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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坤深呼吸一口氣,除非,她就是小狼崽的生母。“鳶尾生了幾個孩子?”
“一個。”
“她的孩子在哪兒?”
“在莊王府。”
“身份?”
“嫡長子。”
“這不可能。”方坤右手虛握成拳,在桌上輕輕一敲。
莊王府的“狸貓”,已被他和大嵐驗證過,百分百不可能是小狼崽,又怎會是鳶尾唯一的孩子?!
若“狸貓”就是鳶尾唯一的孩子,那小狼崽人呢?總不會憑空消失吧!
方坤深呼吸一口氣,一定有什麼地方被他疏漏了。
“莊王府的偷天換日,你可有插手?
“沒有。”
“既如此,你當時在西北,又怎能肯定莊王府的嫡長子就是鳶尾的親子。”
“鳶尾的親子身上,有在他出生之日起就被做下的標記。”
方坤的眼帘顫了顫,心撲通撲通狂跳。
他仿佛知道了答案。但若結果當真如他所想,這一輪挑戰,他從一開始便註定了輸局。
想翻身?唯重來可破!
而若重來,方坤抬頭,看向莊柏的眼中帶上凜冽的殺意。只要莊柏的原身任務失敗,或者提前死亡,那他就必須重來。
唯有如此,他方能爭取一絲勝利的契機。
再抬首,方坤已自腰間取出大嵐特製的見血封喉.毒.藥,放至莊柏唇邊。
他面色平靜的看著莊柏一口將毒.藥.丸咽下,常年冷清的面上終於露出一絲滿意的笑紋。
再然後,隨著時間點滴流逝,莊柏環抱著他的手臂有力依舊,胸膛火熱依舊,面色紅潤依舊……一切的一切,都在向方坤證明,莊柏屁事沒有。
仿佛他方才給他餵下去的,不是毒.藥一般。
說好的見血封喉呢?
大嵐在橫樑上縮了縮腦袋:“肯定不是藥的問題,應該是體質。說不定他的金手指就是百毒不侵。”
方坤咬牙,暴怒的硬掰著莊柏手臂,而他的使力對象莊柏,卻仿佛沒事人一般發起了花痴。或許是因為方坤此刻的表情過於鮮活,或許是因為現在佳人在懷的感覺太過美好,意識空茫的莊柏開始不住口的喃喃低語:“小親親,你真好看,真好看……”
在他不間斷的噪音製造中,方坤再次掙脫他手臂無果,恨恨咬牙:“誰是你小親親?!你自己說你以前有多少小親親?”
“有……”
話音剛起了個頭,莊柏空茫的眸子便陡變清明,蕩漾柏一秒上線。
我該醒了。
第22章 就愛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樣(22)
“你竟然給我投毒?!”莊柏思忖了一秒後,這場開場。
【都被餵毒了,你好歹也憤怒一下好不好。捂臉,太不爭氣!】
【已經沒臉看下去了,我要脫粉,垂死掙扎.gif。】
【不,好歹再堅持一下,再過一個半月殿爹就會恢復正常了,我們要對殿爹有信心。】
【我們要往好的方面想,回顧殿爹過往黑歷史,貌似他還能將那些前情人們的關係處理的挺好的。】
【但他們都不是石硯。】
【但他們都沒有睚眥血脈。】
【但他們追不到現實世界中。】
【……我點方。】
石硯無視他的傻問題。都已經確認是對手了,難道他還不能投個毒?!若非他抱自己太緊,手臂活動範圍受限,夠不著靴子裡的匕首,他現在早已經將他一刀扎心,他又哪裡還會站在這裡和他BB。
“放手!”他皺眉低斥。
莊柏蕩漾的感受著懷中人小貓般掙扎的力道,惋惜的拖延了兩秒,這才依依不捨鬆開雙臂。至於投毒的質問,他也只是隨口問問。有他的巨胃在,別說一粒毒.藥,就是三斤水銀,他也能給它消化了,只不過味道和口感太差,他一般不會去自找虐罷了。
重獲自由後,方坤立即急退兩步。
現在莊柏已經清醒,今天便失去了動手的先機,只能作罷。因為剛才揣測出真相的衝擊,此時的方坤暴躁異常,他強忍著胸口激盪的、總想噴涌而出鮮血的欲望,深呼吸一口氣:心太累,想靜靜。
最後深深的看了莊柏一眼後,方坤利落的轉身離開。
莊柏:“……”
今天不是鴻門宴嗎?那鴻門完事了,大家來宴啊!
你算計了爹、好歹陪爹吃頓飯吧。就這樣將這桌子菜浪費了,真的好嗎?
他站在窗口遙遙望著方坤離的背影,略一思忖,忍痛招手,喚來壯漢一號二號,允他們在此公款吃喝,自己則三兩步下樓,遠遠跟在方坤身後。說好聽點,是秉持著對小親親的拳拳愛護之情,一路護送;直揭真相,則是沒看夠,再跟上去暗搓搓看看,過兩把眼癮。
沿途,他看著方坤不停的用帕子拭唇捂嘴,製造出一塊又一塊沾染上血帕,莊柏雖也覺得他垂首咳血的動作似千錘百鍊過一般美好,但,“懲罰世界真慘,我以後保證對男女主繞道走,絕不殘害他們的性命。”珍惜生命,遠離天道寵兒,阿門。
蝶爺亦心有戚戚:“所以,作為將他召喚回此方世界中的你,是多大仇?”
莊柏一噎,心起懊惱,又在下一刻將之拋入腦後。不把方坤召喚過來,他又哪裡有機會認識如此可愛的小親親?!所以禍也,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