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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鬆開巫祺的手後,沈萌君受了一驚,心想這下遭了。
晨道瞅准這次機會,快速便沒有法力的巫祺逼近,手化為爪,欲將巫祺殺死。
看到晨道逼近巫祺,沈萌君樹葉也來不及躲了,任由因為晨道施了法而變得鋒利的樹葉割在身上,頂著樹葉割身的痛衝過去救巫祺。
沈萌君並不會打鬥,所以衝過去只是一把抱住了晨道的腰,以此來阻止晨道傷害巫祺。
晨道欲殺巫祺,沒曾想卻被沈萌君攔下,他低頭看一眼抱住他腰身的沈萌君,舉起一掌便想拍向沈萌君的頭,但在手掌即將落在沈萌君頭上時,他卻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是這小小的猶豫,讓巫祺有了可趁之機。
晨道猶豫要不要殺沈萌君之時,巫祺手執晨道自己砍下的木棍沖了過來,並用力將木棍鋒利的一端刺入晨道的身體。
鋒利的木棍刺過來之時,晨道似有感覺地回頭,使巫祺想刺向他心臟的木棍刺偏,木棍最終被巫祺刺在他的肩膀上,雖不致命,但也是令他痛苦慘叫出聲。
肩膀被刺,晨道大怒,他將抬起的手擊向巫祺,一掌便將巫祺擊飛出去,這時他因為肩膀受傷而不能動的手,已經無力抓住沈萌君,沈萌君掙脫他的束縛,本想去找被打飛出去的巫祺,但還沒走,便又被晨道用另一隻手抓住,並掐住了脖子。
晨道單手將沈萌君的脖子掐住,而且還將她提了起來,使沈萌君的雙腳離了地,被這樣掐著的沈萌君呼吸困難,臉色都變得蒼白了。
被打倒在地的巫祺,這會兒也正痛苦著,接連受了晨道兩下,沒有法力又是人類的他,哪裡能受得住,現在正嘩啦啦吐著血了。
吐完血爬起來,看到沈萌君被晨道掐得都翻白眼了,巫祺只好忍痛站了起來,本想衝上去救沈萌君,但沒跑兩步,晨道一個眼神過來,他又被打了出去,這次摔得更慘了。
正文 第1702章 肉被生生撕下
沈萌君已經無暇顧及巫祺,所以就算巫祺被晨道又打飛出去,她也沒辦法去救,她現在自救不暇,哪還有功夫救巫祺。
有法力的晨道力氣很大,脖子被他掐住,便像是被一隻大鉗子夾住一般,感覺骨頭都快被他掐碎了。
自從被掐住,沈萌君便喘不上來氣了,時間一久她便覺得缺氧缺得嚴重,痛她能忍著,但沒有氧氣她忍不住,她現在的臉色肯定像憋氣憋久的人一般發青發白吧,但掙脫不開晨道的大手,再怎麼樣知道自己臉色難看,也是沒有辦法擺脫。
在沈萌君以為自己這次是逃不掉之時,巫祺對著晨道大喊道:“你獸父為救她把性命都丟了,畢生所修的法力也傳與了她,你真的要毀了你獸父用命保護的她麼?”
巫祺這一喊,倒是把晨道喊醒了幾分,雖說怨恨沈萌君和巫祺,但晨道對他獸父是極其敬重的,沈萌君卻是他獸父所救,體內也當真是有他獸父的法力,殺了沈萌君便真的像毀了他獸父的期望一般,他是不願這般對沈萌君的,但現在是沈萌君在阻礙他,若不將沈萌君殺了,他便沒辦法為他獸父報仇。
晨道又一次陷入了選擇兩難的境地,沈萌君趁這次機會踢了晨道一腳,將他踢得踉蹌兩步,掐住她的手亦因為踉蹌之時鬆開了。
晨道鬆手後,沈萌君掉落在地猛咳嗽,巫祺卻趁晨道站立不穩之時撲向了晨道,雙手用力按住晨道的頭,腳從後面踢了晨道的膝蓋一次,將晨道踢得腳一軟跪在了地上,而巫祺的雙手至始至終都控制著晨道的頭。
晨道如今是被巫祺壓跪在地,巫祺的膝蓋頂在他的後腰上,雙手又用力將他的頭往後扯,晨道的一隻手已不能動,只有一隻手能自救,他不能用法力移來什麼東西攻擊巫祺,因為巫祺與他距離太近,攻擊巫祺之時,自己亦不能倖免,所以只能用法力去抓巫祺的手,但巫祺手上的肉都被他扯下來一塊,也不見巫祺有鬆手的意思。
巫祺像似不會痛一般,肉被生生撕下來一塊,傷口血淋淋的可見骨,但他依舊沒有放開晨道的意思,雙手依舊牢牢抓住晨道的頭。
咳得厲害的沈萌君,看到這樣的一幕簡直嚇死了,氣也不喘了,衝過來就抓住晨道的手,不讓晨道再傷害巫祺。
晨道的手被沈萌君抓住,巫祺終於不用擔心手被廢了,晨道沒法動了,巫祺抓住晨道頭的手不停用力壓住晨道的太陽穴。
沈萌君只負責控制晨道的手,並不知道巫祺想幹嘛,起初她以為巫祺是想擰斷晨道的脖子,正想讓巫祺手下留情之時,卻發現巫祺並不是要擰斷晨道的脖子,而是按著晨道的太陽穴,不知是想做什麼。
巫祺只是按住晨道的太陽穴,晨道卻像是受到了極致的痛苦一般,這會兒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太像正經歷著非人的疼痛。
沈萌君這個門外漢簡直看傻了,盯著晨道扭曲的臉一陣發懵,等她再次反應過來之時,晨道的身體慢慢變得透明了,最終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而用力扯著晨道手的她,因為晨道沒了,她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
正文 第1703章 巫祺將晨道的魂奪了
看著已經沒有晨道身影的地方,再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沈萌君嚇得大氣得沒敢喘,活生生一個人,就這麼在她眼前消失了,說不害怕是假的。
緩過一陣後,沈萌君抬頭看向巫祺,只見他眉心緊鎖,像是並不好受似的,而且他的眼裡居然含有滿腔的恨,好似誰欠他命一般。
巫祺眼中的恨,令沈萌君心驚,暗暗防備地看著巫祺,不知他突然得了什麼毛病。
他們本就是對手一般的關係,雖說公平競爭,但誰知巫祺是怎樣想的,發現不對她防著些總是不會錯的,若是巫祺真想害她,她也好及時防範。
從她驚訝的眼中,巫祺像是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他及時閉上了眼睛,將眼中所有的恨都掩藏起來,深深呼吸了幾次後,等他再睜眼時,眼裡的一切都歸於了平靜,什麼恨都沒了,只有像深潭一般的莫測。
這樣的巫祺委實令沈萌君看不懂,她是盯著巫祺看了又看,但巫祺卻始終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樣,看上去和剛才那一瞬間完全不同。
沈萌君直直望著巫祺的臉看,而巫祺卻只是淡淡掃視她那麼一下,然後便低頭為自己的手止血。
被晨道扯下一塊肉的傷口,深到都可見森森白骨了,但巫祺卻仿佛不知痛為何物一般,淡定從身上撕下一塊獸皮,就這般將傷口給包上了,獸皮纏繞多次後,巫祺低頭咬著獸皮一端打了一個結,然後就這般草草包紮了。
包紮好自己的傷口後,巫祺站起來走向她,沈萌君看他過來,心裡亂緊張了一把,但她不動聲色,且看著巫祺要做什麼。
巫祺走到她跟前,向她伸出了沒有受傷的手,一副準備拉她起來的模樣。巫祺之前的變化,令沈萌君心下生疑,並不敢全然相信了巫祺,所以在巫祺向她伸手時,她並未遞出自己的手,而是自己忍痛站了起來。
見沈萌君自己站了起來,巫祺便將自己的手收回,然後打量著沈萌君全身的傷。傷並不嚴重,但卻幾乎遍布了全身,有獸皮的地方獸皮都被割破了,獸皮下的皮膚亦是破了皮,沒有獸皮的地方傷口更深些,血自傷口中流出,沒受傷的皮膚上也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