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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沒事,我們倆對峙你一大老爺們跟著去幹啥,更讓她有理了!以後咱都隔著遠點,省著無妄之災。”火氣都過去了,提起來我也不生氣的說。
陳重在前頭刨著蘿蔔,我撿著放上車,偶爾的還能揀出個地瓜,突然間想到了以前家裡來人時做的肉末粉條!念頭一起心裡就想馬上動手做出來!家家戶戶都有地瓜,要是能做出粉條,冬天就不光可以賣面賣饅頭了!
兩個人一起乾的也挺快的,看著快弄得差不多的時候,我讓陳重自己收拾著,自己跑去掐還新鮮著的地瓜葉,又把揪掉的蘿蔔纓子揀成一堆抱到車上,這個可以留著餵雞。陳重催我先回家,說他一個人干,我沒同意。
兩個人天剛擦黑的時候忙活了,趕著車回家,”可可,咱成家了以後用著的地方多,也買頭牛養著吧?光借的話總是不方便,農忙時候能用,我想多種點地,好給孩子留下。”陳重商量我。
“啊,大街上你說什麼孩子不孩子啊,臉皮厚。”我一聽孩子就想到了晚上,臉刷的漲的通通熱,笑嗔他。
“這個我也不懂,你看著合適的買一頭回來吧?不知道咱家錢夠不夠啊?”我果然掉錢眼裡了,只想著經濟問題。
“呵呵,小財迷,等我讓相熟的幾家給留意一下。”陳重笑道,拉住我的手,我順勢抱著他胳膊村里炊煙裊裊搬著雜亂的狗叫,兩個人享受著在一起的時光。
到家之後陳重開始卸車,把地瓜蘿蔔先找個地方卸下,我趕緊忙著做飯,從車上扯了點蘿蔔纓子扔進籬笆里,模糊看見一個橢圓的半□□在土裡,打開籬笆門進去看看,驚喜的喊陳重:“陳重陳重!咱家大黃下蛋了!”
陳重也喜的笑眯眯,我俏皮道:“正好今晚做蝦醬!剛瞌睡就來送枕頭的了。”提著衣服趕緊出來收拾做飯。
用這個雞蛋又撕了點前幾天集市上買的白菜,炒了炒,咸香入脾,夾了點嘗嘗,果然只能比想像中的更棒,不過下次得做的更咸點,否則吃的太快了。自己想著笑了,還吐了吐舌頭,添水熱饅頭。
又用小碗盛出兩小份炒好的蝦醬,一份讓陳重給借牛車的還情,另一碗我一會拿著給三丫家送去,填了把火,我倆分頭行動。
送完回來,我倆就趕緊點燈落座吃飯,吃完飯,我兌好面子,準備發麵,陳重沒閒著,搗鼓出之前我剛來受傷時候的那個爐子,在院裡燒水。
面發上了,蓋在鍋里,陳重進來喊我,“可可你今天干太多累著了,快去泡泡,一會我給你揉揉鬆快鬆快。”我抬頭一看他那在燈光下精光閃閃的雙眸,憶起他夜裡的孟浪,頓覺著雙腿有些發軟的不知道怎麼邁步。
?
☆、又是新的一天
?“你。。你先洗吧,我還要收拾一下。”害羞的回覆他,陳重想了想欣然的先去了,我臉紅著進臥翻了給自己做的睡袍,就是現代常穿的那種,一片式,直接裹著腰部系腰帶,其實跟這個時代的衣服有點像,
不過這面跟電視劇上演的差不多,農村人家就是盤扣的上衣褲子,秋天就加個馬甲,冬天就做夾棉,讀書人跟講究人家才穿長褂子,前今天趕集買的那塊布,我描了樣子想做套精細點的衣服,出個門什麼的也乾淨利索。
陳重洗完後,凹凸有致的古銅色臂膀搭了件外衫就出來喊我洗澡,“可可你快去吧,我給你換乾淨水了。”看了他一眼,套上衣服挺拔精幹,脫了衣服漏出平日不與人的強壯,我不在然的快步進了洗漱室,用有點涼的手背冰了冰通紅的臉,試了試溫度,泡在洗澡盆里。
陳重兌的洗澡水溫度剛剛好,泡在裡面,四肢都舒軟了,洗去了一天的疲憊與奔波,泡的松鬆軟軟的才起身。
天越來越涼,這幾天不停的忙做活,天天燒好多柴火,被窩裡暖的躺上去就想溶在裡面,陳重鋪好了被子,我一進去就從炕沿上下來,眼睛裡透著□□裸,“我。。我去拿衣服。”緊張的有點結巴往衣櫥那裡挪,
陳重一把把我撈住了,“拿什麼拿,一會我給你拿!”密密實實的滾燙燙的唇落下來,應接不暇的癱軟在他身上。
他帶著火花的手掌電的我戰慄,我倆的一切都那麼契合,最後體力不支攤附他身上的仍然是我,喘息道“阿重,阿重,明天還要早起做饅頭,你放過我,放過我好嘛~”
陳重重重幾下,緊緊擁抱著我,憐惜的放過我,我昏昏沉沉的睡過去,還能感受到他幫我清洗的觸感,一夜好眠。
早上早早的起來,今天要比昨天多蒸一鍋饅頭,起來穿好衣服,自己捏了捏酸軟的肩膀,剛揉幾下,陳重起來給我揉捏,替換了我的手,力度正好,舒服的我把頭埋在被子裡,撒嬌道:“好舒服啊~”
揉了一會,我拍拍他手:“你再躺一下,我下去蒸饅頭,”回身吻了吻他,又把他的衣服放在被窩裡一側,這樣他起來時穿起來不會太涼。
陳重聽話的躺回去,抱著我的枕頭,孩子氣得嗅了嗅,然後滿意的閉上眼閉目養神。
好笑的又拍了他一下,下了炕,洗刷完了,去廚房打開鍋蓋,搬出發好了的面盆子,揉面,整形做饅頭,又拾回鍋里擺好,蓋鍋蒸。
燒著火我就削地瓜皮,洗乾淨,擦絲的擦絲,切塊的切塊,又拿進一把昨天下午拉回來的蘿蔔纓子,整理了整理去掉老的,清水洗了一下。
饅頭熟了之後,用蒸饅頭的滾水抄了抄,撈出來放涼水盆里涼著,刷乾淨了鍋重新添水,冷水下擦好的地瓜絲,放好傢夥什鋪好麥秸糙擺上饅頭地瓜片大火開蒸。
第二鍋饅頭快蒸好時候開鍋把調好的玉米面糊糊下進鍋里,蓋上鍋蓋。約莫15分鐘左右,開鍋揀出饅頭來,攪了攪鍋里的粥,地瓜條大火煮著也變得軟軟的,糯糯的,混著玉米面金燦燦的。
盛出兩碗,其餘的倒在刷乾淨的好拿去賣的桶里,刷乾淨鍋下油,把涼好的蘿蔔纓子加鹽加糖攪勻炒了,做了個素炒蘿蔔纓。也是盛出一盤來,剩餘的放在昨天用的另一個桶里。
陳重沒用我喊就起來,整理好床鋪,”可可,你每天做飯都那麼香,我都躺不住了。“笑的大白牙樓外面,我嬌嗔的翻白眼給他,喊他洗漱準備吃飯。鍋里填好木柴,我擺好桌子,早晨吃的簡單,剛蒸好的饅頭加上素炒蘿蔔纓還有之前做的蘿蔔鹹菜配上地瓜粥,兩個人坐下吃飯。
上一世,跟家人坐一起吃飯的機會都寥寥無幾,那種渴望被疼愛,卻一次次被漠視的心情。這一世有了陳重,所以我特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不管天寒地冷,陽光晴暖,兩個人三餐在一起,面對面隨時能對視的生活,才算是家的溫度。
吃完飯,陳重要收拾桌子,我連忙不讓他動手,“你趕緊把饅頭裝框蓋好別涼了,裝車子把,鍋碗瓢盆留著一會我刷。”“可可你也別太累了,一會我走了你再睡會。”我笑著說好。
我又給他盛了蘿蔔鹹菜,齊活了之後裝車繫緊繩子,給他整理了衣服,送他到門口,看他推著車子往碼頭走。
人影縮成小點了才回家插上院門,開始動手收拾房間院子,心裡帶著期盼又裝著忐忑的等陳重歸家。?
☆、又有一個點子
?太陽出來了,天晴晴的也沒風,拿出被子晾在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曬曬,進屋拿出之前的花樣子,找出新買的布料鋪在炕上準備裁剪開做身新衣服。
樣子畫的是上一世電視上見得那種立領斜襟盤扣的大襟襖衫,現在的我骨架嬌小,來了也沒做過重活,皮膚白嫩,衣服就區別於村里他們常穿的那樣,自己收了個腰,農家人,裙子也不方便,我就又翻出一塊深色粗布料子,量了尺寸,做了條差不多像闊腿褲的那種。
一個上午就坐在炕上,量布描線做衣服了,加上天慢慢冷了,我又絮上一層薄棉花,幹活還算麻利,太陽上去好大一塊終於做完了,咬斷線頭打了個結,把針線簍子收拾了一下,換上衣服試試,白底碎花的料子做這個款式配上白嫩的這張臉還真是秀氣好看,
脫下來將還要改動的地方改了改,滿意的收起針線簍子,又把換下來的床單收起來拿到院裡,打水泡盆里,揉壓幾下,濕透了打皂角,用手揉搓,在家裡洗就是費勁,上次跟二丫洗衣服,二丫他們都用那個敲衣服的棍子,用盆的話就用不了。
搓著搓著突然想起以前家裡用的那種木頭搓衣板,抬頭閉著眼回想了下當初的洗衣板的模樣,手都顧不上擦回屋裡找筆畫下來,等著陳重回來讓他做一個,賣到雜貨鋪,說不定又是一個進項。
還得說一句,陳重爹跟陳重都識文斷字,但是他們用的是毛筆,我不會用啊,就用木條燒了頭部,然後磨個尖,用紙卷一卷杆子,充當鉛筆用,好歹在紙上能畫出印子來。
用簡易筆按想像中的那個塊板子上突兀不平有規則的隔棱畫在紙上,陳重那麼聰明,像叮噹貓一樣,看到這個肯定會做出來,到時候我試過之後先去雜貨鋪問問,直接賣方法給他,定價這方面我不太靈光,再說還是沾了上一世的光,還是收個好,賣我的吃食順心。
畫好鄭重的放在炕桌上,又出去接著把衣服洗了,洗完晾好,日頭也上的差不多了,又開始準備午飯,讓忙了一上午的陳重能一回家就吃上熱飯。
昨晚卸下車的地瓜蔓子跟蘿蔔纓子找還新鮮的摘了下來放籃子裡,順手還扔了幾把進籬笆,這才看見大黃又在趴窩,想著昨天撿的那個蛋,大黃這是又準備下蛋了,還得趕緊給他們收拾個窩,一般母雞到了冬天不都不下蛋麼,大黃這麼積極,可不能凍著了她。
擇的差不多了,起身端進廚房裡,又從匣子裡揣了三十文錢,開門去陳嬸子家準備喊二丫三丫到我家吃飯,三丫小孩經常見,二丫大姑娘了,家境也好久不大出來。
前後門這段距離又碰見好幾個同村過路的,我笑著打著招呼往前,陳嬸子一如既往的開著院門,沒聽見三丫聲音,我拍了拍門環:“嬸子,三丫在家不?”
原本以為不在的三丫喊了聲:“嫂子,我在”火車頭一樣跑出來。二丫跟一看就慡朗的大中媳婦也出來站在房門外迎我
“哎呀,大中嫂子也過來了啊,我說今天這日頭好,哪裡都慡利氣,感情是這頭在等著呢。”“你這張嘴啊,巴巴的是真會說,我不來你不知道去我家坐坐啊,倒是喊三丫的聲音大,整個一孩子王!”她嗓門亮亮的回我
剛說上幾句讓陳嬸子給揪屋裡去了,“可可娃子,你妯娌倆也不嫌外面有涼氣,不趕緊進屋說。”我們幾個乖乖的進屋了。“陳叔不在家啊?”我瞧了瞧好像屋裡就我們幾個娘子軍,就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