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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跳的時候花那麽長時間,而且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疲憊,這讓寒月有些吃驚,但既然跳開了寒月就不會停止,他很想知道這鳳凰朝奉是否真如說的那樣能給人帶來力量。只是沒想到,跳完後的自己居然會累倒,看來自己的身軀仍然太弱,今後需要加大訓練力度了。抓住胸前那人的頭髮,寒月又閉上眼睛進入沈睡。
“誰允許你學那個的!”司御天此時喝斥著正坐在自己對面的司寒月。早上醒來就發現司寒月睜著眼看著自己的胸膛,命人取消今天的早朝,梳洗用膳過後,司御天準備對那天司寒月不經允許,瞞著自己做那麽危險的事進行追究。
“為何需要允許?看到就學了。”司寒月絲毫不在乎面前的怒火,他做事還需要別人允許?
“不需要?你知道你自己做了什麽麽?”看著不知悔改的司寒月,司御天的怒火徹底爆發,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想到他毫無生氣的躺在自己的懷裡,想到他在床上整整沈睡了3天,仿佛永遠不會醒來的時候,再看到面前的臉,司御天有種殺人的衝動。
“我跳了鳳凰朝奉。”司寒月想了想最近做的事,好像就這件事還有些印象。
“你跳了鳳凰朝奉?你也知道那是鳳凰朝奉?!你知不知道那是會死人的?”司御天憤怒地吼到,從來沒有人能讓他如此的憤怒,他是冷靜嚴肅的皇帝,可現在他無法壓制熊熊的怒火,只因這個不知死活的人。
“我不會死。”仍舊無視眼前的怒火,司寒月淡淡的回到。他怎麽可能會死,就算是死在自己的手上也不會以那種方法。
“司寒月!!!”司御天徹底爆發了。這個兒子究竟是真的不懂還是真的不怕。他究竟知不知道那天有多危險。
看著從未如此生氣的司御天,司寒月有些皺眉,他既然說他不會死就不會死,父皇為何這樣,當初剪頭髮時父皇也沒發這麽大的脾氣。
就在司御天準備狠狠搖一搖面前的小人,看能否把他搖醒時。司寒月從床上直起了身子,然後把手放到了司御天的額頭。司御天直覺的一道冰涼順著額頭進入自己的腦中,他一直知道司寒月的體溫很低,但沒想到會如此低,讓自己的怒火瞬間被這冰涼給澆熄。
“我不會死。”司寒月淡淡地重複道。然後拿下了放在父皇頭上的手,然後中途被一雙大手包住。
司御天把司寒月緊緊的摟在懷裡,然後良久有些沙啞的說道:“月兒,答應父皇,以後絕對不再做任何危險的事情。”司寒月說出的話就一定會遵守,所以為了以防再次發生這種事情,他需要寒月的保證。
“嗯。”司寒月慡快的答應到。
“說你答應。”司御天不滿簡單的一個“嗯”就打發自己。
“我答應。”司寒月仍舊很快的回覆到,在他心裡只有死在別人手中才是危險的事,而他不會死,所以很快的就答應了父皇的要求。而這是司御天完全沒有想到的。
司御天在司寒月答應之後,稍微平靜下來。然後發現寒月正在扯自己的袖口。抬起頭司御天問道:“怎麽了?”
“有沒有用?”司寒月突然冒出一句。
司御天愣了一下,然後明白過來,“毫無用處。”
“原來是假的。”司寒月有些失望的回到,看來那什麽鳳凰朝奉根本就沒有那些所謂的效果,力量還是得自己修練才能有。還讓自己累了半天,司寒月有想把那本書撕碎的衝動。
“你在哪看的那個?”司御天問道。
“藏書閣。”
司御天了解的點了點頭然後回到,“書中所寫並不全是真的,有些只是以訛傳訛罷了,如果真有那些個厲害的東西,那這麽多年怎不見出現過,以後看到那些就當故事一樣看過就算了,不要真的去嘗試。無事也就算了,如果真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豈不得不償失?”
“知道了。”
聽到司寒月的回答,司御天有些放下心來,然後重新抱緊了懷裡的小人,閉起眼睛遮住了剛剛閃過的炙光。
誘瞳(父子)正文第十四章
章節字數:2554更新時間:09-09-1606:41
“啪。”書掉到地上的聲音。
“司懷恩,你什麽意思?”
“二……二哥,我……我不是有意的。”
“二哥?我可擔當不起,萬一哪天你給我下毒怎麽辦啊。是吧三弟。”
“就是,咱怎麽能當他的哥哥鈉,不然哪天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我……我沒有下毒。”
“沒有?你現在是沒有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啊,別忘了,你那冷宮裡的娘可是喜歡給人下毒啊,她的兒子誰能保證啊,你說是不是,老三。”
“我沒有……”已經快哭的聲音。
“二哥,你看他又快哭了,真沒用,好像我們欺負他一樣。”
“是啊,和他娘一個德行,哈哈哈哈……”
五皇子司錦霜看著幾乎每天上演的一幕,雖然仍掛著笑,但眼裡卻無一絲笑容。淡淡掃視了下周圍,發現其他的人也都沒任何異色的看著眼前的一幕,然後把視線調回到仍在發生的事件中。司懷恩,當初對現在的蕭皇後下藥的嫻貴妃的兒子,在一年前突然被父皇恩准與他們一同在太書院讀書。而老二和老三也如同發現了好玩的玩偶一般,每天找各種理由和藉口刁難這個所謂的八弟。雖然看不過眼,但司錦霜也並不會去干預,畢竟這是皇家,他們這些個皇子們可別想什麽兄友弟恭的場面。即使與他交好的四哥司嵐夏,他也從不知道司嵐夏心底真正的想法是什麽,當然他也不會讓別人了解自己的真實性情。只是想到自己的兄弟們,司錦霜的腦中閃過一個人影。
雖然已過去兩年,但司錦霜仍覺得那一切仿佛發生在昨天,那麽的清晰。那個人的眼睛、面容、聲音、舞動的身影,讓司錦霜第一次知道什麽是震撼,也讓他瞬間明白為何父皇會那麽寵愛那個人,寵愛到自己都為之嫉妒。但他卻無法討厭那個人,那樣的一個人哪裡有人會討厭他,能在他的眼中浮現自己的身影也許就已經是一種幸福。就連平時最囂張跋扈的老二和老三,那天眼裡出現的都是驚奇與失落,至於失落什麽司錦霜心裡很清楚,因為這種失落他也同樣擁有,即使是冷靜自若的司嵐夏那天的眼裡也同樣有這種情緒,雖然時間很短,但他還是發現了。他仍記得當那個人被父皇抱走時,場中的所有人都還沒有從發生的事情中恢復過來,直到有人宣布宴席結束,仍然有人不願離開。
想到那個人,司錦霜的眉頭稍稍皺了起來。為何2年前就該出現在書院的人居然現在仍沒有出現,就連比他小的九弟司若岩與十弟司芒諾都在5歲生辰過後就到太書院讀書了。他知道當初那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卻又突然折返回去,本以為第二天那人就又會出現,畢竟父皇不會允許的不是麽,可已經兩年過去了,那人卻依舊沒有出現,而父皇究竟是何用意,他也不敢妄加揣測。而老八,父皇為何會讓他來,依父皇疼愛那人的程度,怎會讓老八出現在那人的眼前,還是說那人根本不會出現在這裡?想到這司錦霜心裡有些不悅。
“五弟。”清冷的聲音響起。司錦霜忙收回思緒轉過頭去,卻看到四哥司嵐夏正看著他。
“怎麽了四哥?”依舊溫潤的聲音。
“剛才見你似有些不悅,他們吵到你了?”司嵐夏抬眼看了下前面的老二和老三依舊乏味的惡趣味。
“不是,只是想到昨天太傅教的東西罷了。”司錦霜微笑地解釋道。
“不是吧,五哥!”坐在司錦霜身後的六皇子司青林驚恐的叫到。
“五哥,還有能讓你不懂的東西?我還差不多。”司青林恐怕是最好懂的人了,心情永遠寫在臉上。
“你五哥又不是神,有不懂的不是很正常麽?”司錦霜好笑的解釋道,他雖然學的好但不代表他就什麽都懂,這個六弟。
“我以為五哥是神嘛。”老六不好意思的說道,然後突然神經兮兮的湊過來:“五哥,你說七弟為何現在都不來啊,他兩年前不是就該來書院讀書了麽?九弟十弟都來了。”司青林輕輕的問道。
聽到六弟的問題,司錦霜看了一眼司嵐夏,後者眼中也浮現了一絲疑慮,然後說道:“我怎麽會知道。”
“四哥,你也不知道?”司青林有悄悄地問向司嵐夏。
“不知。”
“奇怪了,我問過母妃,母妃說七弟的事不是我能操心的,讓我不許多問。五哥,你沒問問淑妃娘娘麽?”司青林仍不放棄的問道。
“我也問過母妃,母妃說皇後娘娘那邊的說法是七弟身體不適,需要靜養。”司錦霜遲疑地回到,但他知道這肯定不是真正原因。
然後果然聽到司青林說:“我才不信,七弟能跳2個時辰的舞,怎可能因為身體不適不來書院,四哥五哥,你們說會不會是七弟不喜歡我們所以不原意來啊。”司青林問出了很久以來的疑問。
聽到司青林的話,司錦霜與司嵐夏都輕輕一震,然後司嵐夏聲音更加清冷的說道:“不知。”然後調轉身體,顯出不願再進行此話題的意思。見司嵐夏的態度,司青林看了五哥一眼,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司錦霜剛才有些微惱的心思又被帶了起來。然後在看見走進來的太傅之後忙調整了心態。
“月兒。”沈穩的男音在室內想起。
“嗯。”有些模糊的回應。
“你可準備好了。”司御天輕揉著戴著琉璃環的耳朵,緩緩的問道。
“嗯,明天去。”聲音有些清楚。
“月兒。”再度喚到。
此時埋首在身下男人懷裡的頭顱動了幾下,然後慢慢抬起。父皇既然在他快睡的時候叫他,就一定是有話說,所以司寒月抬起頭看像正抱著自己的父皇。
“月兒,去年父皇讓你八弟司懷恩到書院讀書了。”考慮了一下,宣帝司御天對寒月說道。
“嗯?”明顯不懂的聲調。
“他的母妃是正在冷宮的嫻貴妃,也就是當初給你母後下毒的女人。”司御天淡淡的解釋道,雖然那孩子的母親做過那件事,差點害死司寒月,但那孩子畢竟也是自己的孩子,他不可能讓司懷恩在冷宮自生自滅。當初取名懷恩,就希望那孩子懂得留他一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