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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搬回來也僅僅是搬回來,藥換了好幾種,樂雲還是除了吃就是睡。
每日清早,山奴將她費勁巴拉從被子裡挖出來,吃了早膳,她放下碗筷,人基本已經困的不行了,午間挖起來,吃完後再睡,晚間挖起來能堅持的久一點,好歹方便洗漱後,才會奔著床使勁。
山奴本身不善言辭,整日守在樂雲的身邊,趁著她醒過來趕緊沒話找話,寢殿裡頭派來了一大堆小婢女伺候,有些私房的話不方便說,太放肆的動作也不敢做,小婢女會去報告給皇帝,然後皇帝每次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禽獸。
山奴委屈的很。
好在山奴說什麼樂雲都會回應,哪怕是無聊的話,她也不見不耐煩,還會甜甜的對他笑,晚間精神好的時候,會把小婢女都遣出去,給他留親近的時間。
只是山奴還是很委屈。就像此刻。
窗幔放下,他密密實實的籠著樂雲,解衣的速度已經很神速,嘴上也沒敢閒著,一直在邊親邊喚著“主人,主人……”,但是箭在弦上,只差臨門沉腰——人睡著了。
山奴:“……”
勾著他後頸的手垂下去,山奴脖筋跳動,很想真的不管不顧禽獸下去,奈何樂雲呼哧呼哧睡的很香,他又不是真的禽獸,哪裡捨得折騰她。
他支著胳膊,親了親樂雲的額頭,給她整理好衣裳,將被子拉嚴實,躺在樂雲的枕頭邊上,將她整個環抱進懷裡,無聲的嘆了口氣。
他側著頭,將樂雲的頭扳到自己手臂上,大手撫摸她的眉眼,輕聲自言自語道:“主人快點好起來。”
樂雲睡的很香,嘴唇還因為兩人剛剛的親吻紅潤著,山奴越看越是悸動,忍不住湊近樂雲的唇,輕輕吮,難耐沙啞道:“山奴想要你。”
樂雨阻止了婢女通報,他知道樂雲這會兒已經睡了,他剛剛批完奏摺,只是想要過來看一眼。
這才走到內殿門口,還沒等推門,就讓這句“山奴想要你”弄的腳下一頓,他抬起來的手僵在門前,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這奴隸真是!姐姐身體還沒恢復好他夜夜爬床就算了,還纏著姐姐……
樂雨臉色通紅,沒敢再往下聽,僵硬著轉身,僵硬著走出公主寢殿,站在門口的步攆前頭,寒風中愣了好一會,才“哼”了一聲上了步攆。Ugliness Arrangement
第二天大清早,山奴按時把樂雲從被子裡挖出來,交給小婢女們伺候著洗漱,自己回自己偏殿的房間才洗漱好,頭髮上的水跡還沒幹,就讓一個小太監給截住了,把他一路給扯到公主殿外,傳了個皇帝口諭,說是任命他做護衛營的訓練兵長,要他收拾收拾,今日就去城外護衛營報導。
護衛營里的護衛軍,向來是各路勢力安插自己人的好地方,樂雨登基之後,先帝遺留的護衛軍都打散派遣到其他地方,重新提上了一批,大多數都是皇城世家子弟。
這個地方,算是個頂好的地方,不是直接負責天子安危的近身衛,也不是需要管皇城中是否有人鬧事的城防兵。
他們的用處只有預防百年一遇的謀逆逼宮,再或者,就是天子狩獵出行,近身衛人手不足的時候,興許會撥幾個跟著。
這裡基本就是養大爺的地方,養幾年的大爺出了禁衛營,能混一個地方總兵什麼的,出戰幾回,軍功累起來,混個將軍,很是尋常。
這地方通常是世家那些不太受寵的庶子,或者各股勢力中打算安插到地方的才俊聚集地,直接給了山奴一個訓練兵長是絕對的皇恩浩蕩了。
兵長根本不會分配去地方,混幾年,最後會進城防營為官,統皇城中的安全事宜,可是連朝中大臣都敬三分的,畢竟誰家也保不齊遇見個刺客進個賊甚至著個火的。
皇帝這決定可是想了一整晚的。既能把那奴隸暫時支走省得他日日夜夜纏著姐姐,又沒有虧待他。
房中事他不好插手,姐姐那性子又軟的很,央求兩句就什麼都同意,現在身體不好,如何能受得住那傻大個糾纏,從前手下丫頭,就總偷奸耍滑,好在身邊一直有他看著,若是……若是他一直在姐姐身邊,怎麼可能讓個奴隸占了這天大的便宜。
現在他是天下之主,定要給姐姐尋最好的如意郎君。
況且護衛營就在皇宮外,姐姐若是想要見那奴隸,派人傳召一聲便是。
山奴接了口諭,心中滿是慌亂和悲哀,他並不傻,知道皇帝嫌他礙眼,他好歹也跟的是當今長公主,相比於那些將玩弄過的奴隸直接販賣和處死的權貴,只將他打發出去已經是厚待。
況且他在軍中待過,聽說過這個差事,對於一個奴隸來說也確實是皇恩浩蕩了。
主人現在有當今天子護著,很顯然不再需要他,無論是他的拼死相互,還是掙出個什麼位置。
他不得不去想他這些天一直迴避的問題,郡主如今已經是長公主,長公主若是有駙馬,無論是誰,他都必須消失的乾乾淨淨。
山奴從前從沒敢肖想過能獨霸主人,甚至只要主人好,他哪怕一生只能遠遠看著就好。
但是馬車裡的那一回,他開始正視自己的內心,把喜愛至極的人攬在懷裡,掌控的她的身體,讓她因為自己的融合而體味巔峰崩潰流淚,那種滋味嘗過了,要他如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