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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南山:「三天而已,我有那麼嬌弱嗎?」
應公司的要求,許南山寫完第三首歌,毛成濟用了兩天火速編完曲後,許南山去工作室錄歌,連錄三天。因為來回不方便,許南山這三天就直接住在了工作室里。
錄完之後,許南山回家睡了大半天,專輯進入後期製作的階段。許南山則老老實實、安安心心地開始養傷。
他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外加玩樂,別的什麼都不干,活生生提前過上了退休後的老年生活。樂生由於工作,並不會常來。
許南山會定期去醫院進行檢查,醫生說他骨折的對口對得很整齊,加上他身體底子好,恢復得非常好。
左胳膊酸了小半個月,才恢復正常,可以無障礙使用了。額頭上那個傷口已經結了痂,不再貼著紗布。右手也恢復了自由,淺的傷口痂已經脫落了,露出新長的淡粉色的皮肉。
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許南山由於這該死的半殘廢的生活,每日依舊鬱鬱寡歡,也就樂生來時,家裡的女傭和小何能看見他笑。樂生不在時,許南山總是一個人發呆,想什麼想得很出神,有時候他們叫很多聲,許南山都聽不見。
小何一度憂心忡忡地想,要不要給許南山請一個心理諮詢師,不過這念頭,被無意間聽到這話的許南山一個眼神給嚇沒了。他知道許南山似乎非常忌諱別人說他狀態不好。
轉眼到了十一月底,樂生帶著放月假回家的杜遠航來看他。杜遠航這小子還像以前一樣愛哭,看到許南山坐輪椅上,腿上打著石膏,一進門就哭。
哭得許南山還以為自己是截了肢,下半輩子都站不起來了。
許南山對這小子頗為頭疼,讓小何把他領遠點兒,別打擾自己跟樂生的二人世界。但杜遠航非常沒有眼色,哭完了許南山的腿,還要哭他在學校遇到的魔鬼老師。
「那捲子堆得山一樣高,我現在在集訓,同桌一周給我一次,我看到卷子就嚇哭了。」杜遠航說,「理化生都巨難,根本看不懂。」
他摸摸自己的腦袋,說:「班上有個學霸,頭髮都學白了,真不知道他年紀輕輕就這麼不要命,以後可怎麼辦,估計只能去染髮了。」
杜遠航說話不著調,竟很得幾個女傭的喜歡,聽說是「夫人」的弟弟,又跟自家兒子差不多大,在讀高三,問他愛吃什麼。
杜遠航也不客氣,叭叭叭報出一串菜名。
樂生敲他腦袋:「你一個人吃得了這麼多?」
杜遠航說:「這不還有你跟許哥嘛,就是不知道許哥愛不愛吃。」
許南山笑笑說:「都好。」醫生說他現在忌辛辣生冷,多吃些富含蛋白質的東西,利於腿骨癒合,因此許南山現在不怎麼吃辣了。
幾人正吃飯時,杜遠航竟還在刷手機,樂生覺得他不知禮儀,想讓他放下手機,好好吃飯,杜遠航卻指著手機說:「哥,你看這個人,是不是你們公司那個?」
「嗯?」許南山好奇地湊過來。
只見頭條上正寫著「如意珠寶董事徐胤全涉嫌泄露商業機密被捕」。
「徐胤全被捕了?」許南山有些吃驚,想起樂生之前說過,樂如意發現徐胤全有觸紅線的行為,沒想到這才半個月,就把人拿下了,樂如意動作有夠快的。
杜遠航說:「他是不是之前那個想搶阿姨董事長位置的?」
許南山說:「你一個學生想這麼多幹什麼,吃飯還玩手機,哪兒學來的壞習慣?」
「哦……」杜遠航悻悻地把手機收起來,「我都二十了,不小了。」
「剛剛是誰還說卷子多,老師不近人情來著?」
許南山難得有教育後輩的機會:「我跟你說,你要是不好好學習,以後考個不知道名字的什麼學校,我可不會管你,太差勁的學生我不帶。」
杜遠航一聽,眼睛亮了:「許哥,那我要是考好了,你要親自教我嗎?」
樂生笑著看了看許南山。
許南山說:「這得看你表現。」
杜遠航用力點頭:「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許哥,不許反悔。我肯定會努力學習,考一個好學校的。」
杜遠航是真的認真,吃完飯後,就自個兒去複習去了,也不跟他們閒聊,用杜遠航的話說,就是「聊個什麼勁兒啊都是浪費青春!我們要把最寶貴的青春用在學習上!」口號喊得一套一套的。
杜遠航那個嘰嘰喳喳的傢伙走了,許南山才能靜下來,問問樂生關於徐胤全的情況。
據樂生解釋說,徐胤全其實早有其他犯罪行為,樂如意以前心裡就有些感覺。這次回來之後,她才發覺徐胤全越來越猖狂了,在股東大會結束後,徐胤全因為失敗而惱羞成怒,鋌而走險,出賣如意的商業秘密與外人勾結,想要從中獲利。
幸虧被樂如意及時阻止,拿到證據以後,向警方舉報了徐胤全的行為,公安機關經過偵查,今天一早就把徐胤全逮捕了。
許南山:「所以你前陣子那麼忙,是在搜集證據?」
樂生搖頭:「媽媽沒讓我參與這些,她一個人處理的,所以就把她手裡頭一些事情交給我處理了。」
許南山握著樂生的手,捏捏他手心:「你辛苦了。」
樂生搖頭,微笑說:「現在徐胤全倒了,等這件事落幕,我就辭職來陪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