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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久沒有回覆樂生,許南山就戳他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了一點事。
樂生問:「什麼事?」
許南山道:「剛回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私生飯。」
「那可真是不要命,直接往我車前面攔,這特麼要是剎車不急時,一屍兩命啊!」許南山說,「她死了就死了,我的名聲肯定要大受打擊!」
許南山出道七年,也不是第一次碰到私生了,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不要命的。他心有餘悸地搖搖頭,隨手又給王愛民打了個電話,問他處理好沒,人趕走沒。
王愛民說,他們正在跟那個私生飯談。
「她怎麼知道我住這兒的,」許南山又爆了個粗口,「以後我的行程瞞嚴實一點,千萬不要流傳出去。」
出現這樣的事,當然是他們的失職。所以王愛民跟小何都很嚴肅,尤其是王愛民,私生飯竟然能找到許南山家裡來,這說明住址都流出去了。要是以後有人想做什麼,許南山的安全就完全得不到保障了。
「等我們處理完,再跟你聯繫。」王愛民說。
掛完電話,發現樂生還在焦急地追問,許南山連忙安撫了幾句:「沒事,有驚無險。」
樂生這才舒了一口氣,問:「那以後怎麼辦,她還會來麼?」
提到這個許南山就堵心:「誰知道……保安攔不了一世,她誠心想來,總有一天能進得了小區。看我經紀人他們怎麼處理吧。」
以現在這個情況,許南山說不定要搬個家保平安。許南山名下的房產當然不止一處,但是這套是他出道早期買的,比起他那些別墅自然沒那麼豪華,可住了很多年,住慣了,也懶得換。
許南山說:「要是所有粉絲都像你一樣可愛,多好啊。」許南山這話發自內心,然而那頭的樂生卻沉默了半天,沒有再回復。
許南山心知又把人逗害羞了,樂呵呵地笑兩聲,剛想把手機放下,突然微信又響了,許南山以為是樂生,點開一看,發現是羅雨石。
羅雨石戳了戳他,問:「在嗎,南山?」
許南山回:「什麼事,說了我才好決定在不在啊。」
要往常,羅雨石得跟他掰扯兩句,今天他卻沒有。急吼吼地發了一張照片過來,許南山隱約看出是個肚子。
許南山:「這啥,你有啤酒肚了?」那肚子其實很平坦。
「滾,」羅雨石連發了一串感嘆號:「這我老婆的肚子!!!」
許南山:「???」
羅雨石:「你有乾兒子了!」
許南山:「!」
「臥槽,真的假的?」
羅雨石拍了一張孕檢單的照片過來:「這還能有假?」
孕檢單對於許南山這樣的外行來說,實在難懂。他沒有當父親的體驗,也沒有未來當父親的想法,一頭霧水,但有了醫院開具的單子,他的乾兒子就肯定是真的了。
羅雨石跟許南山差不多大,畢業後沒有從事音樂工作,反而去考了個工程師證,年薪數百萬。前兩年結的婚,如今連孩子都有了。人生第一次當爹,羅雨石的心情可想而知。自從結果出來,他就忍不住想宣告全世界。
「當爹了,可以啊,約個飯麼?」朋友的喜事,許南山自然也高興。
「約!」羅雨石說,「當然約!不是怕你太忙,我才沒主動說麼?」
許南山:「再忙,這頓飯還是得吃啊,你跟司子平聯繫了?他什麼時候回來?」
羅雨石說:「他15號回來,讓我去接機。接回來咱們三個剛好去吃個飯,也相當於給他接風洗塵了。」
許南山看了看他的行程表,他13號要錄歌,毛成濟已經把上次的demo編好了曲。16到17號拍演唱會宣傳海報,15號能空出來。
「行。」許南山說,「15號你聯繫我。」
第二天是12號,許南山沒有大的行程安排,但這不代表他沒事了。
上個月錄好的《白鴿》的mv已經製作好了,而單曲mv的其他工作都已準備好。按照公司的計劃,單曲將會在5.20那天上架,所以許南山需要配合公司進行一些宣傳。
同時,由於《白鴿》題材的特殊性,公司為儘量降低可能造成的負面影響,特意安排了一個小採訪,來闡述這首歌的核心理念,以及提前含蓄地「闢謠」:他不是同性戀。
雖然許南山其實並不想錄個視頻,但形勢比人強,他違拗不過公司的意思,還是只能言之鑿鑿地說著一堆屁話。
第二天去錄音棚錄歌,錄得並不順利。上午錄樂器的時候,錄音師臨時有事,公司便換了個人。但這個人與整個團隊的合作不默契,導致整個錄製過程困難重重。
許南山和毛成濟在錄音棚待了一上午,連午飯都沒吃。許南山起初勉強保持著沒翻臉,後來實在忍不住,當場就和錄音師吵了起來,把錄音師罵了個狗血淋頭。
這下,錄製工作乾脆暫時停滯了。
毛成濟跑出來當和事佬,給錄音棚的人一人訂了份盒飯,說吃完再錄。許南山嘴叼得很,加上心情不好,沒跟他們一起吃盒飯,揣上手機就出去了。
才走到工作室門口,忽然聽到有人吵吵嚷嚷的,許南山心情更加惡劣,擰著眉,大步走過去,就看到保安在推搡著什麼人。
許南山原以為又是哪個不長眼的私生飯,剛想走過去罵兩句,卻看到一個熟悉的單薄身影,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