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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鴻良與裴慧站起來送客。
紀聿衡看向沈寧,揚唇道:“我帶你去吃個早餐?”
沈寧一邊偷瞄父親一邊道:“我還要工作呢,待會隨便吃點就行了。”
裴慧暗夸紀聿衡細心體貼,沈鴻良卻覺得他女兒還是很聽他的話的。
“那行,”紀聿衡並不強求,“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送送你。”
打了個回馬槍,沈鴻良也不那麼強硬了,反正只是送送,也不是被拐出去吃早餐。
兩人頗為淡然地一前一後走出鋪面,但一到他們看不見的地方,兩人就牽上手了。
“老公,做得好。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沈寧仰頭給他一個親親獎勵。
紀聿衡笑了笑,“我過兩天再來。”
“嗯,我也要乖乖待幾天。”
兩人無視旁人探究眼光,自顧說著話,“你今晚出來一趟。”
“幹嘛?”
紀聿衡咬她耳朵一口,“干.你。”他好不容易才開了葷,初夜還顧及著她的身子只要了一次。
“討厭。”沈寧紅了臉,她也知道他忍了很久一直沒盡興,“今晚出去太難了,要是被發現咱們就更難辦了。”
“再難辦也要出來。”這點沒得商量。
“你再忍一忍,明天中午……我想辦法找你。”
“寧寶喜歡玩偷情?”
“……”沈寧本想義正詞嚴,但轉念一想自己真沒試過偷情呢,於是嬌滴滴地道,“是呀,你不喜歡嗎?我老公明天中午不在家哦。”
紀聿衡挑高了眉頭,走出大廈才痛下決心,輕拍她的俏臀一記,“明天中午看我怎麼收拾你這浪蹄子。”
沈寧用食指與中指在唇上印了一下,然後輕貼他的嘴唇,媚眼如絲,“等你哦。”
於傑這時剛把車子開出來停在門口。
紀聿衡就經不起她的挑逗,“今天中午?”
沈寧哭笑不得,“你快走吧。”
紀聿衡聞言撇撇嘴,進了車裡又打開車窗交待道:“今晚乖乖接電話。”
沈寧一聽,就知道他又要她做“業務”,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想點好聽的安慰安慰你老公。”
“……滾蛋!”沈寧懶得理這得寸進尺的,嬌嗔一句扭頭走了。
紀聿衡沉沉笑了兩聲,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才讓於傑開車離開。
瞬息萬變的八卦新聞刷新了沈寧與新鴻的知名度,也不知究竟傳出了什麼流言,沈寧覺著大廈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但來鋪面找她聊天的比找她爸媽閒聊的還多。
這些她都已經習慣了,但她不習慣的是每天好像都有一兩個陌生的打扮入時的小姐少婦有意無意從鋪面門前走過,或是站在門邊與她猴子看猩猩,眼帶挑剔竊竊私語,有時甚至還指指點點。沈鴻良也看見了一兩次,每次都沉下了臉。
☆、第二十六章
第二天中午,沈寧藉口回家午睡,把利慾攻心的大灰狼引進了自己房間。來偷情的男人進到香閨更是控制不住了,隨便說了兩句就辦起“正事”來。
沈寧也覺得有些新鮮刺激,但忽而聽到外面關門的聲音,她頓時就刺激過頭了。
紀聿衡差點就一泄千里,但居然還不放過她。
回來拿東西的裴慧隨口叫了女兒兩聲,豈料一門之隔的女兒正被人壓在身下肆意輕薄,連嘴也沒有放過。
幸好裴慧沒聽見回應以為她還在睡,也沒打開她的門一探究竟——要真打開了門她非暈過去不可。
等再次聽見關門的聲音,沈寧才虛脫地放鬆下來。
然而卻引來偷情男人更加粗魯的進攻。
沈寧只欲哭無淚地想到,果然偷情不是正道啊!
瞬息萬變的八卦新聞刷新了沈寧與新鴻的知名度,也不知究竟傳出了什麼流言,沈寧覺著大廈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變得小心翼翼,但來鋪面找她聊天的比找她爸媽閒聊的還多。
但她不習慣的是每天好像都有一兩個陌生的打扮入時的小姐少婦有意無意從鋪面門前走過,或是站在門邊與她猴子看猩猩,眼帶挑剔竊竊私語,有時甚至還指指點點。沈鴻良也看見了一兩次,每次都沉下了臉。
她根本不用上前就知道肯定是紀聿衡的親戚朋友,一次“偷情”後她跟他說了這個事情,紀聿衡皺了眉,“吃飽了沒事幹的人太多,別理他們。”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跑去騷擾她,什麼三姑六婆八大姨,他總不能逐個去警告,想著得儘快正式給她做一次介紹才行。
“她們就不能找點事做做嗎?”她當米蟲的時候也沒這麼閒啊。
“可能也沒幾個上得了台面的,懶慣了。”
“但弄得我好煩啊。”她們的眼神讓她頗不舒服,被這樣一群沒素質的居高臨下了。
紀聿衡沉吟片刻,“你把周五晚上騰出來,我帶你去參加紀家的聚餐。”
“我爸還沒同意呢,他要知道我去參加你家的聚會,肯定不高興。”
“那先讓你見見我的朋友……他們也快把我煩死了。”丫的他找老婆他們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至於嗎?
“好吧。”
拍板定案定在第二天晚上,但這天早上,沈寧接到一個電話,“外面有車子來接你,你坐著車過來吧。”
對方的聲音是頗為冷淡倨傲的女聲,沈寧微挑了眉頭,“您是哪位?”
“我是紀聿衡的母親。”
啊,是現代的婆婆大人。聽這口氣,也不是個好相處的主。
她為什麼就不能有個溫柔善良的婆婆呢?沈寧表示很苦惱,但還是溫和地道:“伯母好。”
“嗯,接你的人已經在外面等著了,你出去吧。”說著對方就掛了電話。
沈寧看看恢復至桌面的手機,想著要不要打個電話告訴紀聿衡,但一想遲早是要見的,去探探深淺也未嘗不可。要是一開始找她兒子,那是指定要有成見了。
於是沈寧找了個藉口出去了。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才到了一家私人制的會所,沈寧被引路的七繞八繞,才進了一個包廂裡面。
還沒進到裡面,就聽見嘩啦嘩啦的機器洗麻將的聲音。
沈寧將肩上的小包提在手上,走進包廂內部。
這其實是個雅致的包廂,房間中的字畫水仙都讓人感到一方幽靜,可惜被麻將聲與放肆的笑聲攪得絲毫不剩。
其實她真覺得去麻將館比在這兒更犀利。
麻將台前的四人都是五六十歲的貴婦人,穿金戴銀,神情優越。她們見她進來,停止了說話,並沒有停止起牌,不過都齊刷刷地看向她,連背對著她的也扭過脖子來看。她們眼中帶著打量審視挑剔輕蔑,惟獨沒有歡迎。
沈寧掃視四人,選中了左邊穿著白色套裙、看似最年輕最漂亮的貴婦人。她應該就是紀聿衡的母親葉憶雲。
她猜得不錯,那人的確就是葉憶雲,但她只淡淡瞥了她一會,又轉回視線,摞好牌後,嫻熟地丟了一張牌出去,“五筒。”
其餘三人見她這架式,紛紛轉過頭繼續牌局,好像只當沈寧不存在一般。
沈寧頓時怒了。由奢入簡難,她好歹才當過皇后回來,對這待遇完全沒了當年說書時的隱忍度。
但她還是提醒這人是老公的親生母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因此她才能壓下轉身就走的念頭,靜靜站著。
葉憶雲打了兩張牌,才好像記起她來,瞟她一眼淡淡道:“過來吧,在那傻站著幹什麼?”
沈寧心中自一數到十,才面帶微笑緩緩走過去。
還沒走到她身邊,就聽到婆婆問道:“幾歲了?”
怎麼有種質問丫頭的感覺?沈寧不卑不亢地道:“伯母,我今年二十三。”
這話引來其餘三人一陣誇張的驚呼,一個大臉虛胖的貴婦人笑道:“哎喲,你家兒子也真能下得了口!”
另一人接話,“男人不都好這口?”
葉憶雲無奈道:“我是拿老七沒辦法。”
幾人又對著沈寧一陣狀似新鮮的打量。
“你家是幹什麼的?”大臉貴婦好奇地問。
“做生意的。”
“哦——”大家像是過來人地瞭然一哦。
夠了。到此為止。
她現代婆婆根本不是見兒子的女朋友,她壓根就是把她當觀賞猴!並且一個人還不夠,還叫了一群人來觀賞!
沈寧覺得自己在景朝忍著那是沒辦法,畢竟小命要緊,但現在她們也要不了她的命了,頂多以後跟婆婆難相處一點,那又有什麼所謂!既然她不尊重她在先,她也不想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