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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可是輕易不能離開百里一族。
還有,族長吩咐下來的那些事,他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個嘛……”拈著自己已經花白的銀白鬍子,大祭司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很是精彩,把脈的手也從一隻急急的換到了另一隻,語氣充滿了遲疑不定,似乎不敢確定。
這脈象……這脈象……
稀疏平常,但也罕見……
如果是擱在女人身上,那是好事,可如果這事發生在男人身上,那……
“大祭司,你到底是說啊,悠少爺到底怎麼了?要不要緊?”
比起易伯的焦急來,百里殘勾冷硬的臉上依然面無表情,看不出表情來,要是不看男人放在床上的那緊緊抓著被子的手的話。
“這是……喜脈,倒是恭喜族長了。”大祭司糾結了許久,最後才想到少年那難得的一見的體質,最後倒也釋懷了,布滿皺紋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一抹慈祥溫和的笑容來,睿智的眼睛望向那邊已經僵硬的俊美男人,笑得仙風道骨。
“大祭司,你是說,悠他真的……真是,懷了我們的孩子?”不待易伯僵硬在哪裡反應不過來,百里殘勾聽後臉上的表情有些無措,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儘管,他心裡其實早有預測,也算有一個心理準備。
在知道悠的身體變異的那一天起,他一直都在期待著這天,也因此每次總是把悠壓在床上不放,努力的耕耘,希望著有一天悠能夠為他生一個孩子,一個他和悠所共同擁有的孩子,一個能夠讓悠牽掛無法放手的孩子。
尤其是,當他從大祭司的口裡知道悠的體質覺醒後,屬於凰的特殊之處。
雌雄同體,也就意味著,能夠孕育子嗣……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少年的唇,拂過少年唇角的發,俊美如天神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一抹冷冽之外的柔情似水來。
“悠,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孩子……”我們有孩子了。
“族長,從悠少爺的脈象來看,這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還是得小心仔細一點的好。最好等三個月,這脈象穩了,之後的事也就要輕鬆很多。”
畢竟是男人懷胎,縱使他以前見識廣博,學識淵博,也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肯定有顧忌不到的地方,大祭司心裡自然也就謹慎了幾分。
好歹,是族長的子嗣,尊貴得很。
而且,悠少爺的身體裡可是流淌著上古之神的血脈,他和族長所共同生下來的孩子,不知道那天賦該是這樣的驚世駭俗。
他很是期盼著,族長大人的繼承人啊……
“我知道了。易伯,先送大祭司下去好好的休息休息,打擊系旅途勞累,恐怕也累了。”
沒有回頭,男人的目光一直柔柔的注視著床上沉睡的人兒,一邊對著身後久久沒有平靜下來,一臉糾結僵硬的易伯說道。
“是,族長。”微微彎了彎身,易伯收斂臉上的表情,對著笑得很是慈祥的大祭司說道。
“大祭司,請這邊來。”
“好,走吧。”大祭司沒有拒絕,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主臥室內,百里殘勾就那樣痴痴的望著床上的少年,心裡的喜悅卻是怎麼都掩飾不住。
他要當父親了。
他和悠要有一個可愛的小小的孩子了……
一個,延續著他和悠所共同的血緣的孩子……
“悠……”低下頭,男人對著沉睡中的少年那一直誘惑著他的粉潤的唇重重的吻了下去,輾轉吸允,或輕或重的啃咬著。直到最後,男人才慢慢的放開少年那被他肆虐得已經紅腫起來的薄唇。
輕輕掀開柔滑的絲被,男人躺了上去,把少年纖柔的身體緊緊抱緊自己的懷裡,滿足的嘆息一聲。
悠……
七夕銀河的香味,尋梭的麟粉,加在一起,有促進人快速安眠的效果。
唉,也不知道悠要是知道自己懷孕了,他會怎麼反應?想到悠對於自己身體變異的淡淡排斥,百里殘勾突然有些不知道之後該怎麼跟悠說這件事了。
曾經二十四年作為正常男人的心理,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改變接受的。哪怕是傳承自上古神族的血脈,生理和本能之間的矛盾,還是讓悠無法做到完全的坦然和淡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