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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賣肉大叔家要的,他家剛下了一窩,說你今天還去來著。”陳重回我,“恩,我喊二丫來吃飯,然後來了好久沒做葷菜了,我不知道肉鋪在哪,讓他倆帶我去的,大叔說話可有意思了。”我接過小狗崽。
“這么小他吃什麼啊?”一尺來長小黑狗,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睛,“叔說吃點軟的,農家狗仔沒那麼多講究,可好養活了,不過小狗太小了不能吃鹽。”“好!我今晚正好煮的大骨湯,一會給他一碗,晚上它睡哪啊?”摸摸小狗的腦袋,心裡柔柔的問
“我去給他找個淺口籃子,”我抱著小狗,陳重去院裡找了個淺口的竹籃子,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編的,揉了點麥秸糙,讓麥秸沒那麼順,團成一團鋪下面,我還怕太硬戳著他,又找了件壞了本來想改一下的衣服,撕下來一塊給他鋪在上面,把小狗放在籃子裡了,灶台這回火還沒滅,有溫度,搬著籃子放在了灶台口前面,他動了動耳朵,老實的躺著。
跟陳重去洗了手,回來我又切了把蔥花放在菜板上備用,開了鍋蓋,陳重怕我燙手,搶在前面把饅頭,蝦醬收拾出來擺桌了。
拿了碗,先給陳重舀了一碗骨頭湯,辱白色的清湯上撒了一把蔥花,放在他眼前,找了個大盤子,把腿骨撈了出來,用筷子夾著,這麼長時間的大火又轉小火,骨頭都燉蘇了,一夾用筷子撥拉上面的肉,很輕鬆的離骨了,落在盤子裡。
把肉單獨盛了一些來,切了蔥段,加了醬油醋鹽跟一點點白糖提味,放桌上,看了看趴著的小狗,翻了翻廚房的櫥櫃,好不容易找出一個稍微有點深度的盤子,放了幾塊小的沒調味的肉,又舀了勺子清湯,還扔了幾塊碎饅頭進去。
擺弄好給小狗放在籃子前,蹲著看了他一會,給自己舀了一碗湯回桌上坐了,喝了口湯,給陳重夾菜,兩個人閒話家常的。
“給他起個啥名啊?”我掰了塊饅頭,慢慢咬著問,“咱家母雞都叫大黃了,小狗叫大黑?”兩個起名白痴就這麼給家裡的新成員定了姓名。
我笑著回頭喊了下小狗崽,“大黑,快來吃飯。”不知道小狗是真餓了,還是能聽懂,從窩裡顫顫巍巍不靈光的站起來,下了籃子,到他盤子錢,試探性的哪小舌頭舔了舔,味道大約是對了他的口味,才開始喝了幾口湯後轉戰其餘食物。
我跟陳重笑著看了大黑一會,天黑了下來,陳重起身點了燈,回來坐下我催他多吃點肉,吃完飯,還是一樣的收拾盤碗。和好了面墩在鍋里發著。
天漸漸冷了,把大黑放出去太小怕凍著,放臥室里怕影響休息,最後決定就放灶台旁了,好歹暖和。
陳重坐在廚房,拿著我自己燒的炭筆等下修改洗衣板圖紙,我忙活家務,我幹完了,就喊他睡覺。
收拾利索了,和陳重洗了洗手,他端著油燈,我倆轉戰臥室,我讓他拿著等掀開紗布看了看黃豆發的怎麼樣,皮開始有點脹的皺巴巴,又蓋回紗布,調了下枕頭,陳重熄了燈先躺下的,我抻好北角,躺下,黑暗裡他胳膊一伸,就像算計好的一下,擁我入懷。
兩個人鼻息相對,相互環繞,恩愛過後,開始睡去,沉睡過去之前,我發現陳重現在添了一個新毛病。
每天睡覺前,手非放在我衣服里柔軟上覆蓋著,捏一會才能睡,偏偏還控制不好力氣,總是手重的捏的我呼痛。
我一呼痛,他還拿手指掐一下,安撫性揉捏下,弄得我又好氣又好笑,最終還是隨他而去,兩個人沉沉的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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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趕集做準備
?早上起來,剛起身,陳重不舒服的一動手,我就上身一痛,拍了他一下,陳重收回手去,安撫性的拍拍他翻身睡去,自己起身準備今天要做買賣的飯菜。
蒸了饅頭,昨晚的大骨湯倒回鍋里又重新添了水,重新煮了,剩下的白菜炒了個蝦醬,出鍋裝好,骨頭湯舀出來,撒上香菜,饅頭裝筐。
把陳重喊起來洗刷吃飯,吃完飯跟他裝了車,送他出門囑咐他跟碼頭上的買家說一下,明天要趕縣集,就不出攤了,讓大家包涵包涵。
陳重說好,推車走了,大黑搖著小尾巴在我身邊走來走去,我掰了饅頭泡在骨頭湯里給他放地上,洗漱了鍋碗瓢盆,給大黃兩個添了水跟雞食。
昨晚跟陳重胡鬧的太厲害了,渾身發乏,就又回炕上窩了一會,睡了個回籠覺。
日頭老高了起來,找出了洗衣板的圖紙,然後又拿出了之前自己做衣服描的樣子,我來之後也沒太在村里逛過,我看之前的梨花,王嫂子,二丫之類的他們的衣服就是普通的盤扣斜襟褂子,配及腳面的裙子或者是直筒褲子。
拿了自己做衣服的圖紙,我給自己做的是褲子,又畫了一個百褶的及腳面的裙子配之前斜襟的立領收腰小褂。
兩張圖紙收好,又列好了明天想要的東西清單,最需要的是青菜,這個時節大多都是屯白菜過冬,還要找那個大叔買點蝦皮,最近蝦醬反響很好的。
還有做飯用的配料,今早做蝦醬的時候突然想著,老是早上中午賣饅頭,開始吃著還好,要經常改改花樣,再說大多做的都是平常家裡能做的,就是用料上好點,他們買著吃還能省點時間,所以大體算上來,我跟陳重賺的也是個功夫錢。
明天趕個縣集,兩種圖紙能賣了就賣了,賣不了就當去了解行情了,洗衣板這個看起來簡單,陳重也是做了大半個下午的,家家戶戶也不是都有陳重這麼巧手的,想著覺著行市也應該不錯的,但是我們自己做太費功夫,還是直接賣來的合適。
衣服的花樣正好去縣集上看看是不是有人穿的,都需要賣個新奇。陳重的衣服也好做新的了,換季兩個人的鞋子也要跟著加厚了。
下炕去衣櫥翻了塊粗布,按照以前上學時候斜背的那種挎包樣式fèng起來,起來時間就不早了,就沒往上秀花樣子,把圖紙收裡面,明天好帶著。抻了抻鋪炕得褥子,被子疊好,開始準備午飯了。
我也是個沒有打算的,家裡有啥做啥,自從想著賣饅頭,好久沒換花樣給陳重做了,懊悔了一下馬上就行動,拿面盆兌好了面子,熱水和成燙麵,軟軟的,在面板上擀成超薄的麵餅,之前曬乾的地瓜蔓子生火,小火熱鍋,把餅皮放鍋里,在火力的熨燙下,薄餅鼓起了氣泡,用鍋鏟翻個個就好了,這個做法還是以前跟村里上了年紀的人學的,可以卷著吃,很有咬頭,叫做擔餅。
烙完餅,準備配菜,今天早上炒蝦醬的時候就想著烙餅配著吃最好了,晌天了,大黃很給力的下完蛋報喜。
出門去院裡把雞蛋撿好,大黃自個兒下蛋太少了,跟不上我們家的供需啊,今天縣集上碰著合適的還是買幾隻合適,權當為以後投資了。
拿著雞蛋又拿了個蘿蔔,回灶台上打在碗裡,攪勻下鍋炒好,蘿蔔擦成絲,院裡小鍋燒水,蘿蔔抄了洗好,擠干水分。
剛撿的雞蛋打在碗裡,攪勻下鍋炒好,然後鋪好餅,抹上蝦醬,鋪上蘿蔔絲撒上芝麻卷結實了,自己切了一段嘗嘗,蠻可口的。
余火焙了焙三丫的那幾個松果,熟了揀出來,放在小籃子裡,端了幾個卷號的餅給陳嬸子家送去,回來又趕緊重新卷,好讓陳重一回家就能吃上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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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亂的“大姨媽”
?大黑在我腳旁搖著尾巴晃過來晃過去,球了球了的可愛的讓人發笑,用腳尖逗了逗它,大黑擎著鼻子嗅來嗅去。
切了一小丟丟卷餅給它,給他倒了碗清水,蹲在底下看他小舌頭一吐一吐的,分外喜人。強忍著摸摸它頭打擾他吃飯的念頭,院門吱嘎一聲,趕緊起來去開門,肯定是陳重回來了。
果不其然,門外是陳重的那張笑臉,今天起寒風了,一看到陳重趕緊上前握了握他推車把的手,哇涼哇涼的,心疼的皺眉,陳重一看就懂我的意思,“不冷的,忙活起來都出汗的。”
按恨自己的不貼心,幫著陳重把車子推進來,卸了車子,陳重先告訴我今天的行市,“可可,咱家饅頭還是先賣光的,不過最近也有隔得近的推著車子跟著賣麵食了。”陳重略帶擔心。
我給他整理了下衣服,拍了拍肩膀,“沒事,價格不便宜起咱把?咱家是地瓜面,玉米面,白面對著和的面,湯也是每天都不重樣的,更別說蝦醬是我自己做的,價格賣得又不貴,大傢伙一吃就知道誰家的實惠了,對了,你有沒有跟今天買飯食的說說,明天我們不去擺攤了?”
“有呢,我跟他們說要跟你去縣集置辦材料。”陳重把我給他整理衣服的手握在手裡,我看著他抿抿唇笑著,“正好,讓其他趕場的試試,讓買的也嘗嘗,看看到底是有沒有區別,快回家吃飯吧,我做好一會兒了,別涼了。”
“恩”陳重院子裡打水,我們倆洗了洗手,骨頭湯沒煮,陳重回來了,我趕緊用小鍋燒了水,快手的做了玉米粥,現在就有這個習慣,吃飯的時候一定要做個湯,否則就吃飯少了什麼一樣。
腹部有點點墜痛,沒當做回事,食慾不是特別好,吃了半個卷好的卷餅,喝了一小碗粥,停下筷子,看陳重已經開始吃第三個卷餅了,又去給他添了一碗,抿著唇笑著看他吃的香。
仿佛風吹起也不冷了,滿室都是溫度。陳重細心的發現我的不對勁,“可可?你怎麼了?”墜痛越來越明顯,“沒事。”我用手揉了揉墜疼的小腹。
陳重之前跟他爹學過些許皮毛,拉過我手給把了個脈,換做他眉頭緊皺,我看了大為吃驚,“我有什麼不對麼?”
陳重轉過臉跟我說:“可可,你是葵水將至了吧?”我僵立了,“哎哎哎哎?我不知道啊。。。我沒記過日子啊?”腹部絲絲拉拉的墜痛漸漸加重,像是鈍刀子翻攪一樣,我哽咽出聲,蜷縮的坐在板凳上,陳重趕緊抱我塞進被窩裡,
擔憂的的站在炕沿邊上,拉著我的手,“可可,你月事來腹痛是因為體內有寒氣,我太粗心了,竟然沒發現過。”“沒~事”抽著間歇性不痛的時間寬慰他
現在最重要的是,這裡有沒有大姨媽伴侶,我的月事怎麼處理啊,陳重在涉及到我身體健康的時候,很是嚴肅認真,也許是早些年醫書里有記錄,陳重在我沒說的時候就下去煮紅糖水了。
抽痛過後聲音有些沙啞的喊他,“陳重?”灶台下陳重聽了趕緊過來,“怎麼了可可,痛的很厲害麼?”七尺長的青年竟有些慌亂的不知所措
“沒事的,女生每月都會這樣的,那個。。那個用什麼處理啊?”安慰完他,我有些磨不開臉的問著怎麼處理,記得早前看電視裡說過,有月事帶這種東西,不過實在不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