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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贏!”
不一會兒沈鴻良就回來了,他手裡拿著一個還沒拆封的包裝盒子,沈寧麻利地拆開一看,小小驚訝一聲,“哦。”這副棋盤跟春禧宮裡擺的一模一樣。
沈鴻良一摸,發現竟是紫檀木的,便知道價格不蜚。
“怎麼樣?”紀聿衡看著沈寧問道。這副棋盤本來是打算做來送給沈寧的,事發匆忙也只有拿來湊數了。
“嗯,挺好。”沈寧抬頭對他一笑,讓她想起了一些美好的回憶呢。
沈鴻良覺得禮物貴重還在猶豫,沈寧已經與紀聿衡擺好了棋陣。
“爸,開始吧。”沈寧坐在沈鴻良身邊,挽著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道。
得儘快把人贏到自己身邊才行。紀聿衡不承認自己心理扭曲,連女人摟她親爸也不樂意。
沈鴻良終是抵不過誘惑,摸著光滑的棋盤稜角開了局。
論棋藝,沈鴻良也是很不錯的,但近年來只有等沈寧回來才能殺上兩盤,棋藝已經有些生疏了,紀聿衡的難處在於要雙方廝殺得難分難解,才艱難地贏泰山大人。
最終他還是成功地完成了這個任務。
“嗯,不錯!”沈鴻良笑眯眯地道。
沈寧道:“他不過碰巧罷了,下次咱准贏。”說完她小小打了個呵欠,“我困了,要去睡了。”
沈鴻良抬頭看看鐘,已經快十二點了,“喲,這麼晚了,大家都休息吧。”說完他看了一眼紀聿衡。
紀聿衡會意,笑笑道:“那我去睡了。”說著他站起來,去了一趟洗手間就進了客房,出來時沈寧已經回了房間了。
沈鴻良頗為滿意地關燈睡覺。
紀聿衡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閉眼假寐,過了片刻,門邊傳來輕微動靜,他微微勾唇。
帶著香氣的嬌軀鑽進他的懷裡,軟軟叫了一聲“老公”。
☆、32
“乖乖女兒半夜上男人的床……”紀聿衡一手攬住她,為她在懷裡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一邊輕吻輕撫,一邊還有閒情逸緻笑話她。
“誰叫我老公魅力太大,我經不起誘惑。”沈寧貼向他吐氣如蘭,手指在他胸前畫圈圈。
紀聿衡沉沉笑了兩聲,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情至深處,沈寧咬著唇支離破碎地嗚咽承受,紀聿衡一手正想撬開她的唇,兩人卻聽得外頭傳來聲響。
沈寧雙手捂住嘴巴,此刻停不下來的男人動作愈發沉重,她的感覺幾乎滅頂,又害怕被媽媽聽出異樣,她粗喘著氣,在兩人同抵天堂的那一刻溢出壓抑的尖叫。
紀聿衡將她緊緊抵在胸前,喘息著結束這場刺激遊戲。
沈寧顧不得享受,側耳聽見廁所傳來抽水聲,才鬆了口氣,“我媽起夜。”
“你說她會不會順便查查你的房?”紀聿衡咬著她耳朵說道。
聞言沈寧又緊張起來,就要這種效果的男人舒服地悶哼一聲。
沈寧這會兒沒空理他,又仔細聽了一會,直到聽見關門聲才虛軟下來。
“不玩了,小心肝受不了。”沈寧推開他。
紀聿衡笑笑,撥著她的發問道:“你不怕你爸半夜查你的房?”
“嘿嘿,我爸自從有一回在我換衣服的時候闖了進去後,再也不敢開我的門了。”
“你換衣服不鎖門?”紀聿衡不悅地掐了掐她的小屁股。
“親爸!”沈寧受不了地拍他一下。
第二天早晨沈鴻良起來,沈寧和紀聿衡剛晨跑回來了,說說笑笑地進了門,見他起了身,笑著道一聲早安。
沈鴻良還有點暈暈乎乎,總覺著這兩人適應太良好了,才過來的第二天已經一起做運動去了。
於是如此這般紀聿衡就在沈寧家住了下來,他白天不知道幹什麼總是不見人影,偶爾會去新鴻坐上半天,大夥實在忙得脫不開身,他也會招呼招呼客戶,奇怪的是,他每次招呼的客戶總有訂單下來。
晚上他一般就跟他們一起看電視,下象棋,沈鴻良發現看他與沈寧下棋比自己下棋更過癮,這兩人真都是高手,看得人都酣暢淋漓。有時他還見他們人手一台平板電腦,挑戰象棋軟體的高難度,規則還是誰先贏誰就勝利。
他時常也帶沈寧出去,但總在十二點之前回了家,並且總是在他們面前規規矩矩的,連小手也不見拉一下,只是女兒面對他開心的笑容夫妻倆也看在眼裡。
他們五味雜瓶,紀興運這兒可只剩一品了。
他親自打過紀聿衡兩次電話,紀聿衡都借著上次的“怒火”不咸不淡,並表示如果不讓他脫離紀家,他就是真的一直瞧不起他。
紀興運明白從來不發火的人發起脾氣來是最難辦的,他給自己的兒子賠了幾個不是,還不能讓他消了氣回心轉意。
這天紀聿平堵住了大清早地堵住了正與沈寧晨跑的紀聿衡,把他載到紀興運常喝養生茶的地方,紀興運已經坐在那兒等他了。
茶室內就只有紀興運一個人,他招招手讓紀聿衡上前,並對紀聿平點點頭讓他出去。
紀聿平看了父親與七弟一眼,笑笑走了。
紀聿衡盤膝坐下,保持自尊受了傷不願搭理的表情,悶悶喝了口茶。
“阿衡,”紀興運注視著么子,慈祥地笑道,“還生爸的氣哪?”
“您是老子,我是兒子,我怎麼敢生您的氣。”
“說這話就是還在生氣!”
“您這麼斷定,我也沒辦法。其實您不來找我,我也是要來找您的,您看什麼時候您有空,跟媽一起去沈家坐坐,提個親,咱們把日子定下來。”
紀興運自兒子憤憤將所有的財產都還給他後,就不敢再大聲發脾氣了,此時他也只有無奈地道:“阿衡,你聽爸說,你不能入贅。換作是你四哥,我也不管了,但你不成啊。”
“為什麼?”
“……因為我打算把vk交給你。”
紀聿衡聞言也不十分驚訝,只涼涼地道:“爸,我看您也是老糊塗了。”
“我是不是老糊塗,我心裡清楚。”
“我說您看不起我,您也不必走這極端路線,這讓我腎上腺素飆升啊。”
“阿衡,爸是認真的。爸知道你天資聰穎,又沒脾氣,只要認真一定能成大事。你幾個哥哥,除了老三,其他的……唉。”紀興運搖搖頭,“只是老三雖然有一股子狠勁,但總少些高瞻遠矚。vk在他手上,守城或許沒問題,要打江山……贏的話還好,輸的話就是一敗塗地。”
“老爺子您也真稀奇,比起三哥,您倒更放心我這個從沒在vk待過一天的人。”
“我更放心的是一呼必有人應、八面自有風來的紀家七少。”
朋友多也犯法?紀聿衡挑挑眉,這日子沒法混了。
“阿衡哪,爸再不服老,也知道自己老了,前陣子作檢查,醫生還說我心臟好像出現了什麼問題……爸這幾個兒子之中,最疼的就是你,爸也知道你孝順,你就讓爸安安生生地安享晚年吧。”
“爸,您這把我一夸,我都快找不著北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厲害,”紀聿衡道,“再說了,我要對集團有興趣,早就進去做事了,還能晃晃悠悠到今天?您就省了這份心,從我能力超群的五個哥哥裡面隨便選一個當繼承人,您要實在看得起我,我就勉強把地產這一塊承擔起來。”
紀興運道:“你以為等我死了,你還能像現在這樣吃吃喝喝?你那些哥哥、哼,恐怕等我一死,他們就急著把你和你媽趕出紀家。”
“您這話也太不靠譜了,我都入贅了,他們還能這麼不容人?我媽又是個分不到遺產的,他們把事情做得太絕,對誰都不好,不是嗎?”
紀興運眯了老眼,“你難道就是不想跟你哥哥們爭vk,才同意入贅?”
“我又不是您肚子裡的蛔蟲,怎麼知道您心裡想什麼。”紀聿衡擺擺手,“總之,我是沒那個意願的,您留遺產給我,不留遺產給我,我都無所謂,vk是您一輩子的心血,您可別意氣用事把它毀在我手中嘍。我醜話說在前頭,您要真強行塞給了我,我可能轉手就拿去當賭債了。”
“你這油鹽不進的,你是不是想活活氣死我?”
“爸,您這話說的,我希望您長命百歲,我看您的面相也能長命百歲。您就通融通融,別在我這事兒上較真了。”紀聿衡的表情終於認真了一點,“我志不在此,您也勉強不了我。我現在就想守著老婆孩子熱炕頭,我這點小願望,您也不能成全嗎?”
“你是鐵了心要給人當上門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