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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惜喃喃叫一聲兄長,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原著里說李冀昶狠辣無情,沒想到他還有這般溫柔小意的年輕時候?
“明日妹妹要隨我入宮拜見帝後,今日禮部會將妹妹的朝服送到府中,明日可不要出岔子,若有什麼事儘管和為兄說。”
“兄長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他們說完沒多久,寶陽公主果真乖乖回來,雅間房門打開的瞬間祝惜抬頭看到門外站著一位端方君子,瞧見她時目光一冷,而後微微頷首,隨即轉身離開,祝惜本能覺得此人在哪裡見到過,但死活都想不起來。
“妹妹看什麼呢?”
祝惜下意識搖頭:“沒什麼。”
李冀昶也不多問,寶陽公主臉頰紅紅,眉目含春,顯然方才出去見的是她的心上人。
在醉仙樓用過飯,寶陽公主要在宮門下鑰前回去,李冀昶派人將她送到宮門口,他領著祝惜回昭王府,下馬車時祝惜腳麻,差點踩空,李冀昶適時轉身將她抱在懷裡,一股幽香傳入鼻中,他攬著祝惜的手臂漸漸收緊。
祝惜想掙脫開他的懷抱,可他雙臂有力,她只能埋在他胸前動彈不得,片刻後李冀昶緩過神來,慢慢鬆開他,將她從馬車上抱下來,伺候的人紛紛低頭,不敢多看。
“多謝兄長。”祝惜低聲道謝。
“無礙。”
他轉回身率先邁步向王府內走去,祝惜跟在後面一頭霧水,李冀昶在想什麼,她根本捉摸不透,最好的方法是省下這份心思不去猜想。
祝惜住的院子和王府正院只有一牆之隔,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李冀昶步伐快,他倆保持著一丈的距離,李冀昶去正院,她回到院子裡卻看到一套嶄新的郡主朝服放在桌上,桑枝和凝霜恭敬看著,連碰一下都不敢。
“郡主,宮裡的人把您的朝服送來了,您先試試朝服合不合身罷?”桑枝期待不已,她還沒見過二品郡主的朝服。
這倒是必須的,若是不合身還要連夜修整,免得明日進宮鬧笑話,祝惜帶著丫環去了臥房,褪下衣衫,換上嶄新的內衫和朝服,以外的發現竟然是剛好的尺寸,轉念一想,李大娘當初來給他量體裁衣,想必早就有她的衣裳尺寸,穿上剛好也不算意外。
祝惜穿上朝服轉一圈讓四人看了,尤其是冬雪和秋月都拍手叫好:“奴婢們剛去伺候郡主的時候真沒想到郡主會有如此美貌。”
朝服嚴謹肅穆,普通女子穿上都會黯然失色,或顯得老氣,可祝惜穿上這衣服就像本來就該這麼穿似的,端莊大氣讓人不敢直視。
祝惜看著鏡中人,也是感慨,這張臉張開之後確實容貌過人,司馬顥會對女主死心塌地,這張臉功不可沒。
晚間,祝惜睡得不□□穩,大概是進京的路上睡多了,她做了很多夢,夢裡有祝家人有司馬顥,糾纏不休時還看到李冀昶那張臉,她仿佛覺得有什麼人在房裡走動,可眼皮沉重根本睜不開眼去看看到底是誰。
……
等到第二日到了進宮的時辰,李冀昶和祝惜同穿朝服上了同一輛馬車,李冀昶神色冷漠,一雙丹鳳眼裡盛著深深淺淺的試探,祝惜恍然未覺,馬車離皇宮越來越近,她再次清楚認識到這不是一款遊戲,而是真實的世界。
皇宮恢弘大氣,處處守衛森嚴,兩人在宮門口下車,一前一後入宮,祝惜是皇帝冊封的郡主,理當去拜見皇帝,是以兩人並未分開,一同進入皇帝的勤政殿。
皇帝李翊煥和皇后羅靜言就坐在上首,二人入內,行禮拜見,每到此時李翊煥眸中就有兩分得意,先帝再寵愛你你也要給朕行跪拜之禮,不得不低頭。
羅靜言注視著祝惜的容貌,暗暗心驚洛州地界也有如此容貌上乘的佳人,她悄悄窺探皇帝神情 ,見他還在自鳴得意,頓時放心,皇帝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注意到祝惜的。
“平身吧,你們千里迢迢趕路過來真是辛勞,來人,給王爺和郡主賜座。”
二人再次謝過,祝惜察覺到一絲怪異,但聰明的沒有開口多問,而是靜靜坐下聽帝後詢問李冀昶在洛州的種種,李冀昶言辭簡潔,看起來情緒低沉,心愛之人坐在上首,可望而不可即才是最大的痛苦吧?
帝後簡略關心一番李冀昶在封地的生活,祝惜心安理得的做個紙片人,等到問起她才說起那時刺殺的真相,她明顯從李翊煥眼中看到一絲遺憾,看來這位皇帝陛下對弟弟的顧忌不是一點點,估計日夜盼著李冀昶死了才好。
羅靜言則對祝惜很友好:“郡主真是個心細膽大的奇女子,日後在府中無趣,大可以進宮來找本宮,剛好陪本宮說說話解悶。”
祝惜乖乖答應,帝後二人時間有限,很快結束對二人的召見,不過臨走前,李翊煥還提了一句:“小九,你已經二十多了還不打算娶個王妃管理後院?朕記得薛家大小姐可是等你等了好些年,還不打算給人家一個交代?”
李冀昶面不改色道:“陛下說什麼,臣弟不明白,臣弟根本不認得什麼薛家姑娘。”
“好好,朕說不過你,只是你的婚姻大事也該操心了,真若是不照顧好你們這些弟妹,等到日後怎麼有臉面去見先帝?”
“陛下青春正盛,不必如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