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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自己的功勞表完後,莊柏心機的將錯誤放在了最後坦誠:“還有,因為對你太過愛慕,所以最近你的餵藥等一切事宜,我都不曾假他人之手。可能就是因為這樣,你的伴生魂獸對我有些意見。”
【實力甩鍋!】
【爹做的辣麼好,你還不滿意肯定不是我的錯!】
【捂臉!這個時候是甩鍋的時候嗎?】
方坤眼底的寒色越濃:“……”大嵐會因這種小事對莊柏有意見?!不可能!別看大嵐平時偶爾娘炮,但本性隨他,該大氣時就絕不會小氣。
他腦殼內遲來的被害妄想症開始強烈震顫,方坤轉頭,具有逼迫感的視線直直看向大嵐,威嚴而暴戾的氣場,讓他即便此時病臥在床,都彰顯著強烈的存在感。
仿若知曉方坤的疑惑,一直在床邊躺屍裝死的大嵐嗖的一下彈起身子,尾巴尖不停的拍打著床柱,怒吼道:“硯硯,這鱉孫對你有企圖!有很大的企圖!他竟然趁你昏迷時,嘴對嘴餵你藥;趁給你換衣服時,摸你咪咪;趁著擦汗的功夫撩.搔你腳尖;最重要的是,他甚至還想給你塞尿布……硯硯,你的豆腐已經被吃光了啊啊啊啊!老子咬他、毒他、勒他,媽嘰的竟然完全拼不過!老子不要活了,這身該死的鴨屎綠色的皮!弱雞!實在是太弱雞了!”
所以對大嵐來說,最後那句話才是重點。
方坤: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們是在直播吧!
這人就這樣當著所有直播觀眾的面對他這樣、那樣?這鱉孫他還想活?!
自醒來後的各種情緒在胸腔中翻滾發酵,最終化為強烈的殺意,讓他只想將這人立即就.地.正.法,送歸極樂。嗜殺的赤紅浮上眼底,方坤忽的抬手,掐向莊柏咽喉,詭異刁鑽的角度,凌厲乖僻的路徑,在眾直播觀眾尚未驚呼出聲時,就被莊柏極為自然的側身閃開。
莊柏溫柔的取過濕帕子,以強硬不可反駁的力道,將方坤沾染了血跡的手整個包裹其中,輕輕擦拭,順便以不可反抗的力道按住他的手臂,為他擦掉下巴上的血跡,迎視著方坤幾乎噴薄而出的憤怒眸子,眉眼彎彎,溫柔的笑中透著股意氣風發的得意:“你走的是武力路線吧,可惜受到了身子拖累。招式不錯,力道卻未跟上,不過還是好厲害啊。”
和煦的稱讚,漫不經心的誇獎,仿佛在哄小孩子一般,讓本就被制住、難以動彈的方坤氣出一臉血:“你個鱉孫!混蛋!給我鬆手!”
他知道自己此世武力值低是一回事,但被人挑明、明晃晃的指出來又是另一回事,如果不是因為懲罰世界,他以為他能在他的攻擊下存活嗎?天方夜譚!
現在,他竟然在他最引以為傲的武力方面被人藐視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莊柏看著方坤眼底幾乎噴薄而出的憤怒,和他嘴角不停溢出的血液,滿足的翹了翹唇角。或許方坤自己沒有發現,自從他醒來並得知他的所作所為後,他不知是因為怒至深處,還是破罐子破摔,索性在他面前摘掉了往日虛偽的高冷麵具,開始顯露出他的真實性格。
雖然怒氣勃發、手段暴力、性格不好,但卻顯得更加真實與鮮活,這是好現象。
京都某處,感知到莊柏心理活動的蝶爺翻了個白眼:“你沒發現你這樣做以後,他對你的心防更重了嗎?白痴!”
“你不懂,物極必反。只有當他心防重到極致時,才是最容易破縫的時機。”
“你愛情專家,你有理。只要你別再向我發射你的蕩漾腦波,你想怎樣都行。”
莊柏將血帕扔到一邊,另取出一塊為他擦拭,不顧他的怒目諄諄勸導:“你即便不接受我的愛慕,也不能傷害我的真心,那很殘忍,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根本殺不了我,又何必白費力氣。”
【哈哈哈哈,笑到劈叉!殿爹的中央空調理論重新上線!】
【捂臉!感覺石硯已經被氣到幾乎休克,2333333。】
【石硯人生中丟的最大的臉,就是殿爹給扒下來的,硬扒!為殿爹默哀。】
【完蛋!我感覺我已經護不住你了,我大殿爹!hhhhhh】
【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這個仇,他石硯先記下了。
莊柏滿足的用指尖摩挲著掌下的肌膚,直至確認方坤不會再有其他動作後,這才戀戀不捨的鬆手,將手邊的細瓷碗向前再挪了挪,“這是你慣愛喝的補血茶,我每天都給你溫著。”
方坤眯眸,感受著喉嚨間的乾澀嘶啞,果斷做出選擇,配合著被莊柏扶起身,仰頭將溫茶几口飲盡,之後閉目沉思。
在腦海中全方位的評估完現下兩人的優劣勢後,方坤決定暫時隱忍,離開對方的主場之後再談報復。
然而他剛剛做下的、百年難得一見的忍讓決定,卻在下一刻莊柏的一句話中破了功。
“時辰也該差不多了,阿坤,你現在想出恭了嗎?我抱你過去。”
噗!
方坤一直勉力維持的平靜面色終於黑了下來,他看著床邊一臉期盼望著自己的莊柏,咬了咬牙,逼出幾個字:“叫忠叔進來。”
莊柏一臉惋惜,但還是沒有再繼續撩撥,出門將一直等候在外的乾瘦老頭叫了進來,惋惜的坐在庭院中舉頭望天:小親親毫無防備的任親任摸任擺弄的時間一去不復返,真是有點小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