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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三丫說陳重哥拿著你好,這才幾月天啊,就跟你溫上爐子了,這燒炭可不是個輕快活”這回子脾氣都摸熟了,我才不去臉紅讓她樂呢,美噠噠的回她“他現在跟我有婚書,可是兩口子了,不疼我疼誰。”
“啊呀,快來看這沒羞沒臊的,”“阿,你跟三丫都是壞丫頭,我要告訴陳嬸子,你小丫頭就老打趣我,讓她收拾你。”我倆笑著鬧成一團,
連說帶笑的,沒注意時間就過去了,還是二丫說“我可要回家了,沒事時候再來找你,你快點好,咱倆一塊去河邊洗衣裳,我再不走,陳重哥都得等急了。”促狹鬼一個
我都沒注意陳重什麼時候回來的,二丫給我留下個練手的鞋底,她剛出門,陳重就進來了,還搬了張小桌子進來
我驚喜道:“哎呀,這麼快就好了啊!”不是現代那種一個直面的,想像也是桌子面那麼粗的樹就算砍倒了,他一個人也不好分割啊
一排木板釘起來的,大小均勻,他還打磨了,邊角圓潤潤的不傷人,我喜歡的不得了,看我喜歡他笑笑說“我跟陳嬸子說了,讓她不用來送飯了,我自己做。”我眼睛眯成一條fèng,趴桌上說“好,你做啥吃啥,等我好了,我天天給你做飯,還要做鞋做衣裳。”
“昂,好,吃糖。”他笑眯眯應著,還摸出一小紙包放桌上給我,我打開看,就是一小包冰糖塊,還沒吃就甜化了。
快看,我被一隻溫暖的叮噹貓撿回家了。
斷斷續續一個集,中間二丫三丫抽空就來陪我,身上徹底大好了,陳重也說秋收完,地里也種上麥子,風調雨順,也不用澆封凍水,就等年前交糧稅了。
我召集他打掃屋子,陳重說,等我大好了,要請幾桌,我嫌麻煩,說先請陳里長一家,陳重真是個死心眼的,沒辦酒席,還怕我晚上不方便,就硬生生在屋裡我養了多久,就打了多久地鋪。
大掃除一下,請個酒,就正式落戶搭夥過日子啦。?
☆、第六章甜甜的日子
?陳重家一共是四間房,我們住的這是兩間靠西,左邊連著左廂房,左廂房做廚房,隔壁還有兩間各一間的,他放了他爹娘在世時候的書本,跟各色用不到的東西,我準備把東西都搗鼓出來,放院子裡,全部大掃除後,再重新布置房間。陳重心甘情願的做我的助手。
撕了件破衣裳,把我跟他都包成了陝西農民的包頭,倆人目光一對,甜兮兮的對笑,陳重搶著幹活,搬搬抬抬都不用我,他拿大的我就後面跟著拖件小的,不到中午就把房子裡的東西全搬出來了,颯慡的秋日掛空中,我還不耽誤的把被子全搭出來曬上了。
陳嬸子家知道我們大掃除,派三丫給送了午飯,我跟陳重湊合著在臥室里吃完,又接著干,為了我們的明天滿滿的都是勁。
房間裡掃完拖完開始往裡面把大件,臥房裡炕上固定的,放上床頭櫃,又曬了一上午的被子用棍子敲的松鬆散散的鋪回炕上,衣櫥是全木的,特沉,陳重不用我,非讓自己背進來,我捨不得他這麼出力,好不容易說服他,給他打著尖,這才搬了進來,貼邊靠著,擦乾淨了桌椅搬了進來,之前陳重收起來的梳妝檯也都抹乾淨了擺了出來,洗手架放門後一個,臥室大件擺好,我把陳重的衣服都收拾過來堆在炕上,準備分類疊疊放衣櫥。
陳重也不閒著去收拾隔壁房間,把他爹留下的圖書醫冊啊之類的收進書架,為防以後應急啊誰來借住之類的,還在書房安了張木板床。也鋪上了新曬的被子床單,等誰來說個話什麼的還有個地方做。
廚房灶台啥的也都收拾擦洗擺設了,最右邊的東房就啥也沒放,按照我的意思,放澡盆做洗浴室
養傷那幾天,三丫那個機靈鬼來陪我,我仗著年紀大,連蒙帶騙的好歹跟她學了時辰的換算,用激將法讓小姑娘急掰掰的跟我算時辰我也真是臉皮厚到夠了。
差不多剛到申時,我跟陳重就打掃擺設完了,兩個人也累個夠嗆,我就覺著反正早晚也得累,乾脆,床單被套全扯下來,堆大盆里洗了算了。
把陳重爹娘生前的衣裳曬了曬,疊好裝在箱子裡,放書房,好讓陳重有個念想,能把陳重教養的這麼好,讓全村如此善待的他們肯定人也是極好的,可惜我沒這個福氣見他們一面。
之前沒有換洗的衣裳,陳重還拿了件他娘的給我換洗,養傷這幾天,跟二丫學了點裁剪,我也開始嘗試著自己做,先給自己畫了尺寸,做了身小衣,那兩天我fèng衣服,陳重一進來就面紅耳赤的坐立不安,趕緊找藉口出去劈柴,壓水的,呆呼呼的弄得我都感尷尬尬的,笑死個人。
陳重聽我說等忙完,去村里祠堂給他爹娘磕頭,笑的眼睛都要眯成線了。
可是現在問題又來了,陳重之前一個人過日子啊,菜啊啥的都沒種啊,平常農忙時候下田,出大力時候陳嬸子做飯就給送了,不忙了,他去山上啊林子啊啥的自己,打個野的烤烤什麼的又是一頓,我倆成親了總不能倆個人還吃人家的菜園子把。
“陳重啊,我們今天忙活完了屋裡,明天把院子裡扎個籬笆杖子吧,這麼大個天井,家裡還有井,我們料理點菜地,吃起來還方便,天天吃三丫家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撒嬌的對陳重說
“好,都聽你得,明天我上山砍點竹子回來。”陳重聽了連個磕絆都不打的答應我,“那你可得帶上我,我上山看看有沒有什麼野菜之類的。”,“好!”心裡甜滋滋的,還有什麼比一個男人把你捧在心裡頭更溫暖的,陳重真是一點都不藏私,打掃衛生把家底都給我看了,家裡一切現在都是我倆擺放的,熟悉的能說出在哪的。
現在家裡是糧也有,油也有,柴米油鹽都有了,就是缺菜缺面啊,想想也知道啊,陳重一個人生活,怎麼可能卻自己推磨回來做饅頭吃啊。這樣一想,心裡全是對他的心疼。
手頭麻利的把衣服疊好,揀出陳重穿的有破損的,準備拿線給他fèngfèng,“陳重,我把你這件舊衣服改了我穿著吧?等趕明兒我給你做套新的。”陳重抬頭看看我,眼神里有愧疚的說:“可可,娘留下的衣服里不是還有點料子麼,你用那個做衣服穿吧,以後我給你買更好的。”
我一看就知道他是覺著我沒衣裳穿愧疚呢,“你真是個呆的,我是想改你這件舊衣服,明天好穿著上山,要不抱個竹子,挖個野菜啥的衣服不是都髒了麼!,不過我可記著了哈,你說的以後可都得應驗我。”“好來!”睜眼醒來看到的那張嚴肅的臉都是假象,陳重立馬臉就放晴了
“我先出去那些衣服洗了,洗了曬上,這個天氣,明天就幹了,早上早點咱倆上山砍竹子,我再看看有沒有野菜,趁著時候早點回來,你去推磨晚上割點肉,咱做桌才讓三丫一家來吃飯吧。”
陳重歡喜又不好意思的低頭道:“好,都聽你的。”
我出去洗衣服,他給我壓水,我打著胰子搓洗,投水時候他就搶著給我擰乾,曬衣服時候,大件的床單之類的他搶著去曬,隨便一點點小活都乾的暖人心
以前我從來不知道,會有兩個人在一起什麼不做都感覺滿滿幸福的日子。
晚飯還是借陳嬸子家的光,這次直接拿的菜,陳重去搬了顆白菜還挖了瓢玉米面回來,他給我燒著我火,我大鍋里稍微倒了點豆油,用手掰碎幾個干辣椒進去爆香,用手撕著白菜扔鍋里,做了個醋溜白菜,菜出鍋後,往鍋里添了一瓢水,炒菜剩下的湯水飄著油花就起來了,趕緊快手的加水調和玉米面,做成餅子貼在鍋邊上,又拿一碗加水調了玉米面,攪拌均勻,倒在之前有水的鍋里,蓋上鍋蓋,讓陳重大火燒開,一開鍋趕緊掀鍋蓋攪拌,怕沸了鍋,再把餅子給浸了。
沒一會,連飯帶湯都好了,天不冷,我身子也好了,就把之前陳重做的小炕桌擺在廚房裡,坐著陳重自己釘的小板凳,擺上菜,用盤子裝著餅子,這可是我來了之後給陳重做的第一頓飯,一人舀了一碗玉米粥就開吃了。
比拳頭稍大點的餅子一圈貼了12個,我吃了倆,喝了一碗粥,陳重吃了6個餅子,把粥跟菜都包圓兒了,眉開眼笑的跟我說:“吃的真好,渾身舒服!”
“好吃我天天給你做。”我看他吃的好,高興的回他
“好!”“我說啥你都好!你咋知道我說的就好。”我笑嗔他,他站起來攔著我,自己搶著把盤完收拾了,放鍋里,準備洗碗刷鍋,我見狀上前給他把本來就挽著的袖子又往上擼了擼
他手裡不停的回我:“陳嬸子都說了,媳婦說啥都是對的!”我看著他說完紅的透透的耳朵尖,笑眯眯的看他幹活。
十月天,六點也就是酉時就開始天黑了,村民一般都是日落而息,這個時候又沒電燈,要點油燈,時候長了,費油不說,鼻孔還全是黑的。
吃完飯我趁著還有光線,趕緊把衣服改了改,明天好穿著上山。
一天的活計幹完了,要休息了問題又來了,之前陳重一直擔心我在炕下打地鋪,現在天氣更冷了,加上今天又把隔壁書房收拾出來了,怎麼睡覺又成了問題。
我鋪好炕,換好衣服,被窩裡坐著,陳重照例找出蓆子鋪在地上,拿出被子準備打地鋪,我出聲道:“陳重,今天打掃了一天,天氣也冷了就不要打地鋪了吧?”
他愣了愣,磨磨蹭蹭的把被子收起放炕上,又磨磨蹭蹭的卷蓆子,跟之前他麻利幹活的樣子是千差萬別啊,一遍卷一遍還拿眼光瞟我,我看他,他就趕緊轉移目光,眼裡全是那種,我看不見我看不見,你別讓我睡書房啊,別讓我出去啊的表情。
每次都是我先開口,想要矜持下都敗在他時不時的那種小委屈上,今天我就不開口了,笑眯眯的看著他,蓆子磨磨蹭蹭的都卷半天了,他看我不開口。蓆子不管了,出了房門,沒等我納悶的腦子迴轉過來,他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個匣子,匣子往我手裡一送,
吸了口氣跟豁出去一樣,把蓆子卷在炕沿下,拿著被子就炕上鋪開了,還故作鎮定的回我,:“那我今天就鋪在炕上吧,明天我起來還能叫你,啊,天是真的冷了啊,還是炕上暖和啊。”說著還假裝真冷的打了個寒顫。
我實在憋不住了,頭埋在被子裡,身子不住顫抖的悶笑,笑夠了端著他給我那個匣子,掂量了一下還蠻重呢,搖了搖側著頭問他“這是啥。”陳重說;“這是給媳婦的。”說完就鑽被窩了,不用想我都知道他又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