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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暗器端的厲害”薛鶴眼中閃著光芒,道:“我也算是暗器里的行家,居然著了你的道兒,拿出來給我瞧瞧。”

    嚴歡忍痛道:“送給你都行,放我們走。”

    薛鶴搖頭笑道:“那可不行,我今晚要當新郎官,怎麼能叫你把新娘子帶走。”歪頭看了看嚴歡,又看了看醒轉過來的何靑鬟,道:“她不是你的老婆吧?”

    何靑鬟的臉一紅,嚴歡搖了搖頭。

    薛鶴道:“那你就管不著她了,話說回來,我把你殺了,在你身上一搜,東西不就找到了麼。”

    嚴歡忍痛爬了起來,揉著摔得生疼的後腰,道:“你拿去也不會用,別把自己再弄死了。”

    薛鶴嗤笑道:“要能弄死人,你剛才怎麼不下狠手。”

    嚴歡一邊活動筋骨,痛的齜牙咧嘴,道:“老子菩薩心腸,從不殺人。”一邊思忖逃脫之計。

    薛鶴笑道:“菩薩心腸?嘁!”

    嚴歡知道騙不過他,便從兜里掏出防狼器,道:“算了,給你,你放她走吧,我要殺要剮隨你便。”說著拋給他,他卻不接,只用腳碰了碰。

    何靑鬟聞言一怔。

    薛鶴拍拍額頭想了想,道:“你想拿自己換我今晚的新娘子啊……恩……那也行,反正老子男女通殺,你今晚陪我也是一樣。”

    嚴歡聞言打了個冷戰,瀑布汗,心道怎麼古代這幫人都喜歡搞斷胳膊山這調調,難道是時尚麼?痴線啊,都是男人,我有的他都有,搞起來有什麼趣味?趕緊想辦法溜吧。還沒來的及想怎麼跑路,就聽薛鶴道:“不行不行,雖然你身材樣貌還湊合,卻是個黑炭頭,實在不是我中意的類型,就算你仰慕我的為人,非要留下來,也得減個肥,在被窩裡捂上一冬天變白嫩些,等開了春再說。”

    嚴歡聞言又被狠狠雷了一把,良久,伸手擦去自己額頭的冷汗和黑線,道:“薛兄你自我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良好。”

    薛鶴笑了笑,嚴歡忽然抬起頭,給他一個春天般的微笑,柔聲道:“我是易了容的,其實……那個……我也是個美女……”

    只聽兩聲焦雷響過,何靑鬟目瞪口呆,薛鶴驚訝地連面具都摘了下來,露出一張頗為英俊的古銅色面孔,眼睛瞪了老大,把嚴歡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走到他面前,伸手探上他的胸部,電光火石間,嚴歡積蓄全身力氣,迅捷無比地轉身使出了有生以來最完美的一記跆拳道下劈,外加一個手刀,這位yín賊再一次昏厥過去。

    嚴歡轉身問何靑鬟:“你有沒有力氣點他的昏睡穴啊什麼的?”

    何靑鬟還沒有在震驚中緩過神來,怔忡地盯著他,緩緩搖了搖頭,道:“我無法運起內力。”又道:“快殺了他。”

    嚴歡掏出瑞士軍刀,躊躇了半天,終於下不了手,嘆道:“耍流氓也不是死罪,我他媽的還真是菩薩心腸。”說罷在他後腦補了一記,估摸著他一時半會醒不來,才撿起防狼器,背著何靑鬟走出樹林,卻發現兩匹馬早已經跑的不知去向。

    【影像志一】何靑鬟肖像

    小時候喜歡看連環畫,後來就自己學著畫一點,不過好幾年沒畫過了,本來就糙包的畫技現在更加生疏。

    昨天阿達說他很萌冷艷美人何靑鬟,我忽然想把她畫下來,找G筆沒找到,晚上就去小賣鋪買了支自動鉛,隨手畫了下來,畫的很糙,人物有點呆板僵硬,大家隨便看看吧。

    喜歡的大人頂一下,最近三天書評少的可憐,唉,老貓我真是才情有限啊。

    十一章:首席培訓講師

    嚴歡背著何青鬟走出樹林,何青鬟道:“那人不過一個時辰即醒,你帶著我,跑不了多遠。”

    嚴歡四處望望,發現樹林的東側是一個90度角的斷崖,靠近半崖有一個小洞,走近盤算了一下,覺得跟以前攀過岩的某處頗為相似,應該有把握爬得上去,便脫下外袍,從中間撕成兩半,再將何靑鬟背在身上,用撕開的衣服綁緊,何靑鬟問:“你要做什麼?”

    嚴歡道:“一會你千萬別動,緊緊摟住我的背,我們爬到半崖那個小洞中藏身,等他走了再下來。”

    何靑鬟驚道:“你的輕功已經這麼高了麼,能掠上這麼高的懸崖?”

    嚴歡苦笑道:“何小姐,不瞞你說,我不會輕功,所以我是用爬的。”

    得益於從小被老爸脅迫著強身健體,嚴歡從詠春到武當長拳,從自由搏擊到跆拳道,一樣也沒落下,到了大學時,嚴歡跟著老大張強玩了不少極限運動,攀岩、跑酷是他的強項,縱使如此,當他嘗試背著個百十來斤的活人,在沒有保護索的情況下攀登幾乎筆直的斷崖時,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感覺身後的何靑鬟身體也微微發抖,柔軟但緊實的身體摩擦著他的後背,讓他略微有一點麻癢,緊張的思維也稍微有些鬆懈,這讓他不禁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告訴她自己完全沒有所謂的內功了。

    雖然汗如雨下,嚴歡卻一直反覆告誡自己,下面有個活生生的流氓正要甦醒,所以他的手腳卻是史無前例地迅捷,片刻間右手已經勾上了洞口邊緣。

    翻身躍上平地,嚴歡喘了口氣,把身上的破衣服解開,將何靑鬟抱到洞穴深處。隨即在洞口探出頭去,看著下面的樹林,不一會,見薛鶴灰色的身影快速掠出樹林,向山下奔去,片刻卻又折回,在崖下轉悠了一會,似乎朝上看來,嚴歡忙縮回洞中,良久,再向下看時,他已經走了,這才放下心來,長出了口氣,坐在洞口。

    放鬆之下,嚴歡才發現自己前心後背的衣服都被汗濕透了,此時天色漸暗,秋風一起,他不禁打了個寒戰,忙撿起扯成兩半的外袍,胡亂披在身上,身體蜷縮起來,坐在何靑鬟對面。

    何靑鬟似乎正在閉目調息,此時忽然睜開眼睛,清冽的眼光看著嚴歡,輕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嚴歡。”

    “你是丐幫的人嗎?”

    嚴歡搖了搖頭,她又問:“那是赤幫的?”嚴歡又搖了搖頭,何靑鬟沉思了片刻,道:“對了,苗大哥此次是要去洛陽見拔拔泰的,你是北魏朝廷的鷹犬?”

    嚴歡見她居然當著自己的面說他是“鷹犬”,不禁笑道:“也不是。”

    何靑鬟奇道:“那你是什麼人?”

    嚴歡隨口道:“我是路過打醬油的。”見她瞠目,隨即笑道:“我閒來無事,又有個熟人在拔拔泰的別院當差,所以早上跟他們一起來看熱鬧。”

    何靑鬟冷然道:“現下後悔了吧,這個熱鬧可不好看。”

    嚴歡苦笑道:“是不好看,我被你抽了一鞭,又被一個男人摸了一把,還背著你爬上這麼高的懸崖,現在又冷又餓,非常後悔。”說著撫上鬢角的傷痕,發現半邊臉帶耳朵都麻麻的,好在不影響聽力和說話。

    何靑鬟冷哼一聲,但看到他臉上的鞭傷,目光歉然。

    嚴歡見她目光變得柔和,不想她自責,便又道:“我有一年多沒攀岩了,今天其實挺冒險的,不過你們習武的女孩子還真是沉重。”

    何靑鬟秀眉一挑,怒道:“你……我……我很重麼?”

    嚴歡笑了笑,道:“比我老婆重些。”

    何靑鬟道:“原來你已經成家了。”

    嚴歡點了點頭,何靑鬟便不再言語。

    不一會山間暮色四起,黑暗中忽聽何靑鬟幽幽道:“我看你雖然臨敵機變,但似乎武功不高,你這樣胡亂跑出來看熱鬧,萬一丟了性命,她在家裡豈不牽掛。”

    嚴歡不答,良久,啞然道:“她……她死了。”

    雖然他說的平淡,何靑鬟仍聽出了濃重的悲傷,一時語塞,洞中重又安靜下來。

    嚴歡這時想起蘇寧,接著又想起韓緹,只覺得兩人的面孔在自己腦海里交替重疊,一時間心煩意亂,不願多想,便馬上找到一個新話題:“你把丐幫幫主弄到哪去了?”

    何靑鬟道:“自然是抓起來了。”

    嚴歡道:“你們兩個幫派鬥了很多年了吧?”

    何靑鬟沉默了一會,道:“六年前,我哥哥追蹤一隻頗為罕見毒物,來到南陽,不幸被丐幫長老圍攻,不敵身死,從那時起我們便結下樑子。”

    嚴歡道:“丐幫長老為什麼要圍攻他?”

    何靑鬟咬了咬下唇,道:“中原人士一向自詡正派,見了我們苗疆人,自然不問青紅皂白就要誅滅,我哥哥那時不過十七歲,武功已有小成,丐幫中人一來害怕五毒教未來的教主太過厲害,二來……二來覬覦我教聖物,便不惜集結六大長老,將他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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