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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到了你有什麼好處?”她那點小心思紀聿衡知道的很。
沈寧睨他一眼,“沒有好處,”她頓一頓,拉長了聲調道,“不過……找不著我,就指定有壞處就是了。”
“這種只虧不賺的遊戲誰陪你玩?”
“……好吧,你先找著我了,衣服的事我就不計較了。”沈寧想了想,最後寬宏大量地道。
“玩意兒。”紀聿衡趁機捏了她小屁股一把。
剛進房間,侍者就送了兩排禮服進來,全都是帶有濃厚戲劇色彩的華麗禮服,嶄新而厚重,異國情調滿滿。
侍者請男士去別處試換西裝,並留下一位女侍者為沈寧打點著裝。
“一會兒見,七叔叔,”沈寧小小丟了一個飛吻,“你找不著我,我可是會哭的喲。”
待沈寧換好衣服化好妝,已是一個小時以後。她調皮地戴了一頂假髮增加遊戲難度,再選了個一個遮住大半張臉的面具試了試,看著鏡子裡面如歐洲貴婦的自己,嗯……連她都認不出了。
“您看起來真美,夫人。”女侍者道。
“謝謝。”
“需要我扶您下樓嗎,夫人?”
“不必了。”
沈寧給了她小費,她微笑著退了出去。
這件衣服不輕,但沈寧穿過的皇后冠服都比這個要重,因此她頗能適應這重量,拿了一把孔雀羽扇提著一點裙擺出了套房。
外頭有侍者貼心地為她引路,她下了樓進了宴會大廳,現場交響樂在角落奏曲,裡面已有不少賓客在其中談笑風聲,個個帶著形態各異的華麗面具,或半遮或全遮,還有些許小丑造型的面具,沈寧緩緩踏步融入其中,拿了一杯香檳輕啜一口。她掃視一圈,自認這種環境下要認出人來真要靠感覺憑氣質了。她家七叔叔在哪呢……沈寧看向觸目所及的男子,汗顏地發現男子更難辨認,大同小異的頭型與大同小異的西裝,身高差距都頗為微妙。
她輕輕打開扇子扇了一扇,心想著依照他的性格……她不著痕跡地依著旋轉樓梯看上去,忽而與一個帶著金色半遮假面的男子對上了視線。他的身影挺拔,靜靜地站在那兒卻讓人難以忽視,他的雙手支在木質欄杆上,好似已看她許久了。
那個男人……除了她的老公還會有誰?沈寧咬唇一笑。
那男人唇角微勾,依舊注視著她,抬身慢慢往樓梯走去。
沈寧的視線也追隨著他,不料身邊傳來一聲疑惑的聲音,“奧薇麗亞?”
沈寧偏頭,看向站在面前的黑髮高大男子。他帶著一張全遮的面具,讓她幾乎連眼睛也看不真切,“抱歉,你認錯人了。”她微笑著道。
“啊,我的過錯,”黑髮男子微微彎腰,帶著些許英國腔調問道,“請問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得知女士芳名?”
她愣了一愣,看著紀聿衡的身影已快到面前,唇角一彎,“請叫我紀夫人吧。”
一聽名花有主,那男子稍稍一愣,旋即紳士地轉身離去。
他才剛走,紀聿衡就到了面前,他伸手上前,將她不輕不重地一拉,便與她滑入了舞池,“不省心的,才離開一會視線,就有男人搭訕。”
即使是,沈寧也沒傻得承認,“哪有,他認錯了人。”
“藉口。”紀聿衡哼了一哼。
沈寧不跟他繼續這個危險的話題,她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紀聿衡領著她做了一個旋轉,淡淡說道:“你一進來,我就知道是你。”
“為什麼?”
“我老婆我還認不出嗎?”
這麼狂妄……“你就不怕你認錯了?”
“能認錯嗎?你身上的香氣我都看得到。”
這話也太抽象了……不過抽象得讓她心情大好。
“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沈寧沉默片刻,以同意的口氣點了點頭,“你的氣味,我也看得到。”
紀聿衡沉沉笑出聲來。
兩人默契地跳了會舞,沈寧想起一個歷史問題來,“在景朝咱們玩那個書生遊戲的時候……你到底躲在哪兒?”
紀聿衡勾了勾唇,這才告知她答案,“那個浴池有個密道。”
“果然如此!”
一曲即罷,沈寧還想再跳,卻被紀聿衡不由分說拉出了舞池,“那是要交換舞伴的,不許去。”
沈寧對他吐吐舌。
於是兩人相攜在陌生的場合玩了一會,與陌生的同伴笑談幾句,然後又跳了一支舞,有人來請沈寧跳舞,紀聿衡一一為她婉拒了。
沈寧覺著有些累,紀聿衡二話不說,挽著她的腰上樓回房。
沈寧輕笑著,摘了假面,拿上面的羽毛輕刮他的下巴。
紀聿衡面色淡淡,讓她別鬧。
“七叔叔,你不必受罰了,你高不高興?”沈寧還故意撩撥著他問道。
紀聿衡沒有說話,只是腳下加快了步伐。
一進套房,紀聿衡將她抵在門背後,嘴唇就要覆上去,卻被女人一把遮住,“不行啊,老公,這個環境太危險了。”
☆、第十七章
“心肝兒,我就親一親。”紀聿衡使了一點勁,把她的手拉開壓在頭頂,熾熱的唇頓時含吮住她的紅唇,大舌長驅直入。
這不同於白日甜蜜的親吻,這是一個霸道十足且愛欲滿滿的深吻。
曖昧的交纏聲音響起在偌大的空間,纏長的吻讓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火熱起來。
紀聿衡昨天抱著她蓋棉被純睡覺了一晚,今天又時時看著她摟著她,早就起了無數次的心思,想將她剝光了壓在床上肆意憐愛。這會兒是越親越剎不住了,他將她一把打橫抱起,大步跨進套房內室,將她扔在床上後,自己也覆了上去。
沈寧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被他堵住了雙唇。這回他的雙手也有動作了,粗魯地在她身上摩挲,沈寧覺得她的新衣服再過幾秒就要報廢了,不由輕聲抗議,x蟲上腦的紀聿衡氣息愈發粗重,左右只答一句話,“我就親一親。”
親著親著,華麗的新衣服就變成了一團碎布,再親著親著,兩人身上的衣服都不見了。
沈寧被他弄得也受不住了,雙手主動纏上了他的頸,紀聿衡這時卻猛地推開了她,將被子一骨腦蓋在在她的身上。
“還不是時候。”他抱著裹成繭的沈寧粗喘著氣道。
沈寧眼中交織著欲望與迷茫的色彩,她從沒想到他有一天竟能這般克制。
“想要了?”紀聿衡沙啞地問。
沈寧軟軟“嗯”了一聲。
紀聿衡深呼吸一口,埋首親親她的頰,“乖兒。”
他伸手進去,沈寧咬著唇低低地溢出呻吟,片刻後,她抵著他滿足地一聲嘆息。
“你真忍得住啊?”沈寧太稀奇了,伸出手樓著他問道。
“睡你的覺,別挨著我。”紀聿衡打算去浴室解決一下。
沈寧卻拉著他不讓他去,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禮尚往來。”說著她緩緩地彎下腰去……
經歷了夫妻倆最“純潔”的一次運動後,沈寧隨意套著紀聿衡一件襯衫靠在床頭,紀聿衡穿著一條睡褲,打開床尾冰鎮著的一瓶香檳,但只倒了一杯便回到床上,飲了一口垂頭渡給了她。
紅唇雖然含住了,但還是有些溢出了唇角,紀聿衡緩緩地將其舔了乾淨,輕啄飽滿的紅唇,一口,兩口,繼而將舌探進絳唇中,慢條斯里地逗弄著她的小舌。
沈寧乖巧地由他親吻,男人又如舔蜜般吮向她的臉頰,含弄她的耳朵,親得愈發貪婪與嘖嘖有聲。
直到又快剎不住時,他猛地抬起身,將香檳一飲而盡。
沈寧看著他這副模樣直想笑,明明想要的緊,還偏偏要忍住……“你這麼怕我爸啊?”
紀聿衡古怪地看向她,“我怕你爸?”
“你不是怕染指她的女兒,遭他打嗎?”
紀聿衡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不是嗎?”沈寧翻了個身,腳丫子一晃一晃的,“那是為什麼?”
紀聿衡就見不得她白花花的腿,“把褲子穿上。”
“你先告訴我。”沈寧支著胳膊,甩甩長了一截的袖子,還故意晃了晃長腿。
紀聿衡眼神變了,“明天嗓子啞了別怪我。”
“……”沈寧立刻乖成小白兔了,默默收了爪子爬下床,洗漱睡覺。
第二天紀聿衡帶著沈寧到了摩納哥,不為別的,就是為了拿人家的賽道來發泄一下自己過剩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