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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嵐:老子還在這看著呢,你到底要吃我家主人豆腐吃到什麼時候啊?!媽嘰!
蝶爺:地上是你掉落了一地的包袱和智商,殿爹快撿。
莊柏:嘴唇好嫩,好滑,完全不想離開。
昏迷中的方坤:……
目瞪口呆的純良圍觀百姓們:……
直至方坤昏昏沉沉中吐出了幾口水,青紫的唇色終於開始回復正常,莊柏這才一把將人抱起,對他身側焦急等待的石硯小廝發號施令:“先去我我府上,我府上比較近,也有大夫。”
早已將方坤調查的底朝天莊柏,心知方坤府上完全沒有大夫這種生物的存在,但思及方坤的身體,還是應景的道:“要不你們一個跟我來,一個回府上去取一下他慣用的衣物和藥品。”
兩位小廝急忙點頭,分頭行事。至於取衣物、藥品?不不不,那些都是小事,他們要回府中取的是他們方府的忠心大管家。
作為方坤訓練已久的黑衣衛,竟還是會犯下如此錯誤,他們也是時候回去領罰了。
莊柏如願將人攬在懷中,順回府里。如果不是現在的氣氛不容許他笑得太過開懷,他的嘴一定會咧到耳朵根,美人在懷,爽歪歪。
至於莊府內,莊林氏聽聞自家兒子抱回來一位濕透了的落水男子後如何打聽詢問,莊府外關於兩人的最新流言又傳揚得如何人盡皆知,那均不在此時掉智商的莊柏的思慮範圍內。
現在,他一心只撲在病床上的美人身上。
大夫們一個個來,一個個去,對於方坤的身體紛紛搖頭,最多只開了些傷寒散熱的藥物。
什麼“身體孱弱、乍暖還涼下傷寒入體”、什麼“氣大傷身,損及內腑”、什麼“心有鬱結,思慮過甚”等等,一套又一套的完整聽下來,基本所有大夫的意思都只有一個:盡人事聽天命,全看他自己能不能熬過去吧。
如此,莊柏也就放了心。雖然他不知道方坤這副身子為何這樣差,但若他將人都撈上來了,他卻沒辦法活下去,那他也就不是一位成功的維護者。
之後,莊柏為了在方坤的伴生魂獸大嵐面前刷好感,表現出自己對方坤足夠的愛意,也為了能夠不著痕跡的吃足豆腐,他每日都焦急的圍坐在方坤床邊,更衣、擦汗、餵藥,全部不假他人之手,將一位擔憂的夜不能寐的愛慕者形象詮釋的淋漓盡致。
大嵐:你不要以為我們現在沒辦法交流,就能肆無忌憚的吃老子主人的豆腐,擦汗而已,你的手!手!在摸哪裡?!
餵藥而已,你的嘴!用的著嘴對嘴餵嗎?
更衣而已,你的節操呢!至於一下子都扒光嗎?
你個混蛋!
哦,硯硯,老子對不起你!在你昏迷的時候,老子沒有頂住壓力,把你的貞操丟光了。
【……】
←忙著截圖、見證這萬年難得一遇的、石老大躺平任摸任親任調戲畫面的眼粉們。
←忙著截圖、見證我殿爹將來死得其所、起碼把該辦的事都已經辦完了的澱粉們。
方坤:……
幸虧他現在身體正陷入假死中,在確認安全後就沒有再分神關注外界,魂力與精神力都在忙著修復這副千瘡百孔的身體,否則他現在定會再吐出一口老血。
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鱉孫!
於是,就在方坤窩在莊府內假死的這七天內,莊柏已經將該吃的豆腐都吃完了。第八天,方坤慢悠悠甦醒時,看到的就是正端著碗補血湯藥、一臉惋惜看著他的莊柏,和在他左手邊躺屍、生無可戀的大嵐。
發生了什麼?暫時思維空茫的方坤如此想道。
第24章 就愛你不停吐血的憋屈樣(24)
迷濛中,方坤眨了眨眼,斷片的記憶開始回歸。
設計、催眠、遇襲、落水、被救……恍惚間,莊柏自水上一躍而下的大紅勁瘦身影不期然闖入腦海,一時焦灼、驚.艷、安心,各種情緒紛至沓來。
斷片記憶的最後,是莊柏印在他唇上、為他度氣的涼吻。意識昏沉中,他似乎感到有什麼滑溜溜的東西探入他口中攪動了幾下。
已經可以猜到那為何物的方坤:=.=+
深呼吸一口氣,方坤不斷的在心中自我說服:都已從血海骨山走出來,根本無需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任何時候,能夠活下來已屬大幸,要淡定,淡定!
但是,這件事無論他在心中如此自我勸服,方坤心中的暴戾指數仍成倍疊加,一抹赤紅悄無聲息的染上他的眼眸。
早早預測到不對的莊柏,在方坤眸色變化的第一瞬間便主動開口,轉移話題:“那天你落水後,因情況危急,我在河邊為你做了急救,也就是人工呼吸。但因圍觀人數較多,現在外面很有些流言,你千萬不要多想……”
方坤轉頭,冰寒的眸子緊緊盯著莊柏,遲鈍的大腦逐漸恢復活躍。
古位面中人工呼吸確實難以接受,但對比流言蜚語,他認為活著更重要。因此,他繃直了唇角,保持著冰冷的神情緊緊盯著莊柏,未置一詞。
莊柏眼神一亮,垂首繼續道:“當時你已深度昏迷,處境危急,我府上離得近且府上有大夫,所以就先將你帶到了府上醫治,現在已過去了七天。”
方坤暴怒的眸子閃了閃,七天……他看向神情自若、一直避重就輕的莊柏,心中不知為何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事情並未有他說的那樣簡單,“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