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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臉都黑了,合著他在這兒跟自己關門談事,然後外頭早就雞飛狗跳,而因為自己關門密談,外頭的事報不進來,此時就算自己開門,人只怕早就拿了,店也自是被抄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好像不歸水師管吧?”
“哦,總督大人忘了本官之恩師曾為刑部侍郎,也參與過修法。他說,在海上犯的案子,自由水師提督衙門來辦理,省得與地方牽扯不清。”何仲羨又笑了,一臉的單純。
總督鬱悶了,怎麼把這個忘記了。曾凡不但做過邢部侍郎,還做過其它幾部的侍郎,這幾年,有家把六部轉了一個遍,天下根本沒有他不懂的東西了。敢去找他麻煩,這會兒,總督還真的不敢。
曾凡還在小漁村里開了個小小的私塾,教那些漁民的孩子讀書,而曾太太也布裙荊釵,自己種菜養豬。兩口子一付與世無爭之態。短短時間,竟然已經得到漁村的尊敬。這讓總督派人觀察的人都覺得很怪異,覺得這兩口子若是辭官不干多好,為什麼躲在這兒。
總督倒是明白,覺得只怕真是避政了,真的辭官了,不是讓皇上臉上無光嗎?一上位就逼走了皇父的心腹。此時總督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了,這麼懂事的一位,自己敢在他頭上動土,皇上根本不介意刀向著自己來,正好空一個位置出來,給新皇鐵桿。
“曾大人身為學政,卻避政於村,與禮不合吧?學政衙門的事堆積如山,是不是請何大人問問曾大人,何時有空回來?”總督抿了一下嘴,還是慢慢吞吞的說道。
“哦,這個是小事兒,我派了隊人,專門給恩師跑腿。恩師說自己正是學政,就是想看看為何近年福建本地生源銳減?所以自己親自教授平民子弟,看看是孩子不成,還是地方政策不成。”何仲羨又對總督大人假笑起來。
總督現在一頭白毛汗了,曾凡會教書,這是兩代帝王都論證過的,就沒有他教不好的學生的,包括面前這位三十歲被家裡當傻子養的何仲羨,被曾凡調教一年,送進軍中,跟坐火箭一樣,升到了如今的從一品,京中曾凡說別的可能還會有人反對兩聲,但是曾凡談教育,一個反對的都不會有。包括自己,自己兒子也跟著曾凡讀過書,對曾凡也是推崇倍致的。若是曾凡在自己這兒做學政,回頭說,福建的孩子不是讀書笨,而是衙門推廣不力,那麼好吧,他年終考績就得有個大大的紅字。
現在總督大人覺得自己在瘋了,怎麼就把這位迎了進來。雖說只是個小小的學政,可真是輕不得,重不得了。還是讓他在小漁村里待著吧,不然真的進了福州城,還不知道這位會怎麼著呢。乾笑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半天,放下曾凡,決定還是把自己該做的做了,“想來都是底下人亂來,你初來福建,好些事情可能不知道。回頭我把這幾家的東主與你引見一下,就知道始末了。”
“定是如此,我初來乍道的,抓海盜,抓走私,才是我之要務。得虧船上沒找到鴉片,不然,我連東主的家一起抄了。”何仲羨笑了,輕輕的敲了一下桌子。
就算過了十多年,鴉片還是在禁運的範圍之內,人家英國人的船他們管不了,中國人自己的船總能管吧?水師真找到鴉片,那麼那家子抄了,也是無人說話的。
總督怔了一下,此時他有點懊惱,怎麼自己就大意了?差點被這混世魔王給套出話來。想想笑了一下,“這幾家主要生意也不是海運,只怕東主自己都不知道他們運了什麼。你們好好審審掌柜的,看看誰給他們的狗膽,視朝廷律法與不顧。”
“是,你聽到了,回去把這幾家的家人都關好了,重犯是要誅連家人的。”何仲羨點頭,回頭跟丁桐說道。
丁桐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一下頭,還是站得筆直,縱是總督都看不出他此時心裡想的什麼。若是曾凡在此,定能看出此時丁桐的得意,但總督不是曾凡,他萬萬沒想到,此次抓捕,真的是直接抄了所有涉案掌柜的家,而各家掌柜的家人是當著他們的面被抓走的。最後這些掌柜們才被拉進了水師衙門。
此時,外面的那些東家們全都要瘋了,遞話都遞不進去。當然遞進去也沒用,他們深知,家人已經在人家的手上,還有什麼可以拿捏的。
第107章 顧此失彼
第二更
“這是民間傳言,可沒實證。”總督才不管這些,就算知道又如何,事實上沒人不知道,只是誰管呢?
“是,若有實證,本官就抄他們了,當然那是大帥的事。本官的意思是,鄭十五要鴉片有什麼用?鄭的寨中聽說有嚴令,不許手下碰鴉片的。他們也沒搶人,那些人可是都在底倉下頭,被各自家人接回。哦,拐賣人口一罪已經落實了,本官已經派人去拿人了。這是題外話,本官的意思是鄭十五是海盜,一個海盜,不為什麼,就去襲擊商船?”
“船上鴉片全部失蹤,應該是被搶走了。”丁桐在後面面無表情的補充了一句。的確是有人來搶鴉片,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鄭十五。但這些年的記錄上,鄭十五從來就不搶鴉片船,他只會讓鴉片船交上重重的過路費。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有人冒充鄭十五?”
“沒有人證明搶劫的是鄭十五,只說有海盜。所以本官根本就懷疑,這是有預謀的黑吃黑。鴉片可對鄭十五一點用處都沒有,但對別人卻不一定沒用。”何仲羨冷笑了一下,說了半天,就是說這個。
“等下,拐賣人口,你去抓了誰?”總督輕輕的敲著桌子,被自己的師爺遞了一張小字條過來,他猛的抬頭,瞪向了何仲羨。
“五家商號都有,我們查到了證據,他們所謂的工作證明都是假的,不過是騙這些人去金山挖礦,女人為jì。男人還好說,但是女人們是真的完全不知情,他們以為是去給人做下人的。按的是賣身的手印。我已經派人查封那幾家商號,掌柜也都被鎖拿。”何仲羨點頭,一臉的不以為然。
總督臉都黑了,合著他在這兒跟自己關門談事,然後外頭早就雞飛狗跳,而因為自己關門密談,外頭的事報不進來,此時就算自己開門,人只怕早就拿了,店也自是被抄了。他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好像不歸水師管吧?”
“哦,總督大人忘了本官之恩師曾為刑部侍郎,也參與過修法。他說,在海上犯的案子,自由水師提督衙門來辦理,省得與地方牽扯不清。”何仲羨又笑了,一臉的單純。
總督鬱悶了,怎麼把這個忘記了。曾凡不但做過邢部侍郎,還做過其它幾部的侍郎,這幾年,有家把六部轉了一個遍,天下根本沒有他不懂的東西了。敢去找他麻煩,這會兒,總督還真的不敢。
曾凡還在小漁村里開了個小小的私塾,教那些漁民的孩子讀書,而曾太太也布裙荊釵,自己種菜養豬。兩口子一付與世無爭之態。短短時間,竟然已經得到漁村的尊敬。這讓總督派人觀察的人都覺得很怪異,覺得這兩口子若是辭官不干多好,為什麼躲在這兒。
總督倒是明白,覺得只怕真是避政了,真的辭官了,不是讓皇上臉上無光嗎?一上位就逼走了皇父的心腹。此時總督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了,這麼懂事的一位,自己敢在他頭上動土,皇上根本不介意刀向著自己來,正好空一個位置出來,給新皇鐵桿。
“曾大人身為學政,卻避政於村,與禮不合吧?學政衙門的事堆積如山,是不是請何大人問問曾大人,何時有空回來?”總督抿了一下嘴,還是慢慢吞吞的說道。
“哦,這個是小事兒,我派了隊人,專門給恩師跑腿。恩師說自己正是學政,就是想看看為何近年福建本地生源銳減?所以自己親自教授平民子弟,看看是孩子不成,還是地方政策不成。”何仲羨又對總督大人假笑起來。
總督現在一頭白毛汗了,曾凡會教書,這是兩代帝王都論證過的,就沒有他教不好的學生的,包括面前這位三十歲被家裡當傻子養的何仲羨,被曾凡調教一年,送進軍中,跟坐火箭一樣,升到了如今的從一品,京中曾凡說別的可能還會有人反對兩聲,但是曾凡談教育,一個反對的都不會有。包括自己,自己兒子也跟著曾凡讀過書,對曾凡也是推崇倍致的。若是曾凡在自己這兒做學政,回頭說,福建的孩子不是讀書笨,而是衙門推廣不力,那麼好吧,他年終考績就得有個大大的紅字。
現在總督大人覺得自己在瘋了,怎麼就把這位迎了進來。雖說只是個小小的學政,可真是輕不得,重不得了。還是讓他在小漁村里待著吧,不然真的進了福州城,還不知道這位會怎麼著呢。乾笑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半天,放下曾凡,決定還是把自己該做的做了,“想來都是底下人亂來,你初來福建,好些事情可能不知道。回頭我把這幾家的東主與你引見一下,就知道始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