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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別人不會像你這麼疼啊。”陳重回答完我,又聽見我下一句,這次真的臉紅的,舀了一碗紅糖水遞給我坐在炕沿看我喝了幾口後,紅著臉跳下去說,“我還是去給你找陳嬸子把。”
滾熱的紅糖水下肚,一道熱流直下腹中,好受了許多,身上也開始出汗,怕髒了被子,特別焦急的等陳重帶著他的救兵回來。?
☆、貼心的陳重
?陳重帶著陳嬸子進屋,陳嬸子看我痛的蜷縮在炕上,心疼的撫著我額頭:“可憐見兒的,這是怎麼回事,陳重啊,你不是會把脈麼,你給可可娃子看了麼,瞧疼的這個厲害。”說完把月事帶拿出來。
這個場面讓我有點尷尬,但是實在是沒用過啊,只能紅著臉皮聽著陳嬸子講解怎麼用,往日裡動不動就臉紅的陳重,板著臉皺著眉的站在旁邊,我想著終歸是女生的事情,還是讓他迴避一下吧,一陣陣墜痛過去,分神說:“陳重,你下去給嬸子倒杯水把。”
陳重一反常態的沒聽我的這次,還是板著臉,“嬸子,我給可可把脈了,她估摸是受傷受的,體內寒,所以月事辛苦,您說吧,這個怎麼用,我去準備。”
說的我越發臉色通紅,陳嬸子卻老懷安慰的說:“陳重真是長大了,都知道心疼媳婦了,可比你陳叔強多了。”說完細細的跟他說裡面月事帶是新的,裡面夾層糙木灰怎麼放,月事期間注意事項,不能受涼之類的。
我囧的蜷縮的更厲害,頭都要埋到被子裡了,陳重下去了,陳嬸子拍了我一下,“快出來,真不怕憋得上!”“嬸子~!”我撒嬌道,用頭枕在陳嬸子腿上磨蹭。
陳嬸子作勢一推我,“一邊去,又不是毛毛仔你撒嬌啥?”不管,繼續孩子氣得磨蹭,這種軟綿綿的疼愛,讓人心裡暖的不像話。
陳嬸子真的是疼愛陳重的,我也享受著這份愛屋及烏,許是陳嬸子看我這樣子心生憐愛,摸摸我頭髮,道:“可可娃子啊,陳重是個好娃子,你也是,不過,女人啊就應該多疼愛自己,不要慣著他,這個時候最脆弱了,千萬不要由著胡鬧。”
我臉紅的像個蝦子,“嬸子~陳重有分寸的,再說,我要是對他凶,你又好心疼他了!”“哈哈哈哈,瞧你這嘴皮子利索的,好了好了,我可不在這討人嫌了,你倆有數就行,我先回家了,有事讓陳重喊我。”
我喊陳重去送嬸子,陳重聞聲去了,回來也沒過來,我就納悶了,伸出半個身子扒著牆,往灶台看他。“陳重啊,你在幹啥啊?”
陳重在灶台口,用簸箕盛了一簸箕的糙木灰無處下手的樣子,抬著頭,瞳孔裡帶著懊惱的看著我,“可可,這個怎麼裝啊?一拍打會不會都灑出來啊?會不會不乾淨?要不我再去問問陳嬸子把。”
“呆子!”我連連喊住他,本身覺著墜痛愈來愈明顯,好像記著以前,鄰居家的老太太們回憶從前的時候曾經說過,做女人辛苦,在姨媽小天使沒發明的時候他們就是用月事帶的,家庭條件好的衛生紙,差一點的就用糙木灰,
“你糙木灰看著裝的勻點,再磨蹭下去,我怕來不及髒了被子。”陳重聽話的去裝好,封好遞給我,我掙扎著爬起來想去廁所換洗下,下炕穿好鞋子,陳重一把打橫把我抱起,嚇得我驚叫一聲趕緊摟緊他脖子,回過神來,用小拳頭拍他:“嚇死我了!”
陳重也不笑,“我送你過去。”去廁所換好,稍微有些彆扭,好歹有了安全感,出來陳重又想抱我,連忙制止他,“我沒洗手呢。”
“陳重啊,你幹嘛板著臉啊,笑一笑嘛。”我逗他,“可可不舒服,怎麼高興啊。”陳重悶悶的說,弄得我欲笑不能的,“這個是女生必須的,我身體寒很嚴重麼?”到了門口洗手盆那,我想洗手,陳重一把握住我,我不解的看他,“你不能沾涼水。”
進屋給打了熱水兌好,拿著毛巾在旁邊等我洗好擦手,洗好手直起腰陳重立馬遞上毛巾,許是生理期的我太過敏感,也許是熱水裡拿出手,忽冷乍暖的反差,我眼圈紅著掉下淚來,把頭埋進陳重懷裡,其實我知道這都是藉口,陳重慌慌的抬起我下巴看我,“腹部很疼麼?可可,上炕我給你揉揉吧。”
“不疼,陳重,你對我這麼好,好的都想哭了。”頭輕輕的撞他胸膛,順便眼淚讓他衣服吸收掉。
陳重再次打橫抱起我,不言語的再把我塞到被窩裡,又輕輕給我把頭髮散開,額頭上落了一個吻,“可可,你先休息下,我燒火,把炕燒的再熱點,明天縣集就不要去了吧?身體這麼辛苦”陳重商量我道
“不行呀,明天一定要去啊,沒關係的陳重,一般就是剛開始疼,一會就好了,你燒火的時候給我清水裡煮塊棉布吧,煮好晾著,我還要再fèng一個。”
陳重應著又端了一碗紅糖水過來,伴著碗裡氤氳的甜兮兮的熱氣沉沉睡過去,
再醒就是陳重喊醒我的了,為了照顧我,陳重做了飯,沒有廚房裡擺桌,直接像我剛來時候那樣,在炕上擺的,好的是,這次我們炕上也有桌子了,油燈也放在了桌子上。
輕微一起身,下身就嘩嘩的,調整好身子,慢慢的起來,陳重拿著水浸好的熱毛巾站在炕沿下給我擦手,我呶呶嘴“陳重,你這個樣子會慣壞我的。”陳重一笑露出他又白又整齊的牙齒。“恩,就是要慣壞你,擦好了吃飯吧。”自己去廚房盆里投毛巾
我扭著身子問他,“陳重啊,你給我煮棉布了麼?”“煮了,現在已經搭在蓋簾上烘乾了。”陳重走過來回我。
“陳重啊,你真是太能幹了。”我坐在小桌子前咬著筷子眼睛眯成fèng的看他。
“快吃飯吧。”陳重也坐下,給我夾了菜,身子太懶散,我吃了幾筷子就停下了,陳重牌紅糖水又給我舀了一碗,我就坐在桌前,捧著紅糖水,透著熱氣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陳重。
“就吃這點?”陳重又皺了沒有,“恩,吃飽了的,今天懶懶的,沒忙活,還喝了這麼多紅糖水,真的飽了呢。”
陳重快速的扒拉完他的飯,撤下去,我拿著他烘乾的布,針線框子放在桌子上,按著今天開始看過的那樣自己fèng了一個。陳重洗刷回來,我咬斷線頭,招呼他“這都什麼天氣了,你還穿這麼少晃來晃去,再著風了。”
陳重結過我剛fèng的帶子,去簸箕里又裝了一個,作勢要抱著我過去,我拍他一下,自己下炕穿好鞋子,又給他拿了件衣服讓他披上,這才隨他意的讓他抱著去了廁所。
整理好了,回家裡用熱水洗洗手,回炕上了,剛要爬被窩,陳重把我摁住,不解的看他,陳重沒言語的下去端了洗腳盆,疼疼的熱氣,先用自己的手試試溫度,小心的把我腳放進去,我眼眶淺的又要掉豆子。
抽泣了一下,憋了回去,給了陳重一個大大的笑臉,陳重也回我笑臉。
擦乾了腳,陳重洗手上炕,我窩在暖暖的被窩裡了已經,他先是在被外搓了好一會兒的手才進吹燈進被窩。
“你這是幹嘛。”一躺下我就依偎上去,陳重吻吻我額頭,搓熱的手放在我腹部輕輕的揉著,“這樣有好點麼?”感動的不能自已,主動的獻唇上去,陳重毫不客氣的狠狠的嘬了幾口,把我摁在他懷裡悶聲道:“別招惹我哈,過了這幾天攥著收拾你。”
我嘿嘿笑著,“快睡吧,明天還要趕集呢。”陳重一天過的實在是累了,下午回來加上我這不按理出牌的大姨媽又勞心勞力,他先睡了過去,只是,人睡了,手去不老實的從腹部回到了胸前,狠攥了幾把才滿意的睡去。
?
☆、好啦!出發
?好久沒睡過懶覺了,今天要趕縣集,早上不用做饅頭擺攤,月事的原因,身體懶散,狠狠的睡了一覺。
臉上痒痒的不耐煩的拂動了好幾下還是有,發脾氣的睜開了眼!
眼前是陳重的放大臉,笑的牙白的耀眼!“可可大懶蛋!太陽都曬到腰了!”
恨恨的伸出手推開他討厭的臉,哼!撒嬌的把臉別回被子臉
陳重帶著笑輕輕拍我,“快起來啊,不去趕集了麼?”我扭動了下身子,下身一股一熱流涌動,這次沒用陳重第二次喊,自己麻溜溜的皮了衣服撈了月事帶就去了廁所。
麻利的讓陳重忍俊不禁啊
廁所里收拾好了自己,倒掉晚上月事帶里的糙木灰,包好,準備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就緒了才發現已經下霜了,涼涼的抱著肩膀往房間跑,陳重倚著炕沿,笑的痞痞,牙齒白的都耀眼的看我,恨恨的撞了他一下,把他跟他悶聲的笑聲關在門外。
下霜了,天就冷了起來,正好拿出前幾天做的寶夾層的衣服換上。拿著剛才髒了的衣服準備泡上,
開了門,陳重站在門外,一手接了過去,低聲說著:“可可,這樣穿真好看。”
起床氣發的差不多了,促狹她,“只有穿新衣服才好看啊?”陳重倏地紅了臉,看著就笑起來,這才是我家陳重嘛,昨天板著臉的太嚴肅了
“不。不,可可你穿什麼都好看的。”“哈哈哈哈,陳重你真是呆呆的可愛呢!”
陳重接過去我換下的月事帶跟內衣,院子臉分類泡好,洗了洗手,換了盆子接了熱水兌好搭著毛巾遞給我,如此貼心的對待,樂得從命啊。
洗著手覺著今天表現太不好了,發脾氣還,內衣都是陳重洗,太過分了,拉著陳重要去倒水的衣角,卡巴著眼睛仰望他,“好陳重,對不起,我今天表現不好。。。”
陳重一頭霧水,“怎麼了?”我羞愧的說:”我今天賴床,然後還發脾氣來著,你都給我洗衣服,我還這樣,好抱歉。”
陳重開始是悶聲笑,慢慢笑出聲來:“哈哈哈哈,可可,你也真可愛,我覺著你這樣十分不錯啊,像三丫一樣。最近你不方便,不要碰水哈,沒關係的,我衣服還是你給洗的呢。”
卡巴著眼睛越發的稀罕他,陳重道:“飯也熱好了,麻煩可可夫人端出來哦~”
“好的!保證完成任務!”我俏生生的回著,穿著新衣服小跑著去掀鍋蓋,把陳重準備的早餐端出來,陳重又把之前的骨頭煮了骨頭湯,一人咬了一碗,擺桌上。
陳重真真是個幹活利索的,而且能幹的很,這一會兒的功夫衣服給洗好了,大手掌擰乾的緊,抖擻了幾下曬上了。月事帶擰乾了拿進屋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