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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許南山本人,正在廚房裡手忙腳亂地學做飯。
樂生顯然也看到了這條喜訊,興奮地跑到廚房,好像他自己獲了菲爾茲獎似的,但是被忙於做飯的許南山趕了出來。
許南山說:「我馬上就要把這個拔絲地瓜做好了!」
樂生熱情不改,等許南山將午飯斷上桌時,樂生撲到他身上,親了許南山的臉頰一口,圓圓的眸子裡跳動著喜悅:「恭喜你!你獲獎了!」
許南山把樂生放到椅子上,一邊把盛好的飯放在樂生面前,還有筷子,一邊說:
「嗯,我知道了,吃飯,嘗嘗我做的拔絲地瓜怎麼樣。」
樂生還在笑,夾起一筷子地瓜咬了一口,很甜,甜到了心坎里,樂生用力地點頭:好吃,很甜!
就是地瓜好像沒太熟,不過不要緊,地瓜生的都能吃。
許南山:「真好吃?」
樂生點頭,夾了一筷子餵到許南山嘴裡,笑吟吟地看著許南山。或許是地瓜熟得不均勻,恰好許南山吃的是熟的,他竟然吃完了,沒說什麼,就評價了一句:「會不會太甜了?」
樂生搖頭,又問:「你獲獎了,不開心嗎?」
許南山微笑著點頭:「開心啊,但是我現在有點發愁。」
樂生:「發愁什麼?」
許南山:「我要是去頒獎典禮,就得回國,辦理簽證,再飛去美國。」
樂生帶著疑惑看著他。
許南山在樂生腦袋上摸了一把:「很麻煩啊,最重要的是,會耽誤我們環遊歐洲的時間。我現在腿也好了,等你傷完全好了,我就打算帶著你去其他地方玩玩,去美國領獎的話,就暫時玩不成了。」
樂生咬唇想了想,覺得好像是個問題,半晌說:「那就領完獎再去玩嘛?」
許南山說:「可是來回又要折騰好多時間,我們辦理的申根簽的時間就被耽誤了。」
小何插話說:「所以許哥是不打算去領獎嗎?」
許南山考慮了一下:「不太想去。」
小何:「這可是格萊美啊許哥,這次不領獎,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獲獎了。」
樂生倒是跟小何看法不一樣:「南山想玩的話,就玩吧,一個獎項而已。」憑心而論,如果他現在獲了菲爾茲獎,要他放下跟許南山旅遊的時間去領獎,他也是不樂意的。
「以後,你還可以寫出更多更好的歌,獲獎什麼的,還多著呢。」
兩票對一票,小何惜敗,三人合計完,許南山就給格萊美官方回了電話,說他忙著旅遊,沒空去頒獎典禮。
「所以我們下一站去哪兒呢,最近把倫敦逛得差不多了,樂生的母校也去過了,該去哪兒玩呢?」
許南山看著歐洲地圖沉思。
小何指著巴黎說:「去法國?一提到法國,就想到浪漫,你們倆去法國,不是再合適不過了?」
「去丹麥也好,童話王國,多浪漫。」
「歐洲那麼大,一個個去看吧,荷蘭的花海,萊茵河,阿爾卑斯山……」
「我們倆?」許南山說,「你呢?」
小何搖搖頭,說:「我家裡有點事,就不跟許哥一起去了。」
許南山挑了眉:「你家裡有事?怎麼沒跟我說過。」
小何笑了笑說:「不要緊啦,就是我媽病了,現在在醫院裡呢,我得回去看看。」
許南山覺得自己這個老闆做得挺不合格的。
「什麼病,要緊麼?」
小何搖頭:「沒事許哥,你不用擔心。」
「要是費用上有問題……」許南山說,「儘管跟我說。」
樂生眼裡也帶著擔憂看著小何。
小何雖然是助理,卻跟他們朝夕相處,關係早已經比一般朋友都好多了。他們倆只顧著自己談戀愛,都沒注意小何,說來有些慚愧。
小何倒是很看得開的樣子。
由於小何家裡出了事,許南山也不能強行把人留下,因此給小何買了機票,隔天就把人送到機場,讓小何自己先回國了。而許南山就和樂生兩個人,繼續享受接下來的旅途。
一個清朗的午後,兩人吃過午飯後,便一起出來,去逛了逛劍橋,走了傳說中的康橋,也參觀了國王學院,觀賞了劍河沿岸的風景。徐志摩詩里的康橋,連許南山這個不怎麼讀書的人都知道。
「輕輕地我走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許南山站在橋上,看著河裡的水草,裝模作樣地吟詩。
樂生卻說不好,「這首詩不吉利,總覺得帶著嘆息和不舍,不應該念這首。」
許南山說:「我們這可不是就要走了嘛。」
牛津和劍橋合稱牛劍,樂生在牛津上學時,沒少和劍橋的人打過交道,對劍橋也比較熟悉,帶著許南山四處逛了逛,皇后學院,三一學院等等。
晚上吃過晚飯後,兩人手牽著手沿著泰晤士河散步,晚風微涼,卻已有春的暖意,倫敦的春天也不遠了。樂生笑著說:「如果在這兒待到四五月,看倫敦開花的時候,就更美了。」
許南山:「那以後四五月,我們再一起來倫敦看花。這次嘛,就去別處逛逛。」
樂生點頭,其實只要跟許南山在一起,去哪兒都一樣。
倫敦眼在倫敦亨利貝斯區的泰晤士河畔,是倫敦地標似的建築,享譽世界,有千禧之輪的美譽。零五年修健好的時候,號稱是世界最大的觀景摩天輪,高達一百多米,一整圈轉下來,要半個小時,雖然現如今已然有不少摩天輪的規模超過了它,它的名聲卻依舊不減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