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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的來說,第一次寫長篇,我深刻而悲哀地意識到,我才情不足。
好在這是我的處女作,發到20多章,在朋友們的支持下,能有今天的積分和業績,我已經是很欣慰的了,但從我的點擊量可以看出,從七、八章以後,讀者會看的比較疲憊,很難跟著讀下來,所以接下來,我想回頭認真研究前面352條書評,開始對前面的章節進行修整,重塑人物性格,雖然有很多朋友想看後面的情節,想看H,想知道結局,但我是個嚴謹認真和勤勞的人,或許還有點追求完美,所以我的良心譴責著我,要求我對這個處女作的質量負責,SO,我……要……修……文……
在此特別感激愁城、小七、八千夜、小棲、喬子、晶瑩、小雨、液浮、peierbali8……啊……太多好心人了……你們是我在JJ認識的第一批良師益友,人間自有真情在啊……哈哈,我愛你們……
至於斛律達、亞甲基藍、柳岸,嘿嘿,你們是看著我長大的,迫於我的yín威,雖然不愛看耽美,還是被我拉來看了,以後還得硬著頭皮往下看,我真是不HD啊……不過,這是你們的命啊……
鳴謝完畢,改文去,朋友們,不要拋棄我,我愛你們,等我改好了,你們還要來的啊……我是個認真的好孩子啊。
二二章:挑戰連環堡
韓緹醒來五日後,嚴歡午夜潛至六人營救小組事先約定的地點,與陸心髓接上頭,互相通報了最近的情況,隨即商定由胡長安、黑頭、范曉蓮帶著世子和郡主先北上洛陽,嚴歡和陸心髓在韓緹恢復後再回去。
次日胡長安來接走了拔拔嫣然,陸心髓留了下來。
嚴歡此時心意已定,忽然前所未有的放鬆下來,感覺在這個扭曲的時空,自己不再孤單一人,心中第一次對穿越這件事感激起來。韓緹雖然失去記憶,但他的性格、愛好和習慣都還是和原先的蘇寧一樣,嚴歡一如既往的照顧他,寵愛他,並沒覺得有什麼不自然。
三人又在薛鶴的jì院中停留了月余,入冬前才告別了何青鬟,回到了洛陽。
韓緹這次受傷甚重,雖然外傷看來恢復的很快,可畢竟內臟的傷勢很難痊癒,一路顛簸之下,甫一回到洛陽他便再次病倒了,並開始反覆地發燒,苗蔚本來要帶他回長安,但見他病重,而拔拔泰又是一等一的名醫,無奈只好將他留在郡王府中進行醫治。
韓緹這一病直到次年初夏才完全復原,生病期間他無法進行大強度的武功修習,不免有些氣悶,嚴歡時常勸慰他,甚至化身單田芳,給他把《薛剛反唐》、《三俠五義》都講了一遍,讓他臥病在床時不至於太過無聊。
等他身體稍好些,一到天氣好的日子,嚴歡便帶他去騎馬,教他些馬術,原先蘇寧對這個本是不感興趣的,如今換了個少年的身體,韓緹卻十分喜歡,半年下來,他的騎術幾能與嚴歡媲美,有時候兩人策馬狂奔,並駕齊驅,嚴歡看著身邊的人,心中便感覺非常幸福安慰。
有時候韓緹彈箏,嚴歡陪著他一坐就是一下午,興致來時,便與他吹笛合奏,陸心髓偶爾也彈琵琶湊個興,郡王便跟著陪他們消遣,他隨身總是帶著美酒,嚴歡一來二去喝上了癮,竟然成了拔拔泰的鐵桿酒友,兩人幾乎每晚都要拼酒,天天都喝的爛醉如泥,非但拔拔泰的眾侍妾怨聲載道,連陸心髓也頗有微詞。
時間過的很快,秋天很快又到了,仿佛穿越後所有的事都要發生在秋天似的,八月初三,拓跋澄忽然來訪,他匆匆忙忙地與拔拔泰密談了半日便回了平城,三日後,北魏皇帝聖旨即到,封拔拔泰為征北大元帥,率領十萬人馬北征柔然。
八月初八,拔拔泰赴平城領旨點兵,陸心髓自然親隨左右,臨走之前還說服了嚴歡與他同行。
韓緹傷好後早已悶得不耐煩,此時自然鬧著要上戰場,拔拔泰無奈將他也帶在了身邊。
中秋過後,拔拔泰領兵十萬,進軍柔然。
這次在柔然和北魏邊界上挑起事端的,是匹候跋的勢力,匹候跋本是柔然大汗地粟袁的長子,雄霸河套東北、陰山以北一帶。北魏自從建國以來,一直將精力放在稱霸中原上,對柔然各部的勢力發展相對漠視,匹候跋趁機休養生息,擴大領土,此時已經成為擁兵數十萬的北方霸主。
大軍向北行進了半月,到達灤河的時候,已經是九月初了,此時他們終於看到了柔然大軍的第一道防線——連環堡。
連環堡是匹候跋在柔然和北魏邊界上,從西北到東南依次修建的六個堡壘,前五個分別以風、雲、火、雷、電命名,最後一個修建在柔然境內,水糙豐美的閃電河畔,叫做“默堡”,連環堡的主人阿伏干·默野就住在這裡。
北方秋日的清晨溫度很低,天微微亮的時候,嚴歡獨自縱馬在遼闊的糙原上奔跑著,過去的半年多里,嚴歡已經習慣了一天一斤酒的生活,如今行軍打仗,一時間斷了供給,酒癮發作,清晨睡不著的時候就早起縱馬奔馳,緩解痛苦。
跑了半響,嚴歡便看見不遠處高崗上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正是拔拔泰。嚴歡知道拔拔泰也有很嚴重的酒癮,但見他這一個來月一樣滴酒不沾,卻一反常態地端方清明,王爺兼大將軍的架子扎個十足,不禁感嘆人和人的差距簡直不是一般的大。
嚴歡放緩腳步,慢慢走到拔拔泰身邊,只見他手中拿著嚴歡特製的單筒望遠鏡,正在觀察數里外的風堡。
“王爺,風堡有什麼動靜麼?”嚴歡問。
“你這個鏡筒真是太神奇了,數里外的情形也看的異常清楚。”拔拔泰緩緩收了鏡筒,微笑道:“他們還沒有動靜,但有探子回報,默堡的主人,前日已經到了風堡之中。”
“默野?”嚴歡問:“他竟然親自到前線督戰,真是不簡單,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和北魏、匈奴都有生意往來,去年甚至在連環堡附近開過集市,讓柔然、匈奴、庫莫傒、北魏甚至南齊的一些大商賈洽談生意,所以有人說他是個商人。”拔拔泰道:“他的生意做的雖好,但賺來的錢,卻用來豢養匹候跋的軍隊,所以在我眼裡,他是匹候跋的得力幹將,也是個出色的陰謀家。”
“這仗好打麼?”
拔拔泰笑了笑:“風堡已經修建在我北魏的領土之上,他們不時放出鐵騎騷擾邊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軍為驅逐外族入侵而戰,必勝無疑。”
嚴歡從沒見過拔拔泰如此剛毅凌烈的神態,他消瘦的面頰猶如刀刻過一般,平日裡柔和溫文的眼神此時煥發著堅毅的神采,糙原上凌烈的風吹起他寬大的衣袖,讓他仿佛長出了黑色的翅膀。這個人誠然是個酒鬼,可這個酒鬼無疑會是一員猛將。
北魏軍隊與風堡的戰事發起的很突然,大軍剛剛駐紮下來的那天,嚴歡歇宿在家將的營帳里,午夜卻被號角聲驚醒,猛然起身,看見身邊幾個家將都紛紛穿盔甲,拿兵刃,於是嚴歡也隨眾人上馬,往外奔去。
這天天氣不錯,天空中繁星點點,黑暗中嚴歡依稀能感覺到大隊騎兵來襲引發的大地震動,借著營帳周圍火把的光亮,嚴歡向軍營大門處跑去。
雖然敵兵夜襲,但前方的哨探發現的很及時,吹響號角的時候,風堡的騎兵距離大軍還有十餘里路程,拔拔泰治兵嚴謹,當嚴歡到達營門時,看到半數以上的兵士已然軍容整齊,列隊以待。
嚴歡拔馬行至陸心髓身旁,問:“有多少人來襲?”
陸心髓沒穿盔甲,手中持著一把長槍,隨身的刀劍都掛在馬鞍上,見嚴歡相問,皺眉道:“來的不多,大概五千人左右,但都是騎兵,單聽馬蹄聲,就知道是精騎。”
昨夜韓緹與陸心髓住在郡王幕僚們的營帳里,這時嚴歡左右看看,卻沒發現韓緹的身影,便問他:“小緹呢?”
陸心髓道:“他動作快,我出大帳的時候,看見他人影閃了一下就不見了,以他的性子,八成是在前鋒營中。”
二人說話間,風堡騎兵已然弛近,和大軍的前鋒接上了火,嚴歡聽得韓緹居然大膽跑到前鋒營中,十分焦急,顧不得危險,拔馬便向戰陣中奔去。
嚴歡不擅長馬上打鬥,仗著騎術精湛,揮舞著一把蛇矛,在戰團外圍左右穿刺,來回尋找韓緹。
前後奔突了小半個時辰,借著戰團中火把的微光,嚴歡終於看到了韓緹,只見他居然沒有穿盔甲,只披著件暗紅色的披風,座下騎著一匹烏騅馬,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與眾騎兵戰在一處。嚴歡遠遠看著他,只見他暗紅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在戰陣中左右廝殺,所到之處居然一片披靡。
嚴歡不敢貿然殺入重圍,便向戰團東側的一個高崗上奔去,同時取下背上的連弩,瞄準韓緹周圍,一旦發現他回護不及,便可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