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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多年雖然你們兩人的武功都有很明顯的增進,但還是不夠,要想今後能更好地保護殿下,你們現在還不行。起來!!”嚴厲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練功房。
玄玉和玄青什麽都沒說,咬牙站了起來,這種訓練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而對於疼痛他們也已經麻木。
突然一個不該出現在這了的聲音響了起來:“夠了。”
在場的三個人立刻回頭看去,“奴才拜見主子。”“屬下參見七殿下。”這人怎麽會來,他此時不是應該在休息麽?
“夠了,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依舊淡漠無畏,潤玉叮咚的聲音,司寒月對一臉驚訝的玄玉和玄青說道:“回去了。今後不必再來。”
“主子?!”“殿下?!”三人驚呼出聲。
“回去告訴父皇,他們兩個現在足夠,不用繼續訓練了,我不需要別人的保護。”聲音開始不悅,他不是弱者!
然後不等其他人的反應轉身走了出去。
“主子?”玄玉和玄青有些疑惑的開口。為什麽不再讓他們訓練了,他們厲害一些主子今後的危險就能減少一些。
“你們給我記住,我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弱者,現在的你們足以自保,這就足夠。”司寒月看著不解的兩個人解釋道,他們只要不拖累自己就行,他司寒月何時需要靠別人才能生存下去。
“可是……主子……”玄玉的語氣有些輕顫。
“閉嘴!對我來說你們能自保即可,我的命不是你們的事。”司寒月喝斥道。
“主子……你一開始就知道麽?”玄玉的聲音已經開始變了。
“嗯,你們太弱了,必須學會保護自己。”司寒月絲毫不在意自己說了什麽,自己的僕從天天晚上練功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一開始不說是他認為他們需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能力,現在既然他們已經具備,也就不用再繼續訓練。
“主子……”玄玉和玄青喚到,然後眼睛裡開始出現水汽。
“下去。”看著快哭出來的兩個人,司寒月開時厭煩,有什麽好哭的。
“是,殿下,奴才下去了。”知道主子不喜人哭,二人急忙行禮,然後退出房間。
走在回去的路上,玄青和玄玉都沒說話,他們此時正在平復剛才複雜的心情。然後極少說話的玄青開口了,“玄玉,主子一直知道皇上派人教我們武功是麽?”聲音有些暗啞。
“嗯,聽主子的口氣是這樣的。但不知主子怎麽知道的,皇上他不可能告訴主子的。”玄玉的音調也不復以往的柔順。皇上曾讓他們不得透露此事,那就不可能是皇上說的,他們每天和主子真正在一起的時間很短,也不可能露出什麽破綻啊。
“主子以前裝不知道讓我們習武,是覺得我們太弱無法自保麽?”玄青又開口。
“好像是這樣的。”雖然口氣不肯定,但他們都清楚主子的意思。
“為何?為何主子僅要求我們能自保就好,哪個人不希望自己身邊的人武藝高強,能對自己有最大的幫助?”玄青的口氣有些尖銳,神色也不似平常的冷峻。
“玄青……”玄玉突然停了下來,然後看著也停下來的玄青,“玄青,這麽多年我們還不了解主子麽,他不喜歡弱者,也不喜歡被人當成弱者,主子從不會要求別人為他犯險,對他來說身為弱者的我們具有自保的能力就行了,我們對主子的保護在主子看來是對他的侮辱。”
聽著玄玉的話,玄青慢慢平靜下來,然後聲音嘶啞地說:“那我們就不要成為主子的負擔。”眼裡露出精光。
“嗯,我們回去吧。”
此時……
“皇上,屬下今天進行例行訓練的時候七殿下突然進來,然後帶走了玄玉和玄青,並讓屬下稟告皇上,不必再對他們進行訓練。”負責每日教導玄玉和玄青的侍衛在皇上司御天的寢宮裡跪著說道。
“嗯?寒月有說原因麽?”司御天冷肅地問道。
“回皇上,殿下說他們已經可以自保,因此不用再繼續訓練。”
沈默了一會司御天吩咐道:“嗯,朕知道了,下去吧。”侍衛迅速低著頭退了出去。
在人退出去後,司御天換了表情,有些無奈的低喃到:“這個月兒,真是任性。”語氣毫無責怪之意。
誘瞳(父子)正文第二十七章
章節字數:3520更新時間:09-09-1606:44
“七哥。”下午的訓練一結束司懷恩就跑到司寒月的面前。
“嗯。”司寒月停下邁出的腳步,回頭看著司懷恩。
“七哥,我今天要試試。”司懷恩微笑地說道。
看了司懷恩一眼,司寒月朝練武場走去,司懷恩隨後快步地跟上。
“五哥,你說八弟是不是喜歡被揍啊?”看著眼前這一年常出現的一幕,司青林小心的說道。自從兩年前八弟被七弟扔地異常悽慘之後,八弟就非常刻苦的練功,也不再動不動就哭,後來有一次八弟突然要七弟再向那次一樣摔他,結果被七弟摔得只剩一口氣,可等他恢復之後又會要求七弟繼續摔自己,司青林覺得他這個八弟非常不正常。
司錦霜看了六弟一眼,然後微笑地說道:“我很佩服八弟。”然後不理會司青林僵掉的表情,跟上了走去的兩人。司嵐夏和其他幾個人也隨後跟了上去。
“唔。”司懷恩被司寒月毫不手軟地甩了出去,然後迅速的站了起來,起來的一瞬間就被熟悉的一隻手一個使力再一次地甩了出去,沒有猶豫地司懷恩又立刻站了起來,然後下一瞬又被甩了出去……
“看來,八弟是一定要達到七弟的要求了。”司錦霜用著一貫的柔和語氣說道。旁邊的司嵐夏認真地看著場中的兩個人,然後扭過頭用比以往更加清冷的聲音說道:“那不是很好麽?”
司錦霜仍舊溫和地笑著,然後回頭看著如同每次那般被摔地悽慘的人,“我有點羨慕八弟了,四哥你呢?”說完看向司嵐夏。
司嵐夏沒有看司錦霜,只是有些壓低了聲音說道:“羨慕又如何?你會向八弟這般麽?”
司錦霜轉回視線,沒有回答司嵐夏的問題,但臉上的笑容卻比剛才還溫柔明媚。司青林來回看著四哥和五哥,覺得一頭霧水,直覺認為四哥和五哥被八弟給刺激地有些不正常。
“唔……嗯。”司懷恩趴在地上,胸膛激烈的起伏著,他覺得身上的每根骨頭都在叫囂著,七哥的力氣又變大了,這次只堅持了30下,只比上次多了5下,距離100下還是異常地遙遠,司懷恩心裡有些失落。
看著已經爬不起來的司懷恩,司寒月的眼睛黑色有些加深,訓練了這麽久居然還是這個程度,絲毫沒有長進,簡直笨到極點。而自己還得忍耐灼熱的溫度浪費自己的精力。
“起來!!”司寒月的聲音有些冷淡。
聽到司寒月的話,司懷恩咬緊牙,掙扎地站了起來,他聽出來了,七哥有些生氣了,自己如此沒用,每次都浪費七哥的精力與時間,難怪七哥會對自己失望,司懷恩的眼圈開始發紅。
看著低著頭,身體顫抖的司懷恩,司寒月皺起了眉頭,如果這人不是皇子,他會考慮把他掐死。
“每日繞皇宮跑10圈,然後兩天後爬上那棵樹。”指著遠處一株異常高大的杜英樹,司寒月命令到,然後掉頭就走。
司懷恩愣了半天,然後開心地喊道:“是,七哥。”真好,七哥沒有放棄自己呢。而此時司寒月的眉頭又皺了一分。
看著司寒月漸遠的背影,司錦霜突然開口:“看來我的訓練量又要加大了,四哥你呢?”然後不等司嵐夏的回答,起身離開。司嵐夏抿緊了嘴隨即也離開了練武場,只留下抓著頭髮,喃喃自語的司青林,“這什麽和什麽啊,怎麽和打啞謎一樣,我一句都沒聽懂。”
“月兒。”放下手中的密折,司御天喚到。
穿著白色衣袍坐在軟榻上的司寒月抬起了頭,放下了手中的信函。
“父皇聽說你前幾日讓懷恩每天繞皇宮跑10圈,然後還讓他去爬樹?”對宮人傳來的消息,司御天有些好奇。
“嗯。”肯定的口氣。
“為何?”司御天抬起了眉。
“太弱。”仿佛想到什麽眉頭開始皺起,如果不是按要求爬上了樹,他會考慮直接殺了他,不然這樣的他今後一樣是死。
司御天眼神有些微變,然後起身走到寒月的身邊坐下,抬手輕撫寒月的臉頰。“月兒,你為何如此介意懷恩太弱。”語氣聽不出情緒。
“身為皇子如此懦弱,豈能生存下去。”司寒月的叮咚聲有些響亮。
“哦?他是否能生存下去你很介意?”司御天繼續問道,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聽到父皇的問題,司寒月有些疑惑,父皇是什麽意思?
看著不回答的寒月,司御天的沈聲地問道:“你很介意他能否生存下去?”
“他懦弱的樣子讓我看得厭煩。如果他不是皇子我早殺了他,”司寒月想了一會回答道,“摔了那麽多次,絲毫沒有長進。”
“所以你就親自教導他?”司御天緩緩拉近與寒月的距離,更加沈聲的問道。
鳳眼開始睜大,琉璃的光芒微微開始閃爍,父皇是什麽意思,司寒月有些不解,他覺得父皇今天有些奇怪。
手移到嘴角,司御天慢慢地開口,“父皇覺得……你很在意懷恩,不然為何單單讓他繞皇宮跑,還有爬樹,對你來說其他的人也同樣弱小不是麽?即使是父皇,與你相比也是弱小的。”
“父皇?”司寒月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今天父皇是怎麽了。
“月兒,”司御天把寒月的頭抬高,“司懷恩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麽?”
“皇子。”父皇的兒子不是皇子麽?父皇到底是怎麽了?
“除了皇子呢?”繼續問道。
“父皇的兒子。”疑惑不解。
“除了皇子和父皇的兒子呢?”依舊不放棄地追問。
“弱者。”肯定的語氣。
“那除了這些呢?”
“父皇,別告訴我你想讓我叫他什麽八弟。”司寒月有些不悅地說到,那種奇怪的稱呼他司寒月喊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