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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念臣,醒一醒!」就好像一塊兒擦拭的極為乾淨的玻璃擋在面前,身體靠近到一定範圍就會有刺痛感蔓延上來。

    在方子墨的呼喚下,白念臣疲倦的睜開了眼睛,看向近在眼前的方子墨,微弱的聲音並不肯定:「唔……師兄?你怎麼在這裡……」呆愣的伸出手去,前不久還困在恐懼之中的白念臣急切的想要觸碰到另一人的體溫。

    「白念臣,你先等一等!」

    「唔……師兄,師兄我摸不到你,你別扔下我…」

    方子墨的制止還是晚了一步,指尖帶來的刺痛徹底驚醒了白念臣,整個下午都獨自一人被困在陌生的環境裡,這種經歷並不是什麼好的回憶。而這期間方子墨卻發現,院門外的一層禁制對白念臣的觸碰格外敏。感,給他造成的傷害比給自己帶來的要嚴重許多,似乎一整層結界都是為他所設。

    在門派之中毫無遮掩的單獨圍困住白念臣,什麼人做的、是什麼目的,縱觀全文方子墨也找不出任何可疑對象及其動機,畢竟白念臣一直都是純良無害的。

    醞釀片刻便將兩隻手手掌都貼了上去,努力習慣著屏障帶來的刺痛,方子墨嘗試將自己體內充盈的靈力灌輸入屏障當中,尋找方法破解它,好把白念臣給帶出來。不知道是圓滿練就了那本秘籍的原因,還是有自己在身旁、白念臣的主角光環發揮了作用,沒多久,當中的蘊藏的力量就撐到了極限,阻擋在眼前的禁制被順利的爆裂破解開來。  

    手掌連帶小臂都震的發麻,刺痛感久久沒有消失,方子墨攥兩下手緩解,立即到達了白念臣身邊。

    「師兄!」

    才剛蹲下身,原本無力躺在地上的人就瞬間抱住了自己,方子墨身體不穩的向後一傾,險些一併被帶倒在地上:「師兄……你怎麼會過來?」

    白念臣的聲音十分沙啞,面對因恐慌或者其他而緊緊攬住自己、腦袋埋在胸。前的白念臣,方子墨只是摸了摸對方露出的半截脖頸以示安撫,等他情緒稍微冷靜下來才解釋道:「你屋裡沒人,就出來找了找,如果不是小……」

    「又給師兄添麻煩了,再也沒有下一次了。」

    打斷了方子墨的話,白念臣信誓旦旦回應,這樣丟人的事出現了兩次,每一次的醜態都落到了他所重視的人眼裡,絕對不能有第三次。

    點點頭,更深露重的季節,天黑的徹底,深山十分濕冷。方子墨將指路用的、隨手帶來的白念臣的衣服給他披上,然後就沿著記憶中的路線原路返回。

    ……

    「稟掌門,白念臣被人帶走了。」方子墨衝破結界的同一時間,青森三兩步跨進屋子,向佇立屋內的男子微微躬身稟報導。  

    「他不是。」

    「什、什麼……唔……」一抬頭便被瞬間來到面前的男人一把扯住衣領,瞬間呼吸不暢,青森伸手抓住阻礙了呼吸的那隻手,意圖換來有些瘋癲的人的注意:「掌門……」

    「我以為他是……可他根本就不是!困獸結界裡沒有一點兒變化,不顧是個普通的人族罷了?」

    手指掐的更緊,男子面色陰沉的飄忽不定,看著指掌中青森痛苦呼吸的模樣甚至有一絲滿足:「也罷,那女人……那母狐狸就算得了道,也絕不可能給我留下一個孩子哈哈哈。」欣賞夠了青森掙扎的樣子便推開了他,被奉為掌門的男子發出了極為古怪的笑聲,就好像是著了魔一般癲狂。

    果然是瘋的沒救了,一派掌門,這種話也敢說出來。

    青森顧自捂住脖頸大聲喘息著,並且與那人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他不了解男人時而瘋癲的具體原因,只是看這種怪異的狀態多半是生了什麼心魔。

    似乎……自這位掌門看見白念臣的第一眼開始就有格外的留意,本以為他是對門下弟子起了什麼噁心的心思,卻原來是看到那一張姣好的面容想起了舊相識。

    看樣子不會再有什麼新的吩咐,青森默默低下頭,緩步離開、退了出去。對別人的故事,他也不好多評價,畢竟誰都不喜歡沾惹對自己無用的是非。而對於白念臣,既然掌門已經確認他與妖獸無關,不過是個尋常人了你,就不需要再有什麼特殊的照顧了。  

    說起來,這位掌門的風。流軼事竟然能牽扯上一隻得道妖獸……嘖嘖,關合了雕刻有繁雜花紋的木門,青森的嘴角勾起了饒有趣味的嘲諷笑容,眼底卻不起波瀾,其實去除關注身份這一層,他還是對『倔強耿直』的方子墨更有興趣些。

    ……

    並不知道自己曾經的表現勾起了他人興趣的方子墨已經攙扶著白念臣回到了院子,將人帶進屋,把門關緊之後,讓他先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唔……」

    「受傷了?」有了屋裡的燈光照亮,方子墨這才看清白念臣弟子服上的根本不是什麼泥土髒污,而是未乾涸的血液。白念臣點點頭,沒有與方子墨對視,到現在他的心情還是沒能平復下來,太陽穴一陣陣抽痛。

    「來把衣服解開,我幫你上藥。」簡單的囑咐白念臣,方子墨利索到一旁的柜子上找出了桃花源村民贈與的土方藥膏。雖然不知道這些土黃或是翠綠的藥膏用什麼製成,但來源上看這些藥可以放心使用,而且,這也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傷藥。

    似乎是衣扣的結纏的太緊,等方子墨取了藥回到床邊,白念臣的衣服還沒有解開。對方一隻手似乎傷的格外嚴重,只能用一隻手撕扯,很是不方便。

    雖然給別人寬衣解帶意味太親密,情況特殊也顧不了太多,暫時將選出來擁有止血消炎功能的傷藥放置一旁床柜上,親自動起手來。白念臣沒有拒絕方子墨的動作,甚至沒有回覆任何感應,只是在方子墨湊近距離解死扣的時候身體有輕微的顫。抖。  

    「抱歉,但很快就好了,上完藥休息一晚明天就不會疼了。上一次我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是用了這個,好的很快。」

    柔聲安慰,看白念臣倔強的將頭扭向床鋪內側,方子墨只以為他是疼痛所致,便更靠近了些,加快了手中的動作。而一邊被照顧著的白念臣卻因為方子墨的動作緊閉著雙眼,格外敏感的不惜咬破下唇,在某人想辦法為他療傷時制又私自造著新的傷口。

    ——強忍了一晚,偏偏要在這時候控制不住。

    似乎血液當中就含有的暴力因子正集聚活動著,讓白念臣無時無刻不感受到一股火焰在全身蔓延,身體裡一直尋求著『突破控制』的那東西已經占據了大半理智,而身旁那人身上還散發著迷。人的香氣。

    嗅覺分外敏感,好聞的氣息是最危險的引誘,也徹底消磨了白念臣僅存的理智。

    第二十二章

    「……總算解開了。」輕嘆一口氣,為了解兩條細繩方子墨出了滿頭汗。

    總算將纏。繞的死結解開,方子墨立刻將白念臣外袍脫了下來,因為不知道他具體傷在什麼地方,所以動作的時候格外注意力道,盡全力不造成二次傷害,只不過拖去了外袍,再向下動作時,就再也下不了手了。  

    手掌由於在白念臣衣領附近,不敢落下、替他再解開衣服。

    似乎所有*純愛向小說的主角受在外貌描寫方面,都是向著貌美發展,就算是擁有不同的氣質氣場,在這個審美要求居上的時代,怎麼都離不開好看,而身為偏向種馬文的升級流、能代替了後宮的唯一主角,白念臣的優勢自然是不言而喻,就算現在他將頭轉向床鋪內側、看不見臉,那一段因動作伸展的雪白脖頸,露出的小結鎖骨,也足夠引人遐想。

    夜深人靜,孤攻寡受的環境裡,先入為主的前提下,總覺得是在占白念臣便宜。

    「白師弟,可能會有些疼,你且擔待,很快就好了。」收回被*小說腐蝕的心思,方子墨屏住呼吸,拉開了白念臣的內衫,露出形狀優美的鎖骨和沾了血跡的肩膀。上臂處的傷口有些嚴重,圍繞著肩頭部位已經泛上了青紫,似乎曾經遭受過強烈的撞擊。

    方子墨眉頭輕蹙,把另一側衣衫也掀下褪。去,只是白念臣雙手一直緊緊抓著床單,衣服只能脫到手腕,這樣一來,髒損的衣服不起遮擋作用不說還會阻礙上藥的視線。

    「白師弟,抬一下手?算了……我先去把手洗了。」提議也沒有反應,似乎白念臣也十分緊張別人的觸碰。有些尷尬的站起身,忽然想起衛生因素,方子墨立刻挪移到水盆旁將手洗了個乾淨。  

    其實這一次也還好,嚴格來說,屋子裡不止是他與白念臣,還有亓官不夏在。一邊自我安慰一邊下意識搜索著亓官不夏的身影,屋裡開著燈不算黑,找了一圈也沒發現黑毛團的所在。

    剛才找到白念臣之後,一心想著要如何將他帶出來,就沒再關注毛團的去向,現在一想,方子墨竟然連亓官不夏有沒有跟著自己回來都沒有印象。

    並不打算告知門派其他人毛團的存在,畢竟靈獸不是尋常修真者能夠供養的起的,更不是誰都可以遇到並馴服的。在平日裡,亓官不夏完全可以隱蔽自己的存在,可今天實在不一樣。

    現在不適合立刻離開白念臣身邊,但事分輕重緩急,他必須馬上找到亓官不夏才能安心。

    「白師弟,我很快就回來。」匆匆留下一句話,方子墨來不及吧手擦乾就向外走,想要速戰速決,完全沒有發覺背後白念臣身體發生的變化。

    自執行任務進入那片森林就有所發覺,但那不過一種暗示或是提醒,回到門派的第一天,廢棄院落中不知何人設下的禁制則是直接的誘導和指引,指引身體中蘊藏的某種東西破繭而出。

    別留我一個人。

    白念臣在方子墨離開自己的小段時間裡幾度向他伸出手,探向那暴露在外、脆弱的脖頸,口中不知何時長出的尖牙忍耐的相當辛苦,舌尖似乎已經品嘗到了溫熱血液的腥甜味道。身體方面的苛求鼓動著白念臣撲上前去、將方子墨按倒在地,理智上卻一次又一次提醒他隱忍和等待。  

    一切壓抑以方子墨出現離開的意圖告終,白念臣沿著伸出的五指看向方子墨,卻發現自己的手掌有了微妙的變化,原本修剪圓潤整齊的指甲也跟著長長了。

    尖銳的牙齒更容易刺破皮膚,白念臣瞬間清醒了過來,及時在方子墨打開門之前收回了伸出的手,身體裡過分活躍的氣息也在他驚醒之後緩和了下來。

    方子墨推開門,立刻發現自己急切尋找著的『愛。寵。』有了著落,就在門口安安靜靜的趴著,就算黑色的尖耳朵因為聽到了開門聲明顯的抖動兩下,也沒有起身的意思,甚至眼睛都老實的閉著,不眨一下。

    似乎……一開始太替白念臣著急,扶著他進去後就直接關上了門,忘記了跟在身後的黑毛團。

    「對不起……」剛洗了手還濕漉漉的,方子墨的觸碰立即遭到了亓官不夏的嫌棄,默默的扭開了頭,拒絕了被觸碰。確實,用完了就丟什麼的,這種行為實在是過分和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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