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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山去年和如意珠寶簽的代言,也因為許南山和星動的解約、許南山出國而解除了。如意珠寶另外找了一名藝人代言。
如意撥了這幾百萬之後,樂生就忙著將這些資金落到實處。做慈善,最忌資金被濫用,落不到實處,那就是做的假慈善,只充實了貪婪者的口袋,卻沒能真正為需要的人解決問題。
而這並不是一個簡單的工作。
不過,樂生忙雖忙,也沒徹底把許南山拋之腦後。樂生原本是不贊成許南山直接把訂婚的事情說出來的,這並不利於許南山的發展。
「可是,我戴著戒指,就算我不說,他們也要問的,也會往這邊猜。」許南山剛洗過澡,裸著上身,只穿了條短褲,靠在床頭上,腿上擱著筆記本。他正在看秦霄發給他的曲子。
秦霄雖然是理工男,卻是正兒八經學過聲樂的,對基礎樂理也很了解,但他除了重金屬,在別的領域都比較薄弱。他的作曲非常不錯,可惜唱功沒能跟上。
樂生也在看自己的策劃案,聞言道:「你可以不說實話,抵死不認,他們也沒什麼辦法,粉絲會幫你說話的,或者……」樂生頓了頓,略有些不情願地說,「也可以在錄節目的時候暫時把戒指摘下來,等錄完了再戴回去。」
許南山:「那這樣的話,不小心弄掉了怎麼辦?」
樂生從電腦上抬起頭,看著許南山不說哈了。
許南山笑著摸了一把他的頭髮:「放心啦,不會掉的,不過你真想讓我摘下來?」
樂生說:「這樣對你的工作比較好。」
許南山說:「可是你再想想,萬一以後誰再想跟我炒作呢,跟我炒緋聞,之類的,怎麼辦?你不吃醋嗎?」
想當初他們還沒在一起時,季萌想跟許南山炒緋聞,鬧得人盡皆知,樂生還為此不高興過。現在兩人已經正式訂婚了,樂生怎麼可能不在意。
樂生知道自己心眼可小了,一點沙子也容不得。他的世界就這麼大點兒,只裝了一個許南山,哪容得許南山的世界裡被其他人插足。
樂生悶悶不樂地低下頭:「那你別跟他們炒嘛。」
許南山搖了搖左手:「所以啊,我直接公布了,就能熄掉好多人的心思。」
許南山說:「難不成,你會在工作的時候把戒指摘下來?」
樂生立刻搖頭,嚴肅臉:當然不會。
許南山笑著親了一下他的額頭:「那不就得了。」
許南山低頭看了一眼樂生電腦屏幕上的東西,如意珠寶撥出的幾百萬並不是小數目,但分攤到長山市好幾所特教學校,用起來總覺得不夠。
因此許南山看了幾眼之後說:「缺錢麼,理事長?缺錢的話,老公給你投資吧?」
樂生:「我們基金會不能公募。」
許南山:「沒關係,你就以如意珠寶的名義投入,不需要以我的名義。」
樂生抿唇笑:「那怎麼行?你豈不是白白地給了錢,一點收穫都沒有。」
許南山:「怎麼能叫沒有收穫你把錢用到實處之後,那些孩子能得到幫助,就是收穫了。」
樂生:「這麼無私啊?」
許南山搖頭:「比你差一點。」
樂生:「?」
許南山:「你才是真無私,我是有酬的,理事長來付這個報酬。」
樂生推了推許南山的肩膀:別鬧。
許南山嘆口氣說:「哎喲,這點報酬也不願意付麼?算了算了,誰讓我是雷鋒呢?」
樂生:「你這人也太無恥了些,挾恩圖報,不是君子。」
「我本來也不是君子。」許南山一邊說,一邊把筆記本合上放到一邊,從後面摟住樂生的腰身,下巴擱在樂生肩上,突然想起什麼,問,「你以前不是寫日記麼?怎麼最近你搬過來之後,我都沒見你寫過?」
樂生打字:「我肯定在你不在的時候寫呀,怎麼會當著你的面寫,你偷看怎麼辦?」
許南山:「不想讓我看麼?」
樂生:「日記是很私密的東西,當然不能看,你也不能。」
許南山親著樂生的耳背說:「那上回我偷看了,你怎麼沒生氣?」偷看別人日記,確實不大好聽,即使這個人是自己的男朋友。只是當時許南山對戈高寒所說的「樂生的日記」實在太過好奇,急於想知道樂生另一面是什麼。
樂生偏頭睨了許南山一眼,眼裡似笑非笑的,而後他伸出手,掐住許南山的耳朵,拉了拉,扯了扯。
許南山誇張地叫道:「痛!家暴了!」
樂生用了多大力道,他自己知道,因此白了許南山一眼,旋即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好了,上次偷看日記的仇報了。」
沒辦法,樂生是一點脾氣都對許南山發不出來。
其實當時發現許南山看了他的日記之後,不安、慌亂一瞬間占據了樂生的心,讓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可以生氣這件事。他只是本能地害怕,許南山看到他不美好的、陰暗的那一面後,會變得不喜歡他了。
許南山說:「那你現在的日記會寫我麼?還是說,每天都寫你的工作日記,比如今天基金會做了什麼,副今天在哪個學校捐獻了幾台康復訓練設備,這樣?」
樂生笑著不說話,看到屏幕上的日期,卻忽地想起一件事來。
「遠航是不是要高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