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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寒月的信,司御天時而停下深思、時而緊皺眉頭又時而開懷大笑。起身走到寢宮的一旁,轉動了一下角落裡不起眼的一個銅製獅子,然後一道暗門緩緩地打開,司御天隨即走了進去,接著暗門關閉。走進滿是奇珍異寶的密室,司御天從牆上打開一個暗格接著把寒月的信放在了裡面,這可以說的上是月兒送給他的第一封“情信”呢,也許是唯一的一封,他一定要妥善保存好。看了那信一會,司御天關上暗格,然後走出了密室。
在椅子上坐定,司御天拿起筆,準備給寒月回信,這時一名暗眼的聲音出現在寢宮的另一條暗道內:“皇上,殿下和太子殿下派人送來的密函。”說完步出暗道把剛獲得的信函交了上去。
司御天挑挑眉,然後分別抽出兩封密函看了起來。看完後,司御天的神色異常的嚴峻,然後對著門外喊道:“宣李默肖!”
“臣李默肖叩見皇上!”接到命令的李默肖一會就出現在了司御天的面前。
“李默肖,朕命你即刻帶兩千御林軍前往雷天鎮,這是朕的手諭,你直接從上官老將軍那裡調兵。切忌不要聲張,到達雷天鎮後你派人秘密和太子聯繫,屆時你一切聽從太子的調度。”司御天把剛寫好的手諭交給了李默肖。
“臣遵旨!”李默肖雙手接過手諭立刻退了出去。
想起寒月的信,司御天放緩了表情,提筆認真寫起回信,月兒既然對情愛有了一些疑問,並且認真地告訴自己發生了些什麽,猶如往常一般全然地信任他。即使聽了別人對情愛的解釋仍然希望自己能告訴他何為情愛,人因何而愛,他當然要好好想想,仔細的回覆。他的寶貝即使躺在別人的懷中,即使不討厭別人的懷抱,卻還是透露出了渴望自己溫暖的情緒,這讓他既高興又有些吃味,那兩個人手腳還真夠快的。不過這場爭奪戰司御天知道才剛剛開始,月兒對情事的單純與無知,對他來說既是安全的也同樣是危險的……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月兒永遠都是他的司寒月!
深夜,人們都已進入熟睡的時候,幾十條黑影從一座大宅院中竄了上來,迅速地分散開,其中大部分人朝位於東北角的一處三層閣樓飛身而去。
一位正在沈睡的人,突然睜開眼睛,然後猛地掙開身旁人的臂膀。“七弟!發生了何事?”司嵐夏和司錦霜被中間人的動作驚醒,在看到這人下床穿衣服時驚問到,並且也迅速起身著衣。
“有人!”穿戴好的司寒月輕輕走到窗前,然後躬起了身。司嵐夏和司錦霜認真聆聽了一會,眼神變得冷厲,慢慢拿出枕旁的武器一個走到窗邊,另一個走到門邊站定。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細微的聲響,然後一樓出現亮光,接著有人敲門:“主子,有刺客!被我們的人攔下了。”說完,門被人推開,玄玉和玄青沖了進來。
司寒月隨手套上披風向外走去,其他人緊跟了下去。走到正廳看著前方院內暗眼正在同幾十名黑衣人纏鬥,從其他地方也傳來廝殺與打鬥聲,隱約聽到有人高喊:“保護殿下!保護殿下!”
“留幾個活口!”司寒月對著打鬥的眾人沈聲下令,玄玉被留下保護司寒月,其他人則早已衝進了院中。
那些黑衣人聽到司寒月的話後,發出異常凌厲的攻勢,並朝著司寒月的方向攻來,但暗眼的實力卻更在他們之上,更何況還有劉暮陽、夜、無風等人,這些人根本無法接近司寒月。見刺殺無望,黑衣人打出暗哨,準備撤離,可是他們不知道在他們進入到這院子的時候,就不可能再離開。這些黑衣人有些被打死打傷,其他的還未來得及飛身離開,就被暗眼們用暗器打翻在地,受傷的黑衣人在落地的瞬間就被人踢碎了齶骨。
“殿下!”幾道驚呼聲突然出現在落月軒,只見邢敖、嚴梓豐等人匆忙地神色慌張的走了過來,但在距司寒月十步之遙的時候被幾名暗眼攔了下來。
“殿下!您沒事吧?”嚴梓豐一邊想推開面前擋著自己的人,一邊焦急地詢問到。
“殿下!今晚有人夜襲敖翔山莊,我等諸人都被偷襲,幸好除了山莊的侍衛有幾名喪命外,其他人皆無大礙。望殿下原諒我等遲來之罪!邢敖沒有做好防範,令殿下受驚,請殿下恕罪!”邢敖惶恐地跪在地上,磕頭請饒。
“你們究竟是何人?居然妄圖傷害殿下!”突然一道憤怒的女聲傳來,只見一身穿紅色綢裙的女子,一鞭子甩到一名黑衣人的身上。
“放肆!殿下在此,豈容爾等隨意喧譁!”司錦霜森冷地呵斥到,紅葉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有些傷心地看著司寒月然後退到了一邊。
“宮大人請息怒,紅葉也是擔心殿下才失了分寸。”何顧走上前替紅葉說到,然後走到一名黑衣人的旁邊開始翻看,接著又查看了幾人。“殿下!”何顧抬頭憤怒地說到,“這些人是血毒教的人!殿下您看,這些人的手腕處都有血毒教的毒蟲紋身,看起來像是血毒教中五毒物派來的!”
“血毒教太猖狂,居然敢派人行刺殿下!”邢敖異常憤怒地喊到。
“不除血毒教,我嚴梓豐誓不為人!”嚴梓豐狠戾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恨不得立即上去把這些人抽筋拆骨。
“何堡主對血毒教很是了解嘛。”無風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嗜殺,不理會何顧的解釋,無風看向司寒月,“殿下,這些人何堡主可說是血毒教的人,您看要怎麽處理呢?”
“殿下,把這些人扒光了,然後把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割下來,您看如何?這樣也是給‘血毒教’那些人一個警告!”豔姬在一旁涼涼的建議到,這些人明白著是往血毒教頭上扣屎盆子,五毒物的人那裡是那種紋身。這些人的戲演得可真絕,豔姬心中冷冷地嘲諷著。
“血、毒、教!”司寒月慢慢念著,然後緩步走到一名黑衣人的身前,“你的主子和你們一樣愚蠢!”一個揮手,這名黑衣人慘叫一聲,剛才還屬於他的一隻胳膊此時被齊肩砍斷。院內眾人除了司寒月的人之外,包括無風和豔姬在內都瞬間瞪大了雙眼,驚愕地盯著司寒月的手,這人手上無刀,卻能輕易砍下一人的肩膀……這是如何辦到的?!
又一個揮手,黑衣人的另一隻胳膊也離開了他的身體,慘叫聲及帶著恐懼的喘息聲在血腥的氛圍中顯得愈加的明顯,毛骨悚然的感覺慢慢襲上一些人的心頭。
彎身下去,司寒月提著這人的頭髮,拉下了他的面罩,面罩下的臉已經變得異常的青白,絲絲血水從他碎裂的嘴裡流出。
“我司寒月對待敵人的方法一向是徹底的毀滅,既然你的主子這麽不怕死,那我就奉陪到底,只不過……惹怒我的代價是他付不起的!”猶如地府中閻羅般殘虐陰冷的話語從司寒月的嘴中傳出,天籟的嗓音已完全變成奪命的攝魂曲。
“七…殿下!”聽到司寒月的聲音,司嵐夏暗叫一聲不好,此時寒月的聲音同他對冬月國時的嗓音一模一樣,想到當時寒月的動作司嵐夏飛身上前準備阻止寒月的動作。就在他起步的那一霎那間,“噗嗤!”手臂貫穿胸膛的聲音傳來,接著“啊!”“天吶”的驚叫聲想起。
“殿下!”司嵐夏握住司寒月已經陷入半截的胳膊,半摟著異常冰涼的身子,在司寒月的耳邊輕聲開口,“殿下,這些人交由我等懲治即可。別讓他們骯髒的血污了殿下您的手。”這人連肉乾中的血腥味都受不了,怎受得了這種濃郁的血氣,好不容這幾日胃口好些,他不能再讓這人心中的傷被這些該死之人給劃開。
穿過胸膛的手捏碎了手中仍舊微微跳動的心臟,司寒月一腳把已經死透的人踢了出去,順勢抽出自己的手,兜帽下的眉頭深深皺起。
“殿下!這裡就留給我大哥好了,宮無陪您進去。”感受到司寒月有些不舒服,司錦霜上前輕拉開司寒月,“大哥,這裡交給您了。”給四哥丟了一個眼神,司錦霜眼神安撫地看著司寒月。
甩了甩手上的血,司寒月冷剎地開口:“找幾隻餓狗,關在籠子裡然後把這些人丟進去。把籠子放到敖翔山莊的門口,直到這些人被吃乾淨為止!若少了一人……”司寒月看向邢敖等人,“你們這些人就進去補齊!”說完,司寒月向樓內走去。
“玄玉,準備熱水。”司錦霜吩咐了一旁的玄玉一聲後,快步跟了上去。
“你們可都聽清楚了?!”司嵐夏看向院內的武林人士,表情森冷,而暗眼在司寒月離去後就開始收清理收拾地上的黑衣人。
劉暮陽冷笑地看著嚇傻的一群人,走到司嵐夏的身旁:“宮大人,這裡有我來吧,殿下該歇息了。”
司嵐夏點了點頭,看了無風一眼:“既然‘血毒教’如此張狂,那我們就提前行動,你們作好準備,兩日後舉行‘清魔大會’,未時全部前往無風崖剷除血毒教、捉拿魔頭血蠍無風!”說完走進了落月軒,留下院內心思各異的眾人。
誘瞳(父子)正文第一零八章
章節字數:3423更新時間:09-09-1607:10
“梓豐,你還是死心吧,殿下身份尊貴,武功高強,而且除了他自己的人之外,對外人冷漠嚴酷,雖說利用《源乾錄》讓殿下出宮,可殿下來這裡這麽些日子,卻對你看都不看一眼。梓豐,趁現在你與殿下還未真正接觸過,你還是及早抽身吧。”一間安靜的雅房中,何顧對對面之人好言相勸到。
“何兄,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嚴梓豐無奈地苦笑一聲,“那年在酒樓初見殿下,我就知道我完了。然後聽到別人對殿下的議論,知道了更多關於殿下的事,我越來越渴望再見殿下一面。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為何要惹惱殿下,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自滿,那次我也不會惹惱殿下,我只想讓殿下能給我一次機會,一次讓殿下重新認識我的機會。”
嚴梓豐痛苦地看著何顧:“何兄,殿下豈是我這種人能高攀得上的。我也僅希望能同那無名一般,能接近殿下,供殿下差遣。”
“梓豐,今天的事你也看見了,七殿下對敵人是如何的殘虐。如果日後讓殿下知道血毒教之事是你栽贓嫁禍,那可如何是好,幸好今天血毒教當真派人襲擊殿下,不然你該如何收場,且不說殿下不會放過你,萬一讓那血蠍無風知道,你也會十分的危險。”想到剛才的事情,何顧的眼神有些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