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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豆子也挑完了,放蒲蘿里擺院子裡曬著,轉戰廚房,指揮陳重把野兔皮曬著後,回廚房把兔子肉剁成塊,碼在盤子裡。然後讓他剁肉。
我開始和面,陳重就是力氣大,一會就剁成肉泥了,我把和好的麵團放案板上蓋了塊乾淨的棉布醒著,把肉放在餡料盆里到處菜板剁薺菜,菜肉弄好,又放了點豆腐加油,加鹽調味好,開始擀劑子。
“這是要做什麼啊?”陳重好奇的用手指戳戳麵團問我“包餃子啊?你妹吃過麼?”我也倒是被他搞得疑惑了。
“恩,沒吃過,可可你真厲害。”陳重一副撿到寶的表情,“那你們都吃什麼啊?”“粗麵餅子,饅頭,米飯,像我們這樣的是好的,還有很多連粗糧餅子都吃不起的。”
我滿手都是面不能拍他肩寬慰他,只能用語言了“恩,大家都努力生活總會好的,像咱倆,今天不就要吃餃子了麼。”陳重笑著點頭
擀皮填陷,兩手一捏,一個圓鼓鼓的餃子就成型了,放在盤子上,陳重好奇的拿起一個來觀察。我也樂得跟他這樣呆在一起,
“陳重啊,咱家沒有雞蛋啊?”突然嫌棄起自己不早些想起做大醬,這樣最起碼可以蘸野菜吃,現在來不及了,為了晚上,只能做雞蛋醬了,
“我去雜貨鋪買幾個吧,再打點酒,陳書愛喝點小酒。”陳重起身說,“好,你帶足錢哈,雞蛋少買幾個就行,哎呀,等你修起籬笆來,我自己要抓幾隻雞養著。”
“恩,好,”陳重答應著,又出門去了。
這怎麼也是人生中比較重要的一頓飯,我想儘量的做的圓滿點。
餃子包完,也差不多申時了,我開始下鍋炒菜,讓陳重給我燒著火,先把雞蛋醬做出來,加油熱鍋倒進去打好均勻的雞蛋一直拿筷子攪拌,再加上之前竹林里找到的野蒜,稍微翻攪,倒了一點水,醬油,蓋鍋蓋收汁,出鍋後,擺盤,又紅燒了兔子肉,螞蚱菜用陳重打酒時候店裡大叔給的蝦子炒了。肉絲爆鍋又把早上剩的那顆白菜醋溜了,
最後用剩下的薺菜跟豆腐做了個小豆腐湯,出鍋後,我收拾了一下家,讓陳重去找陳嬸子一家來吃飯。我抓緊時間擺桌,菜不多,勝在量大,陳嬸子一家五口,哦不,是七口,忘記大中媳婦跟他兒子了估摸著也足夠。
一個雞蛋醬拌曲曲芽,一道紅燒野兔肉,鮮炒螞蚱菜,醋溜白菜再加上一小盆小豆腐湯,擺好桌,陳嬸子一家也到了,三丫一進廚房門說“可可嫂子你還挺厲害嘛,這麼白還會做飯咧。”剛想說,人白咋就不能做飯了,好歹成親宴,就不逗弄她樂,她像偷了油的小老鼠一樣竊笑。
把上座讓給陳叔,大家都落座了,我跟陳重舉著杯子站起來:“叔,嬸,我跟陳重都沒親人了,這麼多年,你們就是陳重的親人,也是我的親人,我倆今天,您倆包括大中,二丫三丫都給做個見證,婚書您給寫了,吃了這頓飯,我倆就是真正成親了!以後也會孝順您的。”我跟陳重相視一笑,跟他們低舉了下杯。
陳叔陳嬸子連聲說好好好,陳嬸子激動的說“我這麼多年的心裡的一顆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可等到這天了,是我們對不起陳重家啊,要不這大喜的日子。。哎不說了,大好日子。”
“恩啊,嬸子,日子要往前看,我會照顧好陳重的,一起過好日子。”“哎!可可你是個好孩子。要是陳重敢欺負你,你就去找嬸子,我給你打他”說著還好像陳重真的欺負我了一樣,白了他一眼,陳重笑的嘴巴都要扯到耳朵後了,滿臉通紅,“看你高興這樣。”陳嬸子說完我們都樂得哈哈笑
陳叔陳嬸子是真的跟著高興,碰杯的時候連著三丫都破例給倒了點酒。
敬完酒,說好哪個吉日去宗祠上香,我就下去給他們煮餃子了,三丫跟他小侄問吃的是啥,我挨個解釋了,並許諾她來玩再做別的好吃的給她。一直吃到日落西山,點上燈,才賓客盡歡散去,
想到今晚就要真正的洞房花燭夜了,我緊張的故作很忙的收拾廚房,鍋啊盆啊,端過來端過去,一向動不動臉紅的陳重卻一反常態,
淡定從容,吐字清楚的站在房門口,“娘子,早點水下吧?今晚可是洞房花燭夜啊”
雖然沒有人,我也滿臉通紅,死陳重!你平常日裡的臉紅不好意思跑哪裡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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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洞房花燭夜
?“我,我要洗個澡,有。。有油煙。”我囁囁的說著,“好,我去燒水。”不待我再解釋,陳重就去燒水了,我拿出根毛巾,跟之前改的睡衣,坐在炕沿上,忐忑不安。
胡思亂想著,陳重就來叫我了,腦門上還因為來回跑沁出了汗珠,看著他晶晶亮的眼珠,趕緊拿著衣服去了洗澡間,洗澡水陳重都給兌好了,氤氳著熱氣。
滿腹心思的寬衣泡在水盆里,心不在焉的往身上打水,不停給自己打氣。反正就認定這個男人了,還有什麼可糾結的。豁然開朗的站起來,擦乾身上,扯著衣裳往身上披著就出去找陳重了。
一出洗澡間就看見陳重在院子裡,面朝著洗澡間卡巴著眼盯著房門,心裡柔軟的不像話,快步上去,主動的撲進他懷裡,墊著腳尖親吻他。
開始他愣愣的,手只是下意識的抱住我,我墊著腳尖吻他,他傻愣愣的不回應,本來心裡濃烈的那團火,因為得不到回應,開始漸漸萎了下來,我即將要放下腳尖,嘴唇離開他的唇那剎那,他像突然回過神來一樣,一下子用那強而有力的臂膀把我抱了起來,嘴唇滾燙且有力的親吻著我。
這樣抱著,吻著進了臥室,壓著我疊摔進床被裡,思想完全已被燃燒掉,腦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跟著他,追隨他,兩個人什麼時候□□交纏的也完全沒記憶。
他拂過我上身,我只知道緊緊的攀附著他,在他男人的本能下,體味著初為女人的撕裂,飽滿。
腦海里一剎那煙火,我跟陳重,兩顆心緊緊的像現在一樣,交頸相纏,靠在一起。
第二天醒來,一側臉與左側的陳重四目相對,“什,什麼時辰了?”陳重靠近我,唇部埋在我脖子上回答我:“剛剛巳時,還想再睡會麼?”
“啊!這麼晚了,要趕緊起床。”聽完我急匆匆的起身,準備穿衣服。陳重原本在我頸邊沒準備的被我閃在一旁,
手直接滑落在我身上,我臉赤紅的趕緊打落,急急忙忙的穿上上衣,陳重在一旁悶悶笑著。
褻褲什麼的都穿完,我一起身,□□出聲,剛才著急起的猛沒感覺,現在要站起來,身體像被碾壓後重組的酸疼,不受力的又坐回被窩裡。
“怎麼了?很疼麼?”陳重緊張的也坐起來問我
我白了他一眼,勻稱著用力下了炕,回頭要整理被子,一想被子下他也純天然的狀態,羞憤的被子一扔,“快起來疊被子!。”
像老太太一樣慢悠悠的抬著酸軟的兩條腿向房外走去,陳重撲通一下躺回去,大字型的橫在床鋪上,聲音小聲而滿足的說:“真好。”
我腳步頓了頓,淡笑著出了房門。
去廚房裡燒了水,拿去洗澡間兌好,泡在裡面,熱水一泡,酸軟去掉不少,舒服的嘆口氣,自己清洗了一遍,擦乾,套上衣服,清理好澡盆,又重新兌了一桶水,才回去房間喊陳重清洗。
進了房間,就看著他拉開南窗的窗簾,不刺眼秋光照進來,一隻手搭在眼睛上,還在炕上躺著,像個賴床的孩子。
上去拍打了他幾下,“洗澡水兌好了,拿好衣服快去洗刷一下,太陽這麼高了我們還不開門,要讓鄰居知道了會笑死的。”
他拿開手,陽光一打,黑的發亮,“好來,這就去。”被子一掀,大喇喇的起來套上鞋子,我害羞的滿臉通紅的尖叫,他接著嘿嘿一笑,扯了昨天的外套一披,去衣櫃拿著衣服去洗澡間洗漱了。
我用手託了托滾滾燙的臉頰,也去找了衣服換上,撤下昨夜的床單被套,素色的床單上乾涸著一小塊紅花。
臉上溫度只升不降的快速的換上乾淨的傳單被套,鋪把整齊了,疊好被子,拿著換下的出房門,跟剛洗完澡換好衣服的陳重走了個對頭。
兩個人相視一笑,暖暖的,很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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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傳說中的梨花
?看我拿著昨天換下的床單衣服,陳重趕緊上來接了過去,“可可娘子,洗澡間我都收拾了。”一副我很能幹快來表揚我的樣子。
“噗,可可娘子,這是個什麼稱呼。”我聽完忍不住笑的問他。他眼神一暗我立馬改口:“好好好,你真厲害,你把他們放盆里,我去做飯,吃完飯我再洗。”“昂,好,”陳重拿著塞進洗衣盆里,挽著袖子,一副要下手的架勢,我一想到床單上的花朵。
趕忙臉紅的讓他打住,:“停停停,不用你洗,我自己洗。”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跟我說:“沒事啊,洗這個費力,我力氣大,洗了就好。”
“哎呀,我要自己洗那!你。你這個人。”我著急的跺了下腳跟他說,他像突然想起啥一樣,傻笑著撓撓頭,“那,那好吧,我給你燒火。”
這才說好的放下了。去了廚房,廚房裡昨晚上的盤盤碗碗裡還有昨天的剩菜,匆匆忙忙就我們倆也沒刷碗。
“陳重啊,咱倆太懶了,這個點只能吃午飯了。”我撅著嘴朝他抱怨他,都是這個人,才弄得我賴床,我明明是個勤勞的人。他還是好脾氣的笑著,唯一卻別於婚前的是,以前穩重少言的陳重,現在明顯活躍,眼睛更亮了。
我挖了點麵粉,添水和成麵團,擀平,倒上點豆油抹勻,捲起來,收口。用手拍成一個個小餅,稍稍薄點,讓陳重升起火,小火勻和的熱著鍋,乾鍋把餅進鍋,餅皮受熱上色,乾燥的硬起來再翻個兒,約莫熟了就出鍋。
做了六個小餅,就著熱鍋,把昨晚剩下的菜加了幾個干辣椒大火炒了炒,添水,煮開,拿一個雞蛋打在碗裡,筷子一個方向攪勻轉著圈倒在滾鍋里,雜燴湯就出鍋了。
給陳重滿滿一碗,自己也舀了一碗,放餐桌上,配著小油餅,我一碗湯配了一個餅,剩下的全進了陳重的肚皮。
看的他吃的那麼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真是好養啊,嘿嘿。
吃完,陳重自覺的收拾桌子,拿著洗碗盤收盤子連帶著昨晚的。我滿意的眯眯眼。“陳重,你把碗收盆里端院子裡去吧,我一會去院子裡洗。”突然想到每天都吃冷水面對腸胃不好,也不方便,又問他“陳重啊,我想做饅頭哩,去哪找酵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