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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衡怒道:“你……豈有此理!”
趙戈輕鬆翻身,將穆衡牢牢壓在下面,目光輕佻放肆,在穆衡的怒視下,手腳利落地扒掉了他的褲子,戲謔般彈了彈早已抬頭的小小穆。
“你想壓我,問過它同不同意嗎?”
穆衡道:“它自然聽我的話!”
“那可未必,”趙戈把玩著小小穆,“它這麼乖順、乾淨,你怎麼捨得讓它做這種事。”
“什麼這種事,你不也做了?”
趙戈俯身親吻穆衡眼睛,使穆衡沒辦法再瞪他,“既然我已經犧牲了,那不如就犧牲到底。”
穆衡氣極反笑,“犧牲?我也想犧牲一下。”
但趙戈不吃這套,強詞奪理地狡辯道,“我捨不得,你還是乖乖躺著,我來伺候就行了,這活其實挺累的,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什麼便宜!我可沒覺得哪便宜——唔,你……”
穆衡剩下的話都被堵在了喉嚨里,破碎為無法分辨的支吾呻吟,他雙手無法使勁,只能任由趙戈在他身上點火,燥亂的火焰在體內瘋狂流竄,迫切地想要尋找出口,偏偏趙戈像在懲罰般,不斷挑撥他的敏感處,但就是不碰能紓解欲望的地方。
穆衡咬牙忍耐,耿耿於懷趙戈的狡詐算計,他費了這麼多功夫,誰知還是讓趙戈搶了先機。
趙戈撈了個枕頭墊在穆衡腰下,從觸手可及的地方取來潤滑劑,抬高穆衡雙腿,熟練的連看都不用看。
穆衡側過頭,咬著牙忽然產生強烈的緊張跟羞恥感,從神經末梢的頂端傳到大腦深處,他扭動身體想往後退,趙戈卻猛地沖了進來,穆衡身體瞬間僵硬的一動不動,只咬著下唇扭頭盯著窗外,偏偏因為渴求太過強烈,所有感官都變得無比敏銳,使他無法忽略趙戈衝刺所帶來的瘋狂的亢奮的感受。
長夜漫漫,破碎的呻吟很久才漸漸停歇。穆衡幾近昏迷,被趙戈折騰的雙腿發麻,腰酸背痛,趙戈抱著他洗完澡,躺到床上又愛不釋手地摸了好一會兒,這才把穆衡摟在懷裡,吻了吻他懊惱的厭煩的眉眼,低低的饜足地笑起來。
“現在這樣你享受,我也享受,以後別再鬧了啊。”趙戈頓了頓,又湊到穆衡耳邊,帶著威脅意味地說,“你鬧一次,我就乾死你一次。”
穆衡在睡夢中皺緊了眉頭,剛被蹂躪過,氣惱又無奈的神色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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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島逃亡》拍攝期間,娛樂圈又發生了一件人人津津樂道的事,有陳吏在身邊,穆衡不必多問就將來龍去脈了解的清清楚楚。
無非是關於郁琳琳神秘戀人的事,據說此人也是圈內人,並且已結婚生子,那人身份哪怕是娛樂圈,知道的人也極少,更別提圈外的人了。
這次之所以傳出端倪,是因為郁琳琳跟這個神秘戀人一起主演了部電視劇,這部劇的題材比較模糊,因此在宣傳的時候,雙方粉絲因為番外爭執不下,這在藝人間其實不算多大的事,但經過粉絲暈染,就把事態瞬間誇大了。
他那位神秘戀人咖位很大,又因為某些原因不願意跟郁琳琳私交過多,其實婚後這位神秘人就打算跟郁琳琳斷了,只是郁琳琳不甘心,兩人因此還在勉強維持來往,郁琳琳原本是想借拍戲的機會緩和關係,沒想到鬧出這麼一場鬧劇。
粉絲因為誰是一番的事撕的不可開交,郁琳琳提議跟神秘人做做戲,表示兩人關係很好被拒絕,氣的在微博發了一通火,將已方的跟神秘人方的粉絲都給罵了,她這麼做算是吸引住了火力,頓時已方粉絲也不撕了,紛紛表示心寒。
神秘人的粉絲便由電視劇上升到明星個人,扒郁琳琳以前的黑歷史,連她現在有地下情人的事都扒了出來,只是還沒有扒到她們偶像身上。
這點黑料其實傷不到郁琳琳,她在娛樂圈的地位很穩固,又是有實力的,所以這場鬧劇傷到的是他跟戀人的關係,兩人原本就不穩固的關係頓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無論從什麼角度說,郁琳琳這麼做都是錯的,畢竟喜歡的人已經結婚了,用威脅的方式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但她深陷迷局,只覺得無盡的悲哀跟絕望,為此好幾天沒去劇組,又連著上了兩次微博熱搜,這件事最終以兩人互不來往為結局。
電視劇宣傳時,節目宣傳時,只要有郁琳琳在,神秘人都必然不會出席,而從郁琳琳參加節目的爆料來看,她的狀態也極為不好,妝濃的有點嚇人。
事件發酵過一段時間,又很快被新的新聞取代,只是穆衡從陳吏那聽說,郁琳琳現在之所以萎靡不振,還有很多事業方面受挫的原因,據說郁琳琳簽的好幾個GG都換人了,一部大型電視劇也換了主演,這給她帶來了很大損失。
事業愛情都走向低谷,恐怕很難開心的起來。
陳吏說完這些,還發表了一番感慨,“……她今年是流年不利,就算實力再強,也經不起這麼接連的打擊。”
穆衡翻看劇本,心思卻沒在劇本上,“她不比普通一線的人。”
“這倒也是,要是新人遇到這種事,早就被黑得不行了,我看她還沒什麼反應,頂多就是虧了不少錢。”
穆衡想了想,轉而道:“不過要是長此以往,沒有好的作品,被遺忘也是遲早的事。”
陳吏點了點頭,探出頭朝周圍看了看,視線轉向穆衡,目光有點侷促彆扭地說:“穆衡,我問你個事吧?”
穆衡:“說。”
陳吏說的很慢,似乎措辭極為艱難,“你覺得,我怎麼樣……不,這麼說吧,我感覺艾維斯有點不太、就是不正常,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暗那啥我?”
“什麼意思?”
“別裝傻!”
穆衡道:“你為什麼這麼問,艾維斯說了,只想跟你做朋友。”
陳吏義憤填膺道:“可他做的不是朋友該做的事。”
“他做什麼了?”
“……我跟你說,但你不能告訴別人。”
穆衡沒說話,陳吏等了幾秒,又按捺不住直接說道:“上周我們不是去吃飯嗎,你們先走了,剩下我跟艾維斯,我等助理開車過來,艾維斯說坐他的車走,他把我送到樓下,說想去我家坐一會,我跟他又沒什麼好聊的,不知道怎麼的開始喝起酒來,我敢保證艾維斯沒喝醉,但他就是賴在我家不走!還想跟我動手動腳,當然他沒能得逞,早上我跟艾維斯提起這件事的時候,他竟然說不記得了!還說我是在做夢,一臉戒備地質問我是不是對他有想法,我類個去,我差點沒動手打他,更可氣的是,他那之後見到我就跟見到流氓一樣,反覆強調他喜歡女人,你說,他到底是潛意識喜歡我,還是人格分裂?”
“……”穆衡認真想了想,發現艾維斯這段時間好像真的在刻意跟陳吏保持距離,“我覺得,你可能真的是做夢。”
陳吏用力揪頭髮,“我沒做夢,他肯定沒喝醉,艾維斯就是口是心非,敢做不敢說的禽獸!”
他話音剛落,便聽見頭頂傳來流暢的英文,“什麼禽獸?”除了他的名字,艾維斯只能聽懂‘禽獸’兩個字。
陳吏做賊心虛,猛地就跳了起來,隨即想到艾維斯中文差,應該沒聽懂什麼,便冷哼道:“沒說你,你過來幹什麼?不是恨不得離我遠遠的?”
艾維斯看了穆衡一眼,剛要說話,陳吏便繼續道:“你不想見我,我更不想見你,你走吧,別來煩我,我不想搭理你。”
見陳吏沒有再說話的意思,艾維斯這才慢條斯理地說:“我找穆衡。”
第76章
穆衡接收到艾維斯投過來的視線,於是很不厚道的笑了。
陳吏微怔,隨即轉過頭怒視艾維斯,頃刻間從臉紅到了脖子處,他惱羞成怒地張張嘴,又無法組織好措辭,最終只狠狠瞪了艾維斯一眼,邁開大步避如蛇蠍般的逃走了。
艾維斯盯著陳吏的背影,直到再看不見才收回視線,轉頭便跟穆衡耐人尋味的視線撞在了一起。
穆衡沉吟道:“剛才陳吏跟我說了點事。”
艾維斯搖頭,“他好像特別喜歡跟你傾訴。”
穆衡不愛拐彎抹角,直接道:“你喜歡陳吏?”
艾維斯低頭思索,眼底神色迷茫而複雜,好一會兒才苦惱道:“可能是,但我不太能確定,這不是件小事,我需要時間去證明。”
穆衡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但艾維斯的答案儘管並不明確,穆衡卻已經心中有數了,“我相信你能明白的,無論如何,別傷到陳吏。”
艾維斯鄭重點頭,他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也正因如此,很多事他才需要完全確認,畢竟對待感情,任何的輕浮虛偽都是不可原諒的。
“今晚有時間嗎?”
“嗯?怎麼?”
艾維斯道:“劇組太嘈雜,想換個安靜的地方跟你談點事情。”
穆衡沒多想,點頭道:“好,你定時間,到時候我直接過去。”
今天的戲份拍的比較順利,所以艾維斯預計能早點收工,便跟穆衡約在晚上八點鐘,到時候穆衡直接從家裡過去。
這並不是多大的事,偶爾陳吏也會請穆衡吃飯,所以穆衡沒有放在心上。
晚飯時,穆衡控制著吃的量,邊跟趙戈聊陳吏跟艾維斯的事,陳吏如果知道,他那麼丟臉的事被穆衡以笑話形式講給趙戈聽,定然會下決心不再跟穆衡傾訴心事。
其實趙戈對陳吏跟艾維斯的事毫無興趣,只是因為講的人是穆衡,又恰好能調劑家庭氣氛,便順勢聊了下去。
穆珣倒是很認真的在聽,順便說幾句話嘲諷陳吏,他還記得陳吏每次找他茬的事,只希望陳吏越丟臉越好玩。
小帆坐在穆衡旁邊,這樣更方便穆衡照顧他,兩歲多的小孩又長大了不少,整天總是有問不完的問題,對所有的東西、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平時零食吃的多,每到飯點就肚子飽了吃不下飯,想讓他多吃點飯菜必須要鬥智鬥勇。
小帆想吃魚,穆衡便給他夾了塊魚肉,將魚刺一根根認真挑出來,才放到小帆碗裡。小帆用勺子吃了,又指著裝魚的餐盤說:“爸爸,還要吃魚。”
穆衡用勺子裝了點飯,餵到小帆嘴邊,“來,吃點飯。”
小帆癟著嘴,“不吃。”
“不能都吃肉,乖,張嘴。”
小帆黑曜石般的眸子安靜地注視著穆衡,然後張開小小的嘴,讓穆衡將飯塞進了嘴裡,低垂著腦袋有點委屈的樣子。
那點飯在嘴裡嚼了好半天才咽下去,小帆又興致勃勃的張開嘴,“啊——爸爸,魚魚。”
穆衡無奈的將魚肉餵進他嘴裡。
這次沒等穆衡提飯的事,小帆就旋風般撲到他懷裡,毛絨絨的腦袋揉著穆衡胸口,嗓音清脆悅耳的撒嬌道:“爸爸,寶寶不想吃飯,哥哥吃好不好……”他揚起腦袋瞄了穆衡一眼,又快速吧唧親了穆衡臉,單純的笑容夾著一絲狡黠道,“寶寶會乖,以後都聽爸爸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