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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然向爹的懷裡靠了靠,這個人好冷...他不解,他怎能對這幾人如此冷漠。
“月兒,父皇也想像那般抱著你。”司御天看了眼風嘯然,一點都沒有受那寒意的影響。
聽到司御天的話,風嘯然和孤然暗暗心驚...“父皇”...這人是皇上?可他是哪國的皇上?而更讓他們吃驚的事卻發生了,一臉寒意的司寒月竟不假思索地起身坐在了司御天的懷中,並閉上了雙眸。
“月兒,可想再睡會兒?”
“嗯。”
拿披風裹緊司寒月,司御天不再說話,過了半晌,他懷中的司寒月似真地睡著般,沒了動靜。輕輕抱起司寒月,司御天回到了車上,再未下來。
“爺,主子不喜聽你們說那些話,今後各位爺還是莫說了,不然主子又睡不好了。”玄玉偷偷笑著,主子越來越溫柔了。
“你們繼續,我吃飽了。”放下碗,司錦霜匆忙回了車上,他想陪著那人。
“我也好了。”司嵐夏也起身上車。
司懷恩凝視了一會兒馬車卻未起身,而是看向風嘯然和孤然,剩下的事還是交給他吧。
“前陣子月突然想下山走走,到這兒後我們聽了許多關於你二人之事,心有所感,沒想竟能與兩位相遇,甚是有緣。”
“你們...可是皇族?”風嘯然問,這幾人身上透著尊貴之氣,若真是皇族他須謹慎相待。
“那已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們現在只不過是閒遊之人而已。”皇家...過往的一切除了那人的事之外,其他的早已模糊。
“風樓主想必很吃驚我們為何能容忍他人出現在所愛之人的身邊。”
“確實。”
對司懷恩的話,風嘯然坦然地回到。若然喜歡上了別人,他定會殺了那人,對然,他要完全的獨占,而那樣一個出色至極之人,更會引發別人的獨占之心,更何況,這些人還曾為皇族。
“月他是一個對世間一切都毫無牽掛之人,權勢、名利、金錢...甚至他自己,都從不曾放在心上。他似風,隨時可能消散,而他...又是無比尊貴之人,即使離他再近,都覺得他遙不可及,這天下,無人能困住他。愛上這樣的人,哪還有心力去在意其他,只要能讓他多看自己幾眼,能在他的心中留一絲餘地,都是萬分幸福之事,只想著怎樣能他眼中看到自己的存在。”
孤然的心有些發酸,為這人話中所露出的那份坎坷與艱辛,為那幾人對那人毫無保留的全然付出。相比而言,他和爹這一路,要平坦地多,要幸福地多。
“呵呵,你們莫這副樣子,好似我們很可憐,能站在他身邊的人寥寥可數,能被他看入眼的人更是鳳毛麟角,而我們卻能守著他,碰著他,能讓他對我們上心,這早已不是什麽福氣,而是上天的眷顧與恩寵。”
“你們很愛他。”看不到這人臉上一分的難過,有的全是感恩,孤然感動地說。
“愛...呵...他早已是我們的血、我們的肉,看到他才能覺著自己是活著的。”看著那緊擁的兩人,司懷恩站了起來,“你們不也是彼此的血肉麽?單單一個‘愛’,你們可覺得足夠?”月...為何要知道何為喜歡呢?你早已融入我們的骨髓,是我們活著的所有。掀開車簾,看著車上那熟睡之人,司懷恩輕輕上了車,月,看著你心都甜得發痛,我們知道何為喜歡,何為愛就好,你...只要願意永遠讓我們在你身邊即可。
“霄...我有些想知道他們的過往。”
“羨慕他們?”
“...不...我已經有爹了,只是好奇,想多知道一些他們的事。”
“......”
“...然...若爹當初未把你丟到後山,你可還會愛上我?”
“......”
“...會...我是爹的骨血,而爹...註定是我的霄,這裡只有爹能讓他跳動。”
按上心口,孤然仰頭吻住那厚實的雙唇,爹...無論怎樣,然兒都會和爹糾纏一生...不...是永世。
篝火旁,玄玉玄青早已離開,獨留下兩名相擁而吻的男子,兩人的身影映在身後的馬車上,漸漸合為一體。
誘瞳(父子)然月之遇然月之遇(五)
章節字數:4485更新時間:09-09-1810:26
馬車行進了五日後,風嘯然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釋然樓。而在這幾日中,他和孤然卻再未見過那絕美男子。對司御天他們幾人的身份,風嘯然和孤然心中漸漸有了些察覺,但只是事情太過玄機,他們都把那份驚異壓在了心底。
“樓主。”下了車,釋然樓的守衛就上前對風嘯然行禮道,並略微詫異地看著後方的一輛豪華馬車。
抱著孤然,風嘯然下了車,吩咐道:“莫林,後面的幾人是我請來的貴客,你即刻派人把塵煙閣收拾出來,讓龍天行、陸文哲還有小海、小岩出來迎客。”對走出來迎接他的管家莫林,風嘯然低聲說道。
見風嘯然神色嚴肅,莫林急忙回去安排。放下孤然,風嘯然走到車後對坐在外面的人道:“玄公子,釋然樓到了。”他一說完,玄玉就鑽進馬車,過了一會兒,他和玄青出來掀開了車簾,然後司懷恩、司錦霜下了車站在車旁,然後司御天也下了車,而司嵐夏則抱著司寒月輕輕從車上步了出來。戴著兜帽的司寒月似乎仍在沈睡,一半露在外面的右臉上赫然能看到那清楚的暗紫色紋脈。
“司公子,月公子身子可是不適?”看著幾日未見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孤然擔心地問。他剛問完,就見司御天等人眼神波動,司懷恩的臉紅了一些,孤然剛想著這是怎麽回事,就被風嘯然摟住拉到了一旁。
“釋然樓到了,請閣下隨風某入內。”風嘯然見到那幾人的神色之後就頓時明白過是怎麽回事,摟住心思單純的愛人,怕他再問些另這幾人尷尬的問題。
走進門口,看到迎面走過來的龍天行、陸文哲、風海和風岩,風嘯然立刻開口為雙方介紹。聽到風海和風岩是風嘯然的義子,又見這四人之間明顯的親密舉動,司御天等人有些明白。對風嘯然投過去一抹略含深意的眼神後,司御天率先跟著風嘯然向塵煙閣走去,而司懷恩和司錦霜則左右護著被司嵐夏抱著的人走在後頭,玄玉和玄青則拿著行囊走在最尾。
命人送熱水和茶點,風嘯然帶著孤然出了塵煙閣回到他的書房,一進書房,風嘯然就讓最後進來的風海關上了門。
“爹,他們真能治好小然麽?”不等坐下,風海就問道,剛才聽聞那些人能治好弟弟的舊傷,他實在不敢相信。
“這幾個人身份不凡,那人送給然的藥,然竟查不出是何藥所配,這幾日那玄玉公子都會親自幫然吸收藥性,然也覺得他的身子輕了許多,舊傷之處也不似平日摸上去會疼。”風嘯然雖也有些不確定,可看到孤然這幾日身子明顯好轉,也由不得他不信。
“嘯然,你是怎麽遇到他們的?”陸文哲問,剛才瞧那幾人穿著打扮他都未曾見過,言談舉止間透著貴氣,而那幾人的身上總隱隱帶著些虛無之氣。
風嘯然詳盡地說出他們相遇的情景以及這幾日的所見所聞,聽完後,陸文哲等人都驚嘆不已。
“爹,您說他們會不會是別國沒落的皇族?”風岩問完就覺得自己問了個傻問題,那幾個人怎麽看不像吶,果然,龍天行接口道,“我看不像,那幾人反倒像是隱居於世的高人。也許是厭倦了皇室的爭鬥,退隱山林?”
“我們就別猜他們的身份究竟是何了,若他們是真心救治小然,那就是咱釋然樓的恩人、貴客,咱們好生款待就是,莫失了禮數,他們目前既然要在樓里住陣子,咱們就以誠相待,也算是報答人家的贈藥之恩。”早已接管釋然樓多年的風海想了想說道,只要不是對釋然樓心存不軌之人,都是釋然樓的朋友,何況是對他們有恩之人。
“小海說的是,吩咐樓里的人,這段日子都細心一些,他們有什麽要求都儘量滿足,讓莫林派幾個機靈點的人過去伺候著,那玄公子不是說他們主子身子不好麽,讓歐陽過來瞧瞧,看需要些什麽,樓里的東西他們需要什麽只管開口,若是沒有,就讓人去外頭找。”龍天行拉住風海的手,對他的態度極為支持。
“那就這麽辦好了。”風嘯然點頭同意。
.........
“父親,月心裡有事。”輕摸上那冰涼的臉頰,司嵐夏一臉的擔憂,月在情事上向來冷淡,除非他們想要,不然月從不會主動與他們歡好,除了他發病之時,其他時候哪怕是歡愛之時,他都不會有太強的欲望,所以他們也只有在忍不住之時才會提那種要求,可這幾日,月竟主動要求他們抱他,甚至...甚至是讓他們進入他的身子,月...太反常了。
“是啊,月曾說過,他不會再入世,可這次竟提出要下山,還...”司錦霜一臉愁容,他們寧願不抱這人,也不願他有何不對。
“這可如何是好,月若不想說,我們問也問不出。”司懷恩親吻那冰涼的手,月...你已許了我永世不敢想之願,這已夠我回味,今後我不會再那般做,因為我知道,你其實並不喜,“玄玉、玄青,月可曾在你們面前提過些什麽?”
“八爺,主子他既未告訴你們,哪可能在我們兩個面前提。”玄青更顯靜默的臉上帶著明顯的憂愁。
“一定是和獰見面時出了什麽事,主子回來後臉上雖無何異樣,可我總瞧見他在無人之時不知在想些什麽。”源喜歡帶自己到無人的地方溫存,有好幾次他都瞧見主子一個人在那裡,似有心事。
嘆口氣,司御天揉揉眉心,月兒雖不瞞自己任何事,可有些事他總是做了之後才告知他,記得月兒還未現出真身時,心裡想什麽都會對自己說,可自從他醒後,自己就看不到他的心思了,月兒...這麽多年,你是不是已不再需要父皇為你分憂了。
沈睡的司寒月突然醒了過來,緊皺的眉頭下是漸漸泛紅的雙眸,緊繃的身體預示著他開始發作了。
“月兒!”
“月!”
“主子!”
一見他這副樣子,身邊的人立刻知道是怎麽回事,而就在他們準備扶起他幫他脫衣之時,司寒月的手上升起一道白霧,幾個人被他“送”出了房,然後門被從里關上,濃重的霧氣把塵煙閣包了起來,似一道結界,門外的人根本無法接近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