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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過了片刻後,一顆黑色的珠子從赫連驚天的口中渡入墨君夜的體內。
赫連驚天這才放開墨君夜,但他的臉色頓時變白了許多,甚至還帶上了一絲病態。
不過墨君夜的臉色倒是好了很多,就連身體也不再那麼冰冷了。
赫連驚天調息了一下,臉色也跟著好了不少,想了想,還是替墨君夜將衣服穿好。
活了那麼多年,赫連驚夭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定力竟然如此之好。
看著墨君夜沉睡的面容,如扇貝般的睫毛又長又翹,纖而細,極是漂亮,五官無論是分開看還是合在一起,都是十分精緻完美,挑不出一絲的瑕疵,美得驚心動魄,令人見而難忘,赫連驚天凝神了片刻,才收回放在墨君夜身上的視線。
這時,一個穿著侍女服裝的女子走了進來,在距窩赫連驚天前方的幾米遠處跪下,恭敬地道,“少宮主,宮主讓你去議事殿找他。"
赫連驚天聞言,眉宇輕皺了下,隨後緩緩地站起來,放下床邊掛著的紗簾,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侍女一眼,便轉身離去,不過嘴裡卻還是吩咐道,“若是他的身體出現什麼異狀,立刻去議事殿告訴本宮,否則後果自負。
侍女聽到此話,身體禁不住微微顫抖了下,連忙應聲道,“是赫連驚天。"走出了寢殿後,便直接前往議事殿,抬腳走進大門,只見一個身穿金色衣袍的中年男人正站在一張金色的座椅下方,背對著他,而此人便是赫連天澤,也就是赫連驚天的親生父親。
或許是因為察覺到赫連驚夭的到來,赫連天澤緩緩地轉過身,一雙黑沉的眼睛就這樣直直地看著赫連驚天,聲音不咸不淡地道,“聽說你帶了一個人回來,而且還把那些門衛的眼睛都弄瞎了。"
赫連驚天面無表情地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赫連天澤對赫連驚天的態度也不感到意外,或許說是習以為常了,但他想到赫連驚天的舉動,又不由地眯了眯眼,語氣驟然變得有冷地道,“你是聖宮的下一任宮主,不該動情的。”
"我一直都記得自己的責任。”赫連驚天淡淡地道,“你想要做的,我自然會替你完成。”
"希望你真能記住屬於自己的責任,驚天,你是我最得意的兒子,我真不希望你被任何的感情牽制住。"赫連夭澤看著赫連驚天,目光有些深邃,語帶鋒利地道,“既然註定得不到,倒不如將其毀之。"
"你若是敢傷他,或者是他身邊的人,我不介意跟你來個魚死網破。"赫連驚天看著赫連天澤,勾唇有些嘲諷地道,"父親,你應該知道我是有那個能力的。”
赫連天澤面色猛地一沉,諷刺道,“他已經有道侶了,永遠都不可能屬於你。”
"我知道。"赫連驚天面容平靜無波地道,"他有道佀是他的事,與我喜歡他並沒有衝突。″赫連天澤的面色變了又變,隨後淡淡地笑道,“如若你真那麼喜歡他,為何不殺了他的道侶,然後把他囚禁在聖宮中。"
赫連驚天不知想到什麼,唇角微彎了下,隨即又淡然地道,“你應該已經調查過墨君夜想必對他的實力和性格也有所了解,像他那種人,就算是聖宮也囚禁不住他,反而可能會是聖宮的災難。"
"所以我應該趁著現在殺了他。"赫連天澤冷笑道。
"有我在,你是殺不了他的。”赫連驚天淡聲道。
"赫連驚天,有時候,我真看不透你到底在想什麼?”赫連天澤看著眼前的兒子,不由得陷入了一陣沉思。
"不妨直說,其實我很樂意看到他和雪傾顏在一起的。"赫連驚天淡然一笑,然後轉身離去赫連天澤,“…"
真是個奇怪又有點變態的想法。
墨君夜是在三天後醒過來的,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他的身體竟是半點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入目的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墨君夜下意識地想要釋放岀靈魂之力觀察環境,然而他剛調動靈魂力量渾身便傳來一陣劇痛,這種痛苦仿佛是深入靈魂的,甚至還滲岀了冷汘。
或許是因為太痛了,所以墨君夜還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呻吟。
負責守看著墨君夜的侍女聞聲,連忙跑了過去,掀開掛在床上的紗簾,在看到墨君夜容貌的那一瞬間,禁不住微微一驚,但見墨君夜顯然一副痛苦的樣子,她也頓時有些著急了,慌忙問道,“公子,你怎麼了?”
墨君夜抬頭,冷眸掃向侍女,臉色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但身體的那股劇痛卻是已經漸漸地消退了。
"你是什麼人?"墨君夜看著侍女冷冷地問道,一雙幽紫的眼眸深邃如潭水。
"奴婢叫做小陶,乃是少宮主讓奴婢前來照顧公子的。"侍女小陶連忙低下頭,不敢直視墨君夜,因為赫連驚天已經說過,若是誰敢多看墨君夜一眼,便將其眼睛挖去,而這些話她們更不能告訴墨君夜,否則就割掉她們的舌頭。
不過在看到墨君夜的容貌那一刻,她就明白少宮主為何會下達這樣的命令了。
"赫連驚天?"墨君夜蹙眉道。
"既然公子已經醒了,那奴婢便去稟告少宮主了。"侍女小陶言罷,便轉身離開了寢殿。
本來墨君夜還想要問幾個問題的,只不過侍女小陶走得太快,他根本就來不及出聲。
墨君夜再次試著調動靈魂之力,然而結果卻還是一樣,所以他只好暫時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