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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兩銀子,不討價不還價。”店夥計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精明,嘴角掛起了jian詐的笑容。
季染是知道這個夥計想要訛自己一把,正要開口談價錢。
就見一旁來湊熱的景月茹也走了過來,懷裡正捧著兩大袋子糖炒栗子,正嗑著呢,聽到了價格,有些不敢置信道:“才二十兩這麼便宜?”
店夥計一臉贊同的道:“是呀,小姐,天山玄鐵,才二十兩,小姐們賺大發了。”說著說著就摩拳擦掌,意思欲購從速。
季染包子臉一冷,似乎是有些嫌棄的將匕首放下,道:“我看不值二十兩,別看我年紀小,見過的世面可多,這匕首我還不買了。”
景月茹就是一個吃瓜群眾,見到季染不準備買了,便抬眼瞧了大部隊,轉眼就將匕首拋在了腦後,道:“走罷,還能趕上大部隊。”
店夥計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有些慌張道:“別呀,小姐,這把匕首真的很不錯。”眼瞧著季染他們就要走開了,店夥計一狠心咬了咬牙道:“這樣罷,小姐,我看你年紀這麼輕就如此厲害,我再壓下去五兩。十五兩怎麼樣。”說完,還一臉揪心的看著她倆。
季染邁出的步伐頓了下來,回頭冷漠的瞧著店夥計,道:“十兩。”
店夥計聽了價格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但想著這把匕首已經壓在店裡七八年了,實在是賣不出去,道:“十二兩。”
“九兩。”
店夥計都要哭出聲了,“十一兩。”
“八兩。”
店夥計的聲音開始顫抖,“十兩。”
“七兩。”
店夥計兩眼一翻,要暈過去了,“九兩。”
最後,這把匕首被季染以五兩的價格買了下來,雖然不見得有多麼值得,只是到底是個念想。
她二人追上大部隊以後,諸葛芸一眼就瞧到了景月茹懷裡的零食,頓時雙手掐腰,灌了鬥氣在聲音中,道:“景月茹!”
德臨書院的先生能力自然都是不低的,除了諸葛芸以外,德臨書院還有兩個人黃金鬥士。
被黃金鬥士的鬥氣一吼,景月茹頭髮立刻根根沖天炸開,懷中的糖炒栗子更是漫天飛舞,不幸被擊中的季染,眼眶一疼,成了烏眼青。
☆、插pter.19
此次試煉,諸葛芸只負責將他們送到地方,但不會隨著他們一起進入月光森林。
傍晚,一行人歇在了城門外的一家客棧,這的老闆娘是個十分豪慡的女子,許是迎來送往,見的人多了,倒也是頗有一番武林風範。
這次參加試煉的一共14位同學,房間不夠,出門在外也不好矯情一些,自然只能兩兩一組。景月茹聽到分組的時候,飛快的抱住了身旁的季染。此刻兩人站在一起,一個髮型爆炸一個眼圈烏青,實在讓人忍俊不禁。
分配好房間以後,與景昭陽同住的王櫻雪正想湊到她身邊,誰知後者一把將行禮扔了過來,方向正巧是王櫻雪的臉,突如其來的包裹嚇了她一跳,下意識的伸手一擋,行禮自然嘭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已經走上樓梯的景昭陽居高臨下的瞅著她,不冷不熱的道:“撿起來。”
四周的人都愣住了,季染湊到了景月茹身邊,正瞧見她偷偷從懷裡掏出了藏起來的糖炒栗子,很不厚道的搶了幾個,這二人就做起了吃瓜群眾。
王櫻雪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周圍人的目光讓她有些局促不安,站在了原地不知該不該撿這個包裹。雖然她母族只是王氏家族的一條小分支,她的父親也只是一介小官,可從小到大靠著王家的大樹,走到哪裡旁人都得尊稱她一聲王小姐,哪裡受到過今日這般待遇,可偏生那位還是公主,她受了委屈也只得往肚子裡咽。王櫻雪有些屈辱,正要蹲下了身子,伸出的手突然被一人抓住,只聽頭上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道:“小姐身子嬌貴,這些活交給我們粗使下人就行了。”
王櫻雪有些詫異,抬起了頭,眼前出現了一張十分普通的面容,那人嘴角掛著微笑,細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說不出的溫潤如玉。王櫻雪刷的面色通紅,原本半蹲的身子也站直了起來,只見那人輕巧的蹲下麻利的將包裹撿了起來,隨手一甩抗在了肩上,轉過身便向樓上走去。
瞧見有人出來解圍,景昭陽感到十分的無趣,極為挑剔的打量了眼前的店小二,樣貌普通,身材普通,穿著普通,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平民。景昭陽嘴角掛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敢替別人解圍,自然就做好準備了。
“你。”景昭陽下巴一抬,口氣之中全是嫌棄。
店小二見到有人叫她,臉上掛起了微笑,道:“小姐您吩咐。”
“給我燒十桶洗澡水。”
聞言,店小二先是一愣,而後有些好奇的問道:“小姐您要這麼多洗澡水做什麼呢?”
景昭陽瞥了他一眼,像是看到了蛇蟲鼠蟻一般厭惡的眼神,口氣惡劣道:“問這麼多做什麼?讓你燒你便燒。”
店小二有些無奈,剛想應聲下來。
便聽到旁邊老闆娘嬌笑一聲:“這是哪裡來的小姐,好大的架子呢。”
景昭陽聞言目光瞧向了她,冷哼了一聲道:“按照我說的去做,不然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若是我不呢。”老闆娘輕盈的扇著手中的扇子,嫵媚的一笑,眼神中充滿了譏諷,很明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
這一笑直接激怒了景昭陽,她嬌呵一聲,指尖的鬥氣應聲而出明晃晃的衝著老闆娘而去。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在場的人都來不及反應,只見鬥氣球撞擊在老闆娘身上,頃刻間化為了烏有,她甚至連防禦鎧甲都不曾放出。
眾人看著老闆娘的眼神都有了微微的變化,要知道一個青銅鬥士的鬥氣雖然不至於打傷白銀鬥士,但也能逼出白銀鬥士的防禦鎧甲了,可眼下這個老闆娘甚至連防禦都不曾,鬥氣卻未能傷她分毫。這也就是說明,這個老闆娘至少已經是一名黃金鬥士了。
此刻大廳里是死一般的寂靜,老闆娘只是風情萬種的搖著扇子,身形都未動一下。此刻連季染和景月茹這對吃瓜群眾都忍不住張大了嘴巴,看來,岐山國真的是臥虎藏龍啊。
還是諸葛芸出來打了圓場,她笑眯眯的拍了拍手,心情愉快的道:“好了,同學們,都快些將行禮收拾起來罷,明日還要起早趕路哦。”分明完全不把剛才的事情放在眼裡。
聽到了諸葛芸的話,周圍的學生們都開始動了起來,季染一手拎著行禮,嘴裡嚼著糖炒栗子,含糊不清的同景月茹說道:“難怪這個老闆娘自己一介女流之輩,竟然也敢在這荒野郊區開家客棧,看來人家是有真本事的啊。”
嘴裡同樣含著糖炒栗子的景月茹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誰說不是呢,其實現在黃金鬥士也挺常見了,我父皇宮裡就好幾個呢,小時候我還當馬騎過呢。”
季染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話鋒一轉,若有所思的問道:“這個景昭陽是怎麼回事啊,火氣這麼大,一天跟誰欠她很多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