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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陽打探到此事還未交予禮部安排,嫂嫂就幫幫我吧?”
寶陽公主泫然欲涕,就要提著裙擺給祝惜跪下,一旁伺候的桑枝凝霜連忙架住她,若是讓這龍子鳳孫給她跪了,日後傳出什麼名聲還不好說呢。
“寶陽也是沒法子的,我去求見皇兄,皇兄不得空,這才想法子來叨擾嫂子啊。”
祝惜斂眸,李冀昶對此事袖手旁觀,怕是讓寶陽公主來求她辦事,讓外人看清楚她這個昭王妃對攝政王的影響,幫她樹立威信。
“公主別急,藺二公子還在為藺大公子守孝一年,咱們還有時間,再說就算太后給禮部遞了信,禮部也要上奏陛下,請陛下定奪。”
小皇帝還沒龍椅高,他知道什麼?寶陽公主剛要反駁,卻見祝惜笑盈盈的,似有深意,前朝政事是攝政王把持的,太后也做不得主的,寶陽公主頓時高興起來,對著祝惜又一拜:“多謝嫂子。”
祝惜理所當然的受了她的禮。
寶陽公主留在王府用了午膳才戀戀不捨的離開,已不像去年還敢撒嬌去府外玩耍,王府管事將她送到宮門口,眼看著她走入宮門才回來稟報。
祝惜聽後,輕輕嘆一聲氣。
桑枝大著膽子問了一句:“公主的要求讓娘娘為難了麼?”
“不,這件事倒沒什麼。”祝惜想到李冀昶要借這件事給她樹立威信的同時也想到羅太后故意拖延寶陽公主的婚期,就是想逼寶陽公主來昭王府求救,她能從中得到什麼?想讓她和李冀昶去低頭求饒嗎?
“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還是不要想了。”反正等李冀昶回來還能問他。
這晚李冀昶回府時間很晚,回來後直奔書房,祝惜也沒在意,讓人送了點吃食過去,她在書房看了會書就去睡覺,她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把身體養好,保持最好的狀態。
晚間,李冀昶回來時小心翼翼的唯恐吵醒她,祝惜模模糊糊感覺到身邊多了個人,熟悉的懷抱和氣味讓她無比的安心,她信賴的模樣更是讓李冀昶慰帖不已,珍而重之在她額頭上親了親,按捺住洶湧的欲望,摟著她緩緩入睡。
第二日,李冀昶趕著上朝前的時間把祝惜鬧醒了,一番雲雨後才匆忙趕去上朝。
祝惜又睡醒才想起來這茬事,再看看凌亂的肚兜等衣衫,只好扯著被子圍在身前,叫來桑枝等人給她找衣服,梳妝打扮候又是端莊優雅的昭王妃了。
也不知是不是走了公主運,祝惜剛吃過早膳還未從餐桌邊離開,就聽門房來報說嘉鈺公主在府外求見。
“她來做什麼?”祝惜實在不喜歡和這位公主打交道。
門房婆子小心回稟:“公主未說明來意,只說是來探望娘娘的。”
這探望她可承受不起,祝惜想了想還是讓人把她請進來,嘉鈺公主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能這麼早來昭王府門前候著,那必定是有事。
誰知嘉鈺公主進來了,還真是來探望祝惜的,三句話不離夏秋換季養生,還拿出一沓吃食方子說是獨家秘方,輕易不會給別人看的。
她們的關係何時這樣好了?祝惜推辭不過,讓桑枝接過來方子放到一旁,關心的問起嘉鈺公主府內的近況,駙馬因罪問斬,兒子娶進門的媳婦是她不喜歡的,嘉鈺公主和兒媳婦幹仗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
提及此,嘉鈺公主臉上相當不自然,胡亂搪塞過去,裝作不經意的說起前塵往事,“先帝就這麼去了,只留下陛下一個小人兒,多虧有攝政王運籌帷幄,要不然這朝中上下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
“公主謬讚,殿下只是做他該做的,他聽到您這麼夸肯定會不習慣的。”祝惜臉不紅心不跳道,李冀昶的臉皮有多厚她是見識過的。
“唉,也真是,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緣分不是?當初我皇兄景輝帝還打算將如今的太后賜給昭王做王妃,他倆還真是各有各的命呢,好在太后福氣不錯,如今還有攝政王輔佐,等待日後王妃生個孩子,你們這府中就圓滿了。”
祝惜聽著老大不舒服,原來弄半天在這等著她呢,嘉鈺公主是故意來王府噁心她的吧?
“公主說這話是何意,如今太后寡居,你這麼說對攝政王與太后的名聲不好,若是攝政王知曉必定不高興,公主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祝惜不喜嘉鈺公主擺長輩的譜兒,一言一語都很不客氣。
嘉鈺公主臉一白,“不過咱們私底下說說而已,能傳到誰耳朵里呢,無妨,無妨。”
她渾不在意,似乎還想說點什麼。
祝惜直接打斷她,“攝政王與太后皆是名聲清白,公主僭越了!“
“王妃是怕什麼,我還聽說昶兒他當年心悅太后,姑母與你親近才要來和你提醒,免得他們二人做出什麼事到時候惹得你傷心難過,可就晚了!”
“來人,嘉鈺公主犯了癔症,送她回府休養!”
祝惜話音一落,就有侍衛奉命而來,不由分說將嘉鈺公主架到外頭,塞到馬車裡麻溜兒送到公主府,當然也不曾隱瞞嘉鈺公主在攝政王府上發癔症之事。
侍衛回府復命時,又接到王妃另一道命令。
“著人盯著嘉鈺公主和他們府上,若是有什麼異動直接報予我,若是敢做不軌之事直接綁走交給殿下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