御書房。
葉桓耽誤了一陣,殷長歡去的時候平陽已經不在御書房了,皇帝聽見殷長歡過來見了她,讓她好好安慰下平陽。
殷長歡好奇的問,“父皇,你準備如何處置許彥?”
皇帝的臉色很難看,“當然是依法懲辦。”
“可是平陽?”
皇帝沒有細說,長嘆一聲,“長歡,都是朕瞎了眼,才給平陽找了這麼一個駙馬。”
殷長歡現在沒心情安慰皇帝,她著急去坤寧宮找平陽,離開御書房時她看見趙太后的一個侄子侯在御書房門口。
見到她,對方似乎有些不自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但最後還是沒說,因為公公來傳他進御書房。
坤寧宮的掌事嬤嬤恭敬的將殷長歡迎進去,憂心忡忡的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公主一來就抱著皇后娘娘哭。”
平陽是個驕傲的公主,從不輕易掉眼淚。
宮人去通報,皇后卻出來了,神色沉重,“長歡,你好好勸勸她,為了這樣的人不值得。”
殷長歡點頭,走進內殿,平陽坐在羅漢床上低頭擦眼淚,身子一抽一抽的,聽見她進來了也沒抬頭看她。
殷長歡坐在了平陽的對面,給平陽倒了杯茶,“喝點水冷靜一下吧。”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殷長歡知道平陽不是軟弱的人,她只是需要一個時間來接受。
平陽端起茶杯喝了個見底,又給自己倒了兩杯,喝完後才紅著眼眶對殷長歡道,“長歡,我真是瞎了眼了。”
“父皇剛才也說了這樣的話,”殷長歡寬慰,“可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並不知道許彥是安王的人。”
平陽搖頭,“不是這件事。”
“不是這件事,”殷長歡茫然,“還能有什麼事讓你這麼傷心,”她開玩笑的道,“總不會是許彥有其他女人吧。”
平陽沒說話,定定的看著殷長歡。
殷長歡神色一頓,難以置信的道,“他真有其他女人?”
“是他的大表妹。”平陽低頭看手中的空茶杯,“我前天才知道。”
那不就是在安王逼宮失敗後知道的,殷長歡心頭一跳,忍不住猜想這是湊巧還是許彥故意的。
“你打算如何?”她問。
平陽沒有半分猶豫,“和離。”
“你想好了嗎?”
她苦笑一聲,“長歡,你不知道,他和他大表妹一直有情,即便是我和他成親,他和他大表妹也沒斷了關係。”
平陽是很喜歡許彥不假,但她有身為公主的驕傲,在得知這叫時候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和離,之所以沒立即進宮告訴皇帝皇后這件事,是因為她不知道怎麼開口,怕父皇母后為她傷心。結果她還沒長好怎麼說,大理寺的人先來帶走了許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