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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安、殿柏:“……”
在這通視訊後,無數個通訊不間斷的湧入了宿安的光腦,宿安翻了白眼,直接將光腦收入體內空間:“一群膽小鬼。”
“一群被你招惹過的膽小鬼。”
暢談後,兩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在離開素齋坊時,殿柏意料之中的遇到了他的粉絲,畢竟兩人就餐的西佛山美食素齋坊,本就是剛才他在評論區看到粉絲們推薦的地點。
粉絲們明顯很激動,卻在看到宿安以後,不禁安靜如雞。
如此一對比,本來還有些義憤填膺的白澱粉們,紛紛感覺殿柏此時的情況並不算太壞,到口的安慰話語紛紛轉為:“殿爹,你真幸運,起碼,石硯再生氣,也沒有把你捏成肉醬的想法。”
“……你們其實已經被恐懼帶到歪路上了,我並不應該因為他沒有變.態淼兇殘,而對他心有感激。”
“……你說的對,我們真的是被嚇住了。”
臨到分別,殿柏看著心大到一逼的宿安,安撫的輕拍他肩膀,就要再說上幾句話時,卻突然汗毛直豎,心臟緊縮,仿佛有死神的鐮刀揮來,即將收割走他性命的感覺。
說時遲、那時快。
殿柏以平生難以企及的罕見速度,瞬間後躍出數十米,抬頭。只見他方才所站的位置上,“噌噌噌”相繼落下三把手術刀,簡單的器具,不是法器,沒有符力,卻滿是冰冷的死亡窒息感。
三把手術刀完全插入宿安腳邊的土地中,只留三把刀柄在外。整個過程中,沒有一絲聲響,刀柄沒有半分晃動,讓兩人身上滲出一層冷汗。
宿安抬手,快速打出一個手勢,搜索周邊氣息,無果,不悅皺眉:“在餐館門口遭遇偷襲,很容易導致人消化不良。”
殿柏心有餘悸的抬頭:“我想,為了我的生命安全著想,我以後一定會離你一米開外。”
“我以為你會說三米。”
“不,三米就太慫了,怎麼也要再往前多邁兩米。”
“那還是很慫。”
“爹不服。”
宿安翻了個白眼:“隨你,我大概知道他在哪裡,你先走吧,我去會會他。”
“那還是算了,我陪你。你這渣武力,萬一他傷害你,估計分分鐘就是被剝皮下鍋做菜的份。”
“……滾!”
談笑間,殿柏再次打了個冷戰,一秒從美食享受,調頻到兇殺求生,這感覺糟糕極了,“有事叫我,隨叫隨到,我現在真的滾了。”
“真慫。”
“爹認了。”
同一時間,遙遠的星域中,一位高大的五官深刻的偉岸男子在尋找了數百個星域漩渦後,終於成功從中取出最後一味解咒材料,石硯冰冷了數天的面上終於掛上了輕鬆的笑意。
他掐指算了算時間,並沒有著急的立即前往殿柏所在星域,而是轉而趕去最近的傳送陣,輾轉來到了源世界中最著名的幾大咒師之一——滕老的宅邸。
五彩繽紛的清澈海底,石硯優雅的盤膝坐在樸素寬敞的滕屋內,恭敬獻上拜扣禮,敲響拜扣鈴後,垂眸等待等待主人的到來。
在這漫長的等待時間中,一向暴躁耐性不好的石硯,表現出了異常的沉穩和耐心。
安靜等待中的他,劍眉凌厲斜飛,其下如紅寶石般的眸子深邃堅毅,襯著他英挺分明的臉龐、高大的身材,仿佛一隻蟄伏著的冷傲凶獸,盛氣逼人。
海底深處,白髮白眉的小老頭慢騰騰的挪到水鏡前,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輕笑出聲:“原來是在求偶,怪不得這隻凶獸肯安分的在那裡等我這麼久,罷罷罷,就讓我去會他一會。”
說罷,他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就出現在石硯所在的滕屋中。
只一眼,沒用石硯詢問,滕老就直接開口:“方法雖沒錯,但因為那孩子封印上的變化,導致了誤差。”
“方法。”
“那孩子倒是善良,他自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放任飢餓的本性,吞噬過任何生靈,這本身也是對詛咒的一種壓制。”
“方法。”
“你的眼光倒不錯,我能夠看到,你們之間雖然會有波折坎坷,但只要踏過去,必會幸福圓滿。”
石硯取出一塊億年龜甲,堆在拜扣禮上,再次重申:“方法。”
滕老看著拜扣禮上的龜甲,滿意的切入正題:“其實方法也不難……”
在石硯臨行前,滕老滿意的撫摸著手中那塊極為難得的龜甲,突然開口:“記得小心身邊玩手術刀的,無論是動作還是話語,短期內都是不可信的。”
被多坑了一塊龜甲的石硯,此時心情糟糕至極,心頭被壓抑了許久的暴躁就差一股腦全部湧出。聽得滕老此話後,不滿駁斥:“他不是我的對手。”自從從空間裂縫中出來以後,就對殿柏的身份做足了功課的他,又怎會不知道他損友此刻招惹的麻煩。
“那是論武力,不過若論狠毒,你不及他。”
“呵。”
海水中,波光粼粼的光線映襯在兩人面上,一半浮在海水中央,一站在海底滕屋,相視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