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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還是高熱了好幾天,甚至中間有一天眼睛都看不見東西,可最後她還是挺過來了,想來當時的那毒醫的處理,應該是有效的。
慶幸的是她見山奴還有心情羞澀臉紅,應該是沒什麼事,她記得她當時被咬了之後,片刻就開始頭暈嘔吐,是被那毒醫拖回去的。
樂雲長出了一口氣,身上滾了一身的泥水,她也不敢再下水,只拿了自己的衣裳,沾著水在岸邊擦洗,把沾了泥的發梢放進水中涮乾淨,這才把衣裳都擰了擰,就那麼濕漉漉的穿上了。
樂雲把頭髮在背後鬆散的束上,穿著濕噠噠的衣服走到山奴的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額頭,又摸了摸他通紅的臉,“暈不暈,沒事吧?”
“不暈……”山奴抬手輕輕抓住了樂雲的手,手心熱很,他轉眼看向樂雲,儘是羞澀的深情。
“沒事就起來,這裡怕是還有蛇,咱們換個地方你洗漱下。”
“嗯……”山奴悶聲答應,卻沒有動,只看著樂雲發愣。
“起來啊!”樂雲拽了下手,山奴沒鬆開,她用另一手拍了把山奴的腦門,“趕緊起來,等我抱你啊?”
作者有話要說:山奴:我,我看了你。
樂云:所以?
山奴:我,我我……
樂云:想負責?
山奴:……嗯。
樂云:你想的挺美啊……
第21章 我練練……
樂雲將束著的頭髮披散開,跟在山奴高大的背影后面,一雙半眯的眼裡,流動著山澗折射的細碎陽光,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嫵媚,微微仰著臉,任清風和陽光迅速帶走身上的水分。
回山洞的這段路,兩人都走的很慢,山奴拿著個棍子走在前面,胡亂抽打著野草,每走幾步就稍稍側頭,似乎是想要回頭看樂雲,卻又不敢。
看到山奴的樣子,樂雲勾了勾嘴角,憋起了壞,在山奴幾次想回頭後,輕笑一聲,嘴上哼起了不堪入耳的小曲兒:“咬緊牙,一再把哥那手兒推卻。黃花女哪抗得瘋哥哥,櫻桃唇,丁香舌,險被哥咂破……”
樂雲眼瞅著山奴的耳尖一點點的發紅,走路也開始同手同腳,唇角的笑意擴大,正欲上前兩步再逗逗他,忽然聽聞一聲微弱的“救命……”
山奴站定,回頭跟樂雲對視了一眼,顯然也聽見了呼救聲,兩人尋著聲音的方向,謹慎的朝著林子裡面走過去。
轉過一片濃密的不明矮樹,樂雲和山奴才見到了求救之人。
從翻蓋在身上的湖藍色長裙來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小姑娘,她頭臉被翻蓋的衣裙遮著,看不到容貌,被倒吊起來的雙腿褲子上,滿是血污和破洞,破洞裡的一些皮膚上赫然是狼犬撕咬出來的傷口,蠅蟲正不斷飛舞叮落在紅腫猙獰的傷口上。
而少女的頭頂處是一片塌陷的土坑,土坑裡,密布著竹片削成的尖刺,如果沒有外人施手相救,即便小姑娘自行掙扎開繩索,也會掉落在尖利的竹片上,當場扎死。
“救……命……”小姑娘已經非常虛弱,卻仍舊不屈不撓在細細的求救。
樂雲萬分肯定,她早上中午和山奴路過這裡,都沒有聽見小姑娘求救的聲音,她和山奴從去找野果,回山洞,再折回小水潭洗澡,被蛇咬、再到山奴洗漱完兩人往回走,所用的時間總共不到兩個時辰,這小姑娘吊在這,肯定也不到兩個時辰。
山奴和樂雲都沒有急著上前,而是蹲在不遠處的草叢後,仔細觀察周圍,確保沒有其他人,這才上前。
“你抱著她。”樂雲抓著尖刺四外又環顧了一圈,“我來割繩子。”
小姑娘聽見了人聲,晃動了幾下,似乎是想掙扎,奈何已經力竭,用手撩起蓋在頭臉上的衣裙,想要看向她們,但她臉卻正和山奴樂雲站的方向相反,想要回頭,卻怎麼也回不過來。
“抱啊!”樂雲踢了山奴小腿一腳,“楞什麼吶?”
樂雲見山奴又浮現了無措,帶著點為難的看著她,呲牙道:“不是,你看我幹什麼?這坑裡都是竹片,我抱不住她掉裡頭我倆就都得扎死。”
“趕緊著!”樂雲憋不住勾嘴角,抬腳又踢了下山奴的小腿,“讓你抱個小姑娘你扭捏個屁!”昨晚以為她睡著了,抱她不是抱的挺勁兒的麼。
山奴一臉為難的照著小姑娘伸手比劃了幾下,又縮回來,舔了舔嘴唇,求助的看向樂雲,樂雲等著割繩子,實在對他這蠢樣哭笑不得,“先把腦袋搬起來,”樂雲指揮著,“對,再勾住後脖子,另一手兜著膝蓋彎。”
照著樂雲的指揮,山奴總算是把人給抄起來了,只是還沒等抱穩,懷裡的小姑娘就虛弱的掙扎了起來,還照著山奴結實的手臂上來了一口。
山奴一把就把人甩飛出去了,正抓著繩子要割的樂雲,差點讓小姑娘帶起來的繩子給悠到滿是竹片的坑裡,被山奴眼疾手快的摟住腰拽了回來,緊緊抱住。
樂雲掙扎了下,沒掙開,回手捶了把山奴的胸口,“你鬆開我啊!讓你抱住了人,你怎麼還把人甩出去了?!”
“她咬我……”山奴鬆開了樂雲道。
樂雲眼瞅著小姑娘繩子幾下盪,人已經暈過去了,對著山奴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都虛成這樣了,能咬死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