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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生被戳穿,莫名有些心虛,剛想比劃說是小何脫的,許南山先一步捉住他的手,笑道:「就是你脫的吧?別想甩鍋。」
兩人靠得極近,來自許南山身體的溫度源源不斷地向樂生傳過來,讓樂生情不自禁地想起昨晚的情景,面色微紅。許南山倒是什麼都不記得,猶自興沖沖地捏著樂生手心,把他的手強行貼到自己身上,流里流氣地說:「都看光了,要負責的你。」
「怎麼樣,對你男朋友身材還滿意麼?」
許南山作為唱跳型歌手,對體力需求大,所以健身是必修課程。而作為偶像歌手,偶爾露個腹肌胸肌什麼的,許南山也樂意得很,所以多年來身材都保持得非常勻稱。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樂生咬著唇,不敢看許南山,掙扎著要把手抽回來,卻沒有成功。許南山反而手腳並用地把他整個人都摟進懷裡,輕笑道:「嗯?滿意麼,不回答我就要親你了,嫌棄也要親。」
樂生捂著自己的嘴,瞪大眼睛,表示拒絕。
許南山唇一掀:「還治不了你了?」說著就把手伸到了樂生的睡衣里摸了兩把。
樂生一驚,連忙去攔許南山的手,這可給了許南山可乘之機。他忍不住笑出聲,將樂生兩隻手都扣住,眨眨眼睛,「嘖嘖」道:「明明有睡衣,卻不給我穿,你說你是不是覬覦我的肉體?」
樂生:「……」
許南山又道:「說,滿意麼?嗯?」
樂生漲紅了臉,垂下眸避開許南山的眼神,目光飛快地掃過許南山赤|裸的身體,在掠過某個部位時,被燙到似地飛快收回了視線。他喉結微動,偏開頭,輕輕點了點。
許南山調戲得逞,心情大好,吧唧在樂生臉上啃了一口,起身洗漱去了。等許南山洗完澡和臉,刷過牙,颳了鬍子,換好衣服。樂生也已經收拾停當,拉開了酒店的窗簾。
此時已經臨近一點,太陽偏西,八月底的日頭依舊毒辣,烘烤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樂生打開窗透透氣,許南山卻突然從身後環住了他的腰,下巴擱在他肩上。
樂生沒動,只聽許南山道:「昨晚,辛苦你了。」
樂生的眼神柔和下來,簡簡單單幾個字,就讓他覺得昨晚那一番都是值得的。許南山並沒有將他的好當做理所應當。
樂生側轉過身,嚴肅地打著手勢:「以後不許再像這樣喝酒了,傷身。」
許南山挺了挺腰,流氓道:「不要緊,這方面沒問題的。」
樂生被噎了一下,瞪他一眼:「我認真的,不許再這樣喝酒了,再這么喝我可不管你。」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許南山蹭著樂生的側頸,小聲道,「洗漱完了,來給我親一下。」
樂生真不知道這人腦子裡為什麼總是在想這些,想了想,正準備答應,門鈴響了。
「許哥,起床了嗎?」小何的聲音隨之在門外響起,「我讓前台給你煮了醒酒湯,你頭痛嗎?喝一點?」
許南山看了樂生一眼,樂生有些慌亂。如果被小何知道他昨晚一直睡在這裡……許南山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他對小何的人品有信心。於是摸了摸樂生的頭髮,說:「沒事,小何不會亂說的。」
開了門,小何正端著醒酒湯站在門口。
「許哥?」小何有些驚訝,「都收拾好了?」旋即他看到了許南山身後的樂生。
小何:「……」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為什麼樂生會在許哥房裡?許哥房裡今早根本沒進出過任何人。
樂生微微一笑,沖小何揮了揮手。
小何也微笑,打了個招呼:「樂生……早、中午好啊!」
許南山倒是很淡定,從小何手裡接過那壺醒酒湯,轉身進了屋,邊走邊問:「回長山的機票是幾點?」
小何說:「知道許哥你累了,應該會睡得晚點兒,所以定的下午四點半。」
許南山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來得及,那回長山的時候,豈不是都半夜了?」
小何:「是啊,九十點了。」
許南山把醒酒湯倒到杯子裡,喝了一大口,聽到這話,看了樂生一眼,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又可以把樂生拐到自己家去了?
然而許南山的如意算盤落了空。樂如意一早就打聽好了兒子的航班,派人在機場等著來接。許南山和樂生落地之後,還接到了樂如意的電話。原來樂如意來觀看了許南山的29號的演唱會,看了樂生的表演,發現兒子與剛回國時比,果真有了很大的變化,在幾萬人面前表演也不那麼怯場了。心中對許南山很是感激,連連感謝過後,邀請許南山有時間,一定要請他到家裡坐坐,吃個飯。
許南山笑著答應下來,掛完電話,揉了揉樂生的頭髮,對他道:「上車回家去吧,你媽應該是想你了。過兩天我再去看你。」
樂生笑著點點頭,依依不捨地揮了揮手,坐車離開了。
剛剛結束演唱會,許南山接下來幾天都沒什麼工作。最近的行程是九月六號的《食髓知味》第十二期。《食髓知味》第十一期恰好在許南山第二場演唱會那天,撞了檔期,因此缺席了。
在那之後,則是拖了一個月的如意珠寶廣告拍攝。關於這個廣告拍攝,王愛民還神秘兮兮地瞞著什麼事不告訴許南山,許南山摸不著頭腦,也懶得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