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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血蠍的無力司寒月沒有一絲的不悅,淡淡點了個頭,掃了眼面前的幾人後,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來。換了便裝的夜、玄玉和玄青隨即坐在了他的兩側。
“你們都坐下吧,等用過早膳主子會同你們一起商議的。”玄玉微笑地看著站著的幾人,他已經習慣別人第一次見主子時的表情和反應了。無風露出抹邪氣的笑容慢慢坐了下來,其他幾人也安靜地坐下。
拿過桌上唯一的湯盅,玄玉小心地把裡面的東西舀到瓷碗裡,然後擺到主子的面前:“主子,這是出來時,皇上吩咐奴才每日給您準備的燉品。”
看著面前的東西,司寒月皺起了眉,這些燉品里雖然沒什麽葷腥,但卻放了很多的藥材,雖不似湯藥那般難以入口,但味道也是令他厭惡的。所以司寒月只是看著,卻一動不動。豔姬輕輕吸了吸鼻子,心道:這七殿下看來身子不好啊,那裡的東西可都是補血補身之物。
“主子……”玄玉小聲催促了一聲,他知道主子不愛喝,可是…不喝怎麽行。
端起碗,司寒月慢慢吃了起來,出宮時他答應父皇每日會按時吃補品,雖然不喜,但他還是會吃……不過回宮後他絕對不會再吃。看著主子終於肯吃了,玄玉三人鬆了口氣,然後幫主子添了碗粥後,自己開始吃了起來。
“主子~~”突然一道諂媚清脆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桌上的人紛紛停了下來,然後一道籃色的身影沖了進來直奔首位的司寒月。
“主子、主子,嗚嗚嗚……我好想你啊。”一張娃娃臉眨著眼睛,嘟著嘴蹲在司寒月的身旁仰頭看著他,神情異常的哀怨和可憐。
“起來。”司寒月放下手上的碗,把劉暮陽提了起來。
“主子…”劉暮陽收起怨婦的表情,笑嘻嘻地喊著主子,“我事情辦完了,然後就來找主子你了。”他可是和皇上一說,皇上就答應了,他都快半年沒見過主子了。
“劉大人,您坐下來先吃些東西吧。”玄玉起身,給劉暮陽新添了副碗筷,然後坐到了一旁的空位上,把自己的位置讓了出來。劉暮陽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嘴裡大喊著:“我還真的好餓呢。”添了碗粥,抓起一個包子吃了起來。看劉暮陽安靜下來了,司寒月重新端起碗吃著自己非常討厭的補品。
正吃得開心的劉暮陽發覺到一道視線總是盯著自己,馬上抬起頭看了過去,又看看其他的幾人,劉暮陽轉向夜:“他們是誰啊?”尤其是盯著自己的那人,長得邪氣不說,眼神都讓人看得心裡發涼。
“在下血毒教教主無風,見過劉大人。”無風放下碗筷,勾著嘴角看著對面腮幫有些故囊的人。
“……”繼續吃著包子,劉暮陽眼珠轉了幾轉,血毒教?那不是魔教麽?主子怎麽和他們有來往啊,而且這人也太無禮了吧,江湖糙莽見著自己這朝廷官員,居然舉止還如此輕佻,娃娃臉上有些不悅。
“劉大人,血毒教被人誣陷私藏《源乾錄》,教主更是被人傳言修煉鳳凰朝奉,我們在得知七殿下正在查探此事,因此想和殿下一道,揪出真正的幕後之人。”韓柳知道自家教主的脾性,連忙出口回答到。這人能和七殿下關係如此隨便,朝中的地位一定不低,血毒教可不能與這人抗衡的。
劉暮陽喝著粥,淡淡“噢”了聲,就不再說話,夜居然敢踩他,這個家夥,吃完了他一定要踩回去。他不就是不小心打擾了主子吃飯麽?
書房內,司寒月和無風等人商議著,實際上是無風等血毒教的人與劉暮陽等人進行詳談,畢竟司寒月並不是多話之人。正當兩方就各個細節進行商討的時候,外面走進一人然後小聲地對玄玉說了幾句,玄玉點點頭走到主子跟前,在主子耳邊輕聲說道:“主子,天月府派了兩人過來,您現在見他們還是…”
“讓他們進來吧。”司寒月淡淡說到,玄玉立刻朝傳話之人示意了一下。書房內的其他人見狀則停了下來。
“主子?”劉暮陽喊了一聲。
“有人來。”司寒月簡單地回了一句,畢竟天月府的事情在這裡不方便多說。
等了一會,兩名身紫袍男子走了進來,對著書桌前的司寒月躬身行禮。
“屬下宮思見過七殿下。”
“屬下宮無見過七殿下。”
劉暮陽看著兩名不認識的男子,心中有些疑惑,但想到這裡還有外人也不好直接詢問。書房內此時非常安靜,無風看了看司寒月又看了看仍舊低著頭的兩人,眼瞳微閃,為何這七殿下看來有些不悅。
放下手裡的茶盞,司寒月冷冷的開口:“你們兩個搞什麽?”聽到司寒月的話周圍的人不解地看著中間的兩人,而宮思和宮無則猛地抬頭,眼神有些激動。
“司嵐夏、司錦霜,你們兩個再搞什麽?!”司寒月的語氣有些低沈,眼神也有絲不耐。
聽到司寒月的話,玄玉、玄青等認識這兩人身份的人都張大了嘴,吃驚地看著面貌極為普通的二人,而無風這邊的人則心中有些詫異,當朝太子和錦親王?這是什麽情況…
誘瞳(父子)正文第一百章
章節字數:4320更新時間:09-09-1607:09
宮無看著司寒月,微微笑了起來,走上前好奇地問到:“七弟是怎麽認出我們的?”他們二人可是易了容的,連他們本人看了自己的容貌都有些驚嘆的。
“下官(奴才)參見(見過)太子殿下、錦親王。”司寒月沒有動,劉暮陽等人立刻起身行禮,屋內的黑衣人則單膝下跪行禮。
“五毒教教主無風攜部下拜見太子殿下、錦親王。”無風也起身行禮,不過不似韓柳等人,無風並沒有下跪,僅是抱拳微一躬身。無風身為五毒教教主,向來是別人對他下跪行禮,讓他對別人下跪他可做不出來。即使對方是皇親國戚,是手握重權之人。
“起來吧,現在我二人不是什麽太子和王爺,只是七殿下的隨從宮思和宮無。”宮無清冷地說了一句,然後走到右手邊的首位上坐了下來,“七弟是如何認出我和五弟的?”他也異常好奇。
“…….為何認不出。”司寒月想了想如是回答,他們又沒變他如何會認不出。
聽著七弟的回答,司錦霜扭頭看了看四哥,接著走到四哥的身旁坐了下來,這個問題還是無人之時再問好了。
“劉暮陽……”司嵐夏,也就是宮思看著劉暮陽,然後又看向對面的無風等人,劉暮陽立刻會意,把血毒教的人為何會在此稟明了一番。司嵐夏和司錦霜聽到後,眼神有些凝重,看著上方的司寒月,司嵐夏冰冷地吐出四個字:“紅袖添香!”玄玉和玄青面色突然一凜,夜則握上了腰側的匕首,而劉暮陽同血毒教的人則充滿了疑惑,太子殿下的話是何意,而那幾人又為何如此的嚴肅。
司寒月摸著茶碗,半垂著雙瞳,過了半晌,抬起頭看向司嵐夏:“看來那人還不死心,”又看向無風,“血毒教只不過是引我出來的餌罷了。”
“主子?!”玄玉驚呼出聲,難道…這件事和紅袖的事也有關聯麽?
“不知七殿下能否說得詳細一些?”無風收起了嘴角的笑意,臉色陰森地看著司寒月。
“有人想對七弟不利,之前使了不少手段,不過都失敗了。這次《源乾錄》的事估計也是用你們血毒教來引七弟出宮,一方面可以趁此滅了你血毒教,另一方面則可伺機對七弟出手,畢竟七弟常年在宮裡,那些人想抓七弟不是那麽容易,出了宮就不一樣了。而且出了事,退到江湖人身上即可。”司錦霜替司寒月解釋到。
“既然有人想對七殿下不利,難道就一直查不出那人是誰?”韓柳疑惑地問到,以七殿下的身份和權勢,怎會查不出那幕後之人是誰?
司嵐夏和司錦霜沒有回答,而是一同看向司寒月,無風看著他們兩人的舉動眼中慢慢有了些了悟:“七殿下居然放任那幕後之人如此猖狂,實在不符合殿下的作風啊。”若說起來,這七殿下司寒月可是比自己還要狂傲之人,這樣的人怎會容忍他人在自己面前叫囂。
“我要逼他現身,”司寒月低沈地開口,然後在諸人疑惑的神態下繼續說到,“我不會主動挑起戰事,如果是由他挑起,到時候我滅了他們也就無可厚非。”就算要平天下,他也不會讓人說父皇、說堰國的不是。
“主子?!”
“七弟?!”
“七殿下!!”
屋內的所有人聽到這裡心中皆是一驚,司嵐夏的心中百轉千回,仔細思索著,然後起身走到司寒月的旁邊,“劉暮陽,你和血毒教的人好好商量下面該如何行事,商議好之後把計劃向我們三人稟明,”又看向七弟,“七弟,能否談談。”
仰頭看了會司嵐夏,司寒月慢慢站了起來朝外走去,司嵐夏和司錦霜用眼神叮囑了夜和劉暮陽之後,跟了出去。
“無風…既然你們是餌了,就把這餌當下去吧。”娃娃臉此時異常的嚴謹,雖然仍舊顯得有些稚嫩,但神態舉止充滿了在朝野中沈浮已久的氣息。
“呵呵……我萬分期待能釣到多大的一條魚…”無風的表情是與口吻全不相符的陰狠與邪肆。把蠍子當螞蟻,他血蠍會好好回敬他們的。
“七弟…”在司寒月的寢室里,司嵐夏和司錦霜分別坐在司寒月對面的軟椅上,看著坐在床上的人,“是不是楚易國?”司嵐夏問出心中的猜測。
“……嗯。”司寒月的回答在司嵐夏和司錦霜的心中投入一塊巨石。
“你知道具體是誰麽?”司嵐夏再次問到,語氣有些強硬,“不許瞞著我們!”
“……不知…”司寒月淡漠地回到。
“七弟…”司錦霜沈著臉,“到現在你還想一個人扛著?”
“是皇室之人,具體是誰,我不知道。”司寒月有些不悅,他確實不知。
司嵐夏和司錦霜認真地看著司寒月,過了一會兩人都明白這人並沒有說謊,司錦霜想了想,“你什麽時候發現的?”
“從周文簡那猜的,後來派人去冬月證實後得知。”好像想到了什麽,司寒月的眼眸有些發紅,“那些死士和冬月無關,堰國無人敢私下培養死士,只剩下他國。他們要我無非是為了鳳凰朝奉,周文簡說有人告訴他曾親眼所見我跳鳳凰朝奉,並且讓人試過,確實會反噬,因此冬月才到堰國妄圖把我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