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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永平雖覺奇怪,也只得同意。
袁纖跟著柯永言上了樓,站在柯永言的房間門口,看向一屋子冷冰冰的色調與堅硬的稜角,果然跟她想的一樣。
柯永言從抽屜里拿出一樣東西,然後招招手讓袁纖進來,“過來。”
袁纖只得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
柯永言不著急著遞給她要轉交的東西,反而帶著她一轉靠牆的櫥櫃,“我說過我有一套g1變形金剛的模型。”
袁纖上前看向裡頭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玩具,不由輕笑出聲。她這倒沒想到。
“怎麼樣?”柯永言走近她,貼在她的後背問道。
身後的熱氣頓時席捲了她的感官,袁纖自覺危險,“你不是要我拿東西的嗎?東西呢?”
柯永言一手攔住她,“著急什麼。”
袁纖抬頭看向他。
“既然來了,就屈尊在這兒多待一會。”他另一手順著她她優美的曲線游移,稍稍低頭,“纖纖。”
這低沉中帶著許多曖昧的兩字在袁纖的耳邊響起,幾乎引爆了她的心臟。
“我現在有男朋友……”
壓抑許久的柯永言沒空聽她多說,自後狠狠地親上了她。
袁纖奮力掙開,“我現在是你弟弟的……”
看來完全沒有兄弟妻不可欺的念頭的柯永言將她轉過身,再次封住她的唇。
袁纖雖然可以跟人玩一夜情,但也知道要忠於男友,況且還在這種古怪的情形下,她怎麼能在這兒跟他發生關係?
思及此,她簡直用了吃奶的力氣抵抗,但她越掙扎,他就箍得越緊。
柯永言費了很大力氣才控制住她,他明白這並非她以前的半推半就玩情趣,是真的為了柯永平守身。他眼神一冷,重重在她頸邊咬了一口,關了櫥櫃旁的燈,緊摟著她移到床邊,一個用力將她推倒在床。
“你幹什麼……我不……唔!”
柯永言將她的雙手鉗至頭頂,再次熱吻壓下。
黑暗中只有清晰的親吻聲,過了片刻,女人再次悶哼一聲,接著響起了令人臉紅的聲音。
半個小時以後,柯永言重新打開了燈,轉頭看袁纖一身凌亂地坐在床頭,正氣惱地瞪著他。
他走過來為她拉上裙子拉練,“妝花了,要補個妝嗎?”
袁纖抬腿踢他膝蓋,“我說不要不要,你聽不懂人話啊!”
柯永言勾了勾唇,“你哪次不是說不要不要?”
袁纖被噎在當場,過了一會才道:“柯永言,我已經說過再見了。現在我是你弟弟的女朋友,你就沒一點道德觀嗎?”
柯永言拿了一根煙點上,眯著眼無所謂地道:“分手就不成了。”
“我說我不玩了。”
“我同意了嗎?”她是他這些年最契合的床伴,要不是地點不對,剛剛那一場只能算是熱場。
“本小姐甩男人還要你同意?”袁纖抬高了音量。
柯永言輕笑一聲,叼著煙將她的高跟鞋拿來為她穿上,“走吧,我送你回去,你這模樣也跳不成舞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咬重了跳舞兩個字。
袁纖怒目而視,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只得沖向鏡子迅速整了整儀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是非之地。
兩人從後門下停車場離開,前庭的眾人也沒發現。
車子駛出大門,袁纖這才鬆了口氣。自己整的是什麼事……
她決定回去好好泡個澡,明天重新開始。
快到家時,柯永平終於發現女友不見了,打來電話詢問,袁纖找了個理由,說是會所突然有事,要急著離開,看他正玩著,就請柯永言送她一程。
沒多少社會經驗的柯永平不疑有它,關心了幾句,又讓她轉給柯永言,兩人說了兩句就掛了。
這時的車子通過磁卡障礙區滑入地下停車場,穩穩停在袁纖為他租的車位上。
袁纖迫不及待想下車,誰知門鎖比她更快。
她轉頭看他,男人卻已俯身將車背放倒。
居然又是一場車震……感覺有點缺氧的袁纖軟綿綿被他摟上樓,一關上門居然又被他壓在門後。
……他吃藥了麼!
第二天渾身酸痛不已的袁纖還睜不開眼皮,柯永言就已穿上他留在這裡的衣服,衣冠楚楚地要離開了。
“這場遊戲,我說完才算完,纖纖。”臨走時他在她耳邊如情話似的威脅道。
袁纖愈哭無淚。她用血的教訓明白了一個事實,請神容易送神難!
☆、68末章
正說著,門從外面被敲了兩下,進來的是和禧第一號會員溫馨,身後跟著的,是甘厲。
準確說來,是已雙目失明的甘厲。
沈寧覺著他們這些年來的糾纏跟自己當初有得一拼了。
溫馨下了決心要走出甘厲的魔咒,用盡手段終於離了婚,並且還展開了一段新生活,甚至已決定與新男友訂婚,可是甘厲在無法挽回溫馨的心後,竟然在溫馨訂婚當日醉酒駕車,撞上大樹導致雙目失明。溫馨過了半月才得到消息,去看他時依舊自殘的男人。他不配合醫生的一切治療,將自己關在屋中,厭食酗酒。
最終溫馨還是選擇回到了甘厲的身邊。
近一年來,兩人的感情似乎重新融洽起來,前幾個月甚至還傳出了懷孕的喜訊。
但甘厲有了後遺症,溫馨直到哪,他也要跟到哪。
這與曾經的狀況完全對調了過來。
這幾年沈寧袁纖和溫馨也比較熟了,溫馨作為會所的第一號會員,為會所的宣傳出了很大的力。紀聿衡自然不會見人就推銷,他只會等人主動來問,再淡淡說一句,我老婆管這事。
因此,打開局面的重任就交到了溫馨身上。溫馨本來是為了還人情,但沒想到真的比之前的美容院要好,於是一直在這兒辦了下來。
她這次來是想買幾瓶防止妊娠紋的油,但沈寧直接道:“沒有。”要有她早用了,“不過你要真有了紋,事後倒是可以恢復的。”要說去疤去紋她的確是有方法的,當年在大景時幾乎東聿衡與東明晟幾乎尋遍了藥方,終而使她手上的疤痕得已淡除。她也托福了解了許多。
“那算了,反正我也來了,給我拿兩瓶洗髮水和護髮膏,也不必你讓人送了。”
“有剛配好的,我帶你去看看。”袁纖道。
溫馨點點頭,站了起來,甘厲也跟著站了起來。
“就在旁邊,我一會兒就回來。”溫馨稍稍按下了他的肩膀。
雙眼無神的甘厲顯得有些猶豫,但還是慢慢坐了下來。
兩人走後,沈寧與甘厲陷入短暫沉默,然後她笑道:“甘厲,吃一塊蘋果吧,來。”悠閒地說著,手裡卻拿著尖銳的小叉戳向甘厲的眼睛,在千鈞一髮之際停在了他的睫毛前。
甘厲動也沒動,輕輕一笑,微微向前伸手,“謝謝。”
沈寧盯著他,緩緩地將沒有果肉的叉子送到他的手上。甘厲吃了一口空氣,疑惑地抬了抬眉。
“……你的瞳孔縮小了。”沈寧冷冷地道。
甘厲臉色微變,沉默片刻還是慢慢道:“你說什麼?”
沈寧嘲諷地勾了勾唇,沒有說話。
又隔片刻,甘厲才微抖地道:“求你,不要告訴溫馨。”他只有是個瞎子溫馨才會同情他,如果她知道他的眼睛已經復明了……
“你該知道,溫馨最恨什麼。”
淡淡一句讓甘厲僵了一僵。
之後兩人再沒對話,溫馨與袁纖回來,又坐了一會,就與甘厲就走了。
“怎麼樣?”
“好了。”
“你說溫馨知道嗎?”
“我們都看出來了,溫馨還沒看出來?”再感情用事,朝夕相處總有一些蛛絲馬跡。
“他倆的折騰我都看累了,趕緊好好過日子吧,娃都快有了。”袁纖搖了搖頭。
“這不是推了一把?”不過也夠甘厲哆嗦一陣子了。
沈寧壞心眼地笑了笑,而後輕嘆一聲。
這世間的愛情形形色色,多希望每對戀人都能快樂相愛到老。
紀聿衡睡得正舒服,感覺身上一陣沉重,像是被壓了幾層棉被似的,還有雜亂的爸爸、爸爸叫喊,讓他無奈又好笑地睜開了眼。
倆胖墩一個坐在他的胸上,一個坐在他肚子上,見他醒了更是大聲歡快地叫著爸爸,“爸爸,我是小恐龍台德!”
“爸爸,我是小老鼠台德!”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爸爸,你也當小恐龍台德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