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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傾顏聽到徐萱的話,卻是不怎麼相信,面色微沉,冷聲道,“你說謊,哪會有人不知道自己身上帶的東西有何作用?而且你之前也說過,那玉佩你是從小就戴在身上的,怎麼可能會不清楚關於那玉佩之事?"
"這位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徐萱哭喪著臉道,“你那劍能不能離我的脖子遠一點,弄得我全身上下都很冷,而且你這樣子做真的危險,萬一失手了,我可是會死翹翹的,關於玉佩之事,要不我回家去問一下我父親他們如何?”
“萬一你不回來了怎麼辦?"雪傾顏冷哼一聲,語氣陰沉地道,“君夜要是受到一點傷害,那我就把你給殺了。"
"你這人怎麼那麼蠻不講理,虧我剛才還覺得你不錯呢。"徐萱聽到雪傾顏的話,氣得差點沒忍住跳起來,面色不好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關於玉佩的事,我是不太清楚,也許是那塊玉佩看你那傢伙不順眼,所以才想要教訓他一頓。"
"你閉嘴。"雪傾顏冷眼看著徐萱,咬了咬牙道,“現在我就看你很不順眼,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立刻把你給殺了。"
徐萱頓時面露怒色,不過看在自己的脖子上還掛著雪傾顏的長劍,便忍了下來。
可惡,那玉佩怎麼就挑中了一個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
雪傾顏看著墨君夜還是一副完全能應付自如的樣子,也沒那麼緊張了。
每次看到他男人動手,他總會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這都是什麼事啊!
徐萱斜睨著雪傾顏,沒好氣地道,“你能不能先把劍從我的脖子上放下來啊!"
雪傾顏冷哼道,“不能,除非你那玉佩停下來,否則君夜若是受到一點傷害,我就在這裡立刻殺了你。”
他一個大男人受點傷又怎樣了?難不成他比女人還要柔弱?"徐萱簡直要被雪傾顏氣得吐血了,要不是脖子上還橫著一把劍,她早就手腳並用地去指責雪傾顏眼瞎不懂得憐香惜玉了放著她這麼一個大美人不仔細的呵護,反倒是在威脅她,可不就是眼瞎嘛。
"你的廢話怎麼那麼多?"雪傾顏忍不住蹙眉道,“女人怎麼能跟君夜相比,我就沒見過一個女人長得比君夜還要好看的。"
"本小姐我也是一個大美人,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徐萱滿是憋屈地道,雖然她好像沒有那個黑衣男人長得好看,不過怎麼說她都是一個大美人啊不知有多少男人在追求她呢。
"我為什麼要對你憐香惜玉?"雪傾顏看著徐萱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一個白痴一樣,說道你連君夜的萬分之一都不及,而且我只對君夜一個人憐香惜玉就夠了。”
徐萱:“...”
儘管那穿著黑衣的傢伙長得比女人還要美,可一個男人需要什麼憐香惜玉?宿世玉佩給她選擇的夫君其實是腦子有病的吧。
墨君夜將雪傾顏和徐萱的話全部聽在耳里,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其實他真不需要雪傾顏對他憐香惜玉的。
這話放在女子身上那是毫無違和感,可他卻是一個真真正正的大男人啊到底是什麼讓雪傾顏認為,他需要被憐香惜玉了。
他覺得這個問題值得他深思。
不過現在,還是得先解決眼前的這一樁麻煩才行。
在紅蓮幽冥火和焚天毒焰的焚燒之下,那由玉佩變化而成的大刀,竟開始漸漸地退變回原來玉佩的形狀。
墨君夜伸手握住玉佩,眯了眯眼,紫色的雷光忽然從他閃現出,不一會兒,只見被他抓在手中的玉佩已化成了一堆粉末。
玉佩碎成粉末,從墨君夜的手中流瀉而下,散落在地面上,風一吹,蒙塵飄動。
與此同時,徐萱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面色驟然變得蒼白如紙,她看著墨君夜的眼神,全是驚駭和震驚。
她的宿世玉佩可是連九品神玄境都無法捏碎的,這個男人卻竟然能將宿世玉佩毀成粉末宿世玉佩與她有契約,每個月她都需要用精血來養著,所以她與宿世玉佩的牽扯極深。
如今宿世玉佩的一半被毀掉,就連她的心脈都受到了損傷。
而雪傾顏就在徐萱吐血的前一刻,便遠離了她,所以才避免了衣袍被禍及到的悲劇。
原本就心脈受創的徐萱,在看到雪傾顏的舉動後,更是被氣得咬牙切齒道,“你們這些男人到底還有沒有君子風度?"
然而墨君夜和雪傾顏都沒有徐萱,兩人都無視了她。
雪傾顏小跑到墨君夜身前,見墨君夜還是完好無損的樣子,便當即笑道,“君夜果然是最厲害的。"
那塊什麼鬼玉佩都已經碎成粉末了,想必也不會再纏著他不放。
墨君夜輕挑了下眉梢,勾唇笑道,“我又怎會把你讓給別人,那玉佩太礙事,再留下去也是多餘的。"
什麼宿世姻緣,那都只是屁話,他想要的,自會去爭取。
想要來搶他的人,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徐萱取岀手帕擦掉嘴邊的血跡,看了一眼已經沾染上了一抹紅的手帕,然後有些嫌棄地丟掉了。
但是想到被毀掉的玉佩,徐萱又心有不甘,咬了咬唇,走到墨君夜的面前,雙手叉著腰怒聲道,“你幹嘛要毀掉我的玉佩。"
墨君夜淡眸掃向徐萱,泛起一抹寒意,微微勾起的唇角弧度,恍似罌粟般美麗,卻又充滿了危險的意味,抬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便將徐萱擊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