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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黑暗的小巷,身穿豹紋色羽絨衣的陸任賈剛順了一個傻小子的錢包,掏空了裡面的現金,連包帶卡一起扔進了垃圾桶。這個傻小子他認得,前兩天去B市的火車上,就坐他鄰座。當時他還好心幫自己看包,陸任賈本來不打算偷他的,可他一副傻乎乎的樣子,錢包就露在外面,就算自己不偷,也早晚會被別的小偷順走。
於是陸任賈出手了。
那小子著急忙活的樣子真搞笑,不過被他陸任賈順走的東西,這輩子也別想找回來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人能抓的住他。
“站住,陸任賈。”
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隻手,緊緊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麼會?!怎麼可能?!怎麼會有人認出他?陸任賈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人,他穿著一身黑色,幾乎和幽深的小巷融為一體,頭上是黑色的兜帽,陰影遮住他的臉,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願意跟我走嗎,陸任賈?”
他右手掏出一張卡片,上面印著幾個突兀的英文字母:“插nge”。
第25章
程小飛的錢包裡面裝了大約一千塊的現金,這讓他很肉疼。按照以往的生活水平,這一千塊算是他兩個月的伙食費了。所以儘管找回來的希望不大,他還是去地鐵乘警那裡報了案。
乘警還算負責,帶他去監控室查看錄像,錄像里那個和他迎面走來的穿豹紋衣的男人,從一開始眼睛就沒從他身上挪開過。人多的地方,拎著大包小包的人最容易分神,那人似乎正是盯住了這一點,故意從他身邊蹭過去,趁他不注意,一隻手伸進他的背包,取走了錢包。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非常熟練。
程小飛覺得這個身影有點熟悉,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看樣子這人是個老手了。”乘警指著監控里的身影道,“我們會儘快跟公安部門上報,想辦法抓住他。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畢竟這種情況能把錢包找回來的機會少之又少。你錢包里除了現金還有什麼重要的物品嗎?”
程小飛回憶了下:“有身份證和兩張銀行/卡。”
乘警:“建議你儘快去銀行凍結銀行/卡,再去補辦身份證,以免造成更大的損失。”
程小飛沒什麼錢,除了上次設計稿拿到的那五萬塊勞務費。通過手機銀行把錢轉了出去,他回家放了下行李,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公安局補辦身份證。
戶籍科一向人滿為患,程小飛排了個號,就出來溜達,正好碰見火急火燎的袁和。
“你怎麼在這兒?”
程小飛指著戶籍科道:“我錢包丟了,來補辦身份證。”
袁和剛從外面回來,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我才離開了幾個小時,你連錢包都看不住?”
程小飛翻了個白眼,問他:“你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袁和卻神神秘秘的帶他來到辦公室,表情有些嚴肅:“我懷疑插nge插手了。”
還是那間光線昏暗的辦公室,他跟袁和的梁子就是從這裡結下的,當時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盡說一些打擊他自尊心的話,後來一氣之下就詛咒他永遠沒有女朋友。程小飛望著袁和的方向出神,這傢伙好像真的沒有女朋友吧?難道自己信口開河的詛咒真的靈驗了?
“把你那些胡思亂想都收起來。”袁和打開檯燈照著他的臉,“現在要說正事。你知道怎麼回事吧?學生被抽血,家長鬧事的事情。”
“今天從微博上看到了。”
袁和道:“校長死了。”
死了?!程小飛一陣心驚,輿論事件迅速演變成命案,恐怕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網絡上已經傳開了,說是校長畏罪自殺,但根據我的了解,這件事情絕對有蹊蹺。”袁和把優盤插在電腦上,調出了相關監控畫面。
先是校長在學校走廊里的畫面,他個子不高,啤酒肚很明顯,走路步伐稍微有點蹣跚,非常不自然,就像被提線控制的木偶。接下來是他安排學生們坐上大巴車,去醫院抽血的畫面。他兩手背後,站在車門口,一動不動,好幾分鐘了也沒有任何小動作。
最後一個視頻的畫面是校長回家。日期顯示今天早晨十點多,校長從車庫朝家的方向走,正常人走路的時候手臂會不自覺的隨著步伐擺動,而校長的手臂卻僵硬的垂在身側,姿勢十分怪異。
程小飛很快反應過來:“古同控制了他?”
袁和凝眉:“應該是他。今天早晨校長回家之後就沒有再出來過,等我們去他家找他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死了。割腕,連衣服都沒有換,應該是回家之後立刻就尋死了。”
“你的意思是……古同操縱著校長做了這一切?包括讓他畏罪自殺?”普通人可能並不會發現監控畫面中校長的異常,但作為和古同接觸過的異能者,很明顯就能察覺他動作的不自然,與那些被操縱的傀儡人一模一樣。
“作案手法像是他,只是……”袁和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插nge殺過人,放過火,盜竊過軍火庫,他們的一切行動都目的性明確,唯獨這次……對一群孩子下手,到底是為了什麼?
程小飛:“那些孩子有受到什麼傷害嗎?還有抽血的醫院,有做過調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