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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劇痛還在繼續,原本白皙的皮膚上起了不少疹子,甚至有的冒出來噁心的膿水,她的臉要毀掉了!
又很是不巧,司馬顥來她宮裡探望,內殿裡沒有燭火,司馬顥讓人點上燭火,卻沒在床上找到祝憐,他以為是什麼情/趣,在殿裡轉圈找人,誰知在柱子後頭見到躲躲閃閃的祝憐,司馬顥喊道:“惜兒……”
“朕,鬼啊——”
“啊——我的臉——”
翌日,皇帝盛寵的曦妃娘娘那甚少見人的臉被火盆燒花半邊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後宮……
祝惜不知道晉國發生了什麼事,楚國和晉國關係緊張,朝中呼籲出征的消息越來越高,大約是年後,李冀昶就要帶兵出征,原本是不用攝政王帶兵出征的,只是小皇帝提了一句,朝臣都以為攝政王不會答應,誰知攝政王偏偏答應了。
“年後就出征嗎?”祝惜有些不舍。
李冀昶將她鬢邊的碎發挽到耳後,柔聲安撫:“放心,等春上才會出發。”
祝惜想問問他會不會帶自己出征,後來一想,還是放到後面再問,如今多說無益,只不過傳出攝政王要親自帶兵出征後,羅太后開始頻繁召祝惜入宮,小皇帝也提過幾句想要小堂弟入宮陪伴,可李睿一個不到半歲的小孩兒能陪伴誰呢?
“二皇子在宮中一個人也怪孤單的,他們兩個孩子在一起也有個伴兒。”羅太后笑眯眯的很好心。
二皇子的生母寧妃忐忑不安的揪著衣角,她處境已經很尷尬,太后還要拿她作筏子坑害攝政王妃,若是攝政王一怒之下,那他們還能活麼?
寧妃匆匆忙忙告退,殿內留下羅太后一人,來給祝惜奉茶的宮女身上有一股薰香味,怪異得很,祝惜不由屏住呼吸沒有多聞,並未注意到羅太后詭異的目光。
“睿兒還小,若是冒犯衝突二皇子就不好了,還是留在府中讓殿下與妾身親自教養,天色已晚,妾身先行告退。”
本來端坐上位的太后卻步履匆匆的下來抓住她的手,攔著不讓走,祝惜立刻覺得事情不對,不多時她便覺得小腹內燥熱不安,臉頰也泛起紅暈,難道那宮女身上塗的是什麼藥?
“王妃不必著急走,咱們妯娌兩個難見面,坐在一起說說話也無妨。”羅太后說著,高聲朝柱子後頭喊,“劉嘉還不快出來給攝政王妃請安!”
祝惜不敢置信的朝後頭看去,是個太監打扮的人,可他的眼神又不像是太監,而是個正常的男人!
“羅靜言,你到底想做什麼?!”
羅太后眼中迸發出興奮地光芒,“聽聞攝政王寵幸府中美人,冷落王妃,哀家找人給你解了這閨怨!”
祝惜腦筋飛快轉動,若是她在太后宮中被人欺辱,勢必不敢讓李冀昶知道,那太后就能捏住她的把柄來謀事,祝惜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左手反手抓住羅靜言的手,右手狠狠甩出去一個巴掌,以她的手勁能把李冀昶打的哀嚎,即便如今中了藥,也足以讓羅靜言吃不消!
一個耳光響亮的迴響在大殿內,羅靜言還沒反應過來,又一個巴掌打過來,嘴角立刻露出血跡來,她腦袋裡嗡嗡響,眼前的景象簡直天旋地轉,祝惜又將袖中的匕首拿出來,一手制住羅靜言,一手將匕首按在她脖子上:“不許過來,誰過來我立刻將太后殺死!”
被稱作劉嘉的男人驚呆在原地,羅靜言下意識喊:“不要殺我!你這是謀逆!”
祝惜握著匕首,故意刺破手指,以疼痛保持清醒,拉著死狗一樣的羅靜言向外走:“給我開門,不然我要你們的命!”
大殿內只留下羅太后的心腹大宮女和劉嘉,大宮女咬咬牙,不敢硬拼,只能把門打開,邁出殿門後,祝惜腿一軟,差點倒在地上。
李冀昶飛奔而來就看到他的王妃挾持著當朝太后,手上還淌著血,他幾乎拼盡全身力氣:“惜惜——”
祝惜手一松,一腳踢開羅太后撲到他懷裡:“殿下,太后娘娘與人私會被我發覺,她想要殺人滅口!”
臉著地的羅靜言剛反應過來就聽到這句話,看向祝惜的目光堪稱惡毒:“你血口噴人——”
“姦夫就在殿內,殿下快讓人去抓!”
李冀昶發覺她的怪異,眸中蓄滿冰霜:“惜惜放心,本王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正站在殿門後頭觀望的劉嘉看到攝政王站在台階下頭,腿都軟了,想從後門離開,可攝政王一揮手,八個御林軍瞬間衝到面前,他腿一軟,直接尿了褲子。
“來人,將太后送入坤寧宮,請魯太妃相陪。”李冀昶說完,又柔聲安慰祝惜:“我先送你回府。”
祝惜點點頭,不敢出聲,羅太后下的春/藥著實厲害,她渾身酥軟,聞見李冀昶身上的氣息已經要按捺不住,一雙明眸如水。
李冀昶也從未見過她這個樣子,急忙讓人叫來步攆,兩人坐在攆中,周圍有帷帳遮擋,他抱住她,小心翼翼用手替她紓解一番,等出宮坐上馬車,祝惜纏在他身上,他低聲在他耳邊呢喃:“惜惜,你才是真正的狐狸精。”
祝惜生怕開口就泄露什麼,唇上都被咬出了齒痕,李冀昶捨不得她受苦,俯身吻住她,解開衣裳直挺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