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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沈寧寧,你太牛了!你知不知道裡頭的人都在討論你們的婚紗照?”
“下次你結婚我也請丹尼爾為你拍婚紗照。”沈寧偷換概念。
袁纖真被刺激了,這場豪華浪漫的婚禮和高端大氣的婚紗照……她也好想有這樣的待遇!
第三天,招待的都是紀聿衡和沈寧的朋友。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樂法,紀興運識相地與葉憶雲離開,只讓幾個兒子留下為紀聿衡打點,沈鴻良與裴慧帶著一大家子人也分批搭著直升機回去了。沈家的親戚們經過這兩天大開了眼界,羨慕之餘未免有些妒忌。不過這都是人之常情。
沈寧將平輩的兄弟姐妹留了下來,她今天好不容易有空,終於也能與大家開開心心玩一會,並且她自己的朋友也陸陸續續地來了,每見一個人她都開心得不得了。
紀聿偉有些體力不支,交待了弟弟妹妹一聲,讓三個兒女玩著,自己也回了,紀意遠卻也跟著他一起走了。
紀意遠回了學校一趟,回來卻是天翻地覆,沈寧不僅與他的叔叔要結婚了,自己的母親還勾結六叔謀害七叔,最後還被沈寧逼供出來送進了大牢。一連串的巨大變故讓這位從未遇過挫折的溫室少爺不知該怎麼面對,這段時間以來一直低靡不振。
紀聿衡其餘三個兄弟留在遊輪上幫忙,他們知道紀聿衡交友滿天下,但沒想到他會花一天來專程招待他們。經過綁架一事,他們也發現自己的么弟似乎並非只知道吃喝玩樂那麼簡單,他們倒想看看,他的朋友究竟是些什麼人。
中午時分,遊輪四周開始熱鬧起來,直升機中夾雜著戰鬥機排著隊停靠,遊艇簡直成了遊輪的尾巴。
遊輪上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嘖嘖稱奇。
一個個服裝各異,風格各異,性格各異的男男女女出現在大家面前,笑著與紀氏夫婦擁抱祝賀。
突地上空傳來一陣異動,大家仰頭,只見一隊小飛機直直飛來,在遊輪上空噴出紅色噴霧,一架飛機橫穿而過。
“嘩!”大家一陣驚呼。
噴霧竟被橫空穿出一個心型漩渦,那熱烈的色彩與夢幻的造型美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沈寧率先鼓起掌來。
幾架飛機在空中又做了幾個花式,最後一同離去。
“是誰?”沈寧好奇地問。
“那架飛機是冉天空的。”
正說著剛來的一架直升機突地落下巨大豎幅,上面寫著慶祝兩人百年好合,一群鴿子飛了出來,就在大家詫異之際,一個五顏六色的人居然自巨幅下滑了下來,沈寧面前頓時出現了一位小丑。
小丑伸手往胸前展了展,卻試了兩次才變出一束紅玫瑰來。
“業餘的。”紀聿衡對沈寧笑道,“他是托德,本職是王子和圍棋棋手。”
沈寧接過道謝,小丑做了個躬禮,與紀聿衡抵了抵拳,然後以小丑的姿勢古里古怪地下去了。
接下來還有一些人來時為他們送上了稀奇古怪的禮物,有人也省事,直接拉了紅得發紫的國際巨星來唱歌跳舞當做慶祝。
冉天空與其他做花式的朋友們隨後也來了,他一反常態,一本正經地與紀聿衡和沈寧握了握手,“恭喜。”
“謝謝你的空中藝術。”沈寧道,“太漂亮了,我非常喜歡。”
“喜歡就好。”冉天空笑笑,介紹了身後的朋友給沈寧認識。
紀聿鵬靠在欄杆上抽菸,臉色並不算好,可以說是奇糟無比。
他這個么弟,自己真是太小瞧他,他居然這麼深藏不露。來的這些朋友,可以說大部分都大有來頭,自己是想結交都沒有門路。他只靠玩,就讓這些人都千里迢迢趕來,親自送上禮物?
這時沈寧迎接完上次一起賭博的英國紳士,又見一架飛機上下來一對夫婦,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嬌小柔美。
“老婆,這位是唐學政,身邊的是他的妻子符曉。”紀聿衡介紹道。
“你們好,謝謝你們能來。”沈寧微笑。
“祝賀二位喜結連理。”符曉道。
唐學政扔給紀聿衡一串帶著蝴蝶結的鑰匙,勾唇笑道:“禮物停在港口旁邊,很好找,上面有個囍字。”
紀聿衡看一看車鑰匙,挑了挑眉,“這倒是忍痛割愛了。”
符曉抿嘴笑道:“可不是,今天早上還親自擦洗了一遍。”
“照顧好我小老婆,大老婆醋意太大。”唐學政反調侃。
紀聿衡道:“估計沒戲,這是到醋王這了。”
兩位正室夫人皆花拳伺候。
這天的宴會比之前兩日大不相同,第一日是溫馨,第二日是正式,第三日就是熱鬧,紀聿衡眾多朋友互相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但很快都已打成了一片,跳舞游泳打撞球,賭博滑冰高爾夫,到處笑聲不斷,碰杯聲四起。
紀聿衡的宴會從來都是這樣,不講身份,不講其他,只講玩樂。連昨天睡在遊輪上沒走的柯永言只當放了一小假,帶著墨鏡坐在甲板上喝著小酒曬太陽。
沈寧的朋友們也自各地趕來,坐直升機到遊輪上已經呆了,再看這陣勢更是迷茫,但沈寧與袁纖跑來大笑著抱住她們,又立刻忘了一切與好友又笑又叫。
晚宴採取自助餐的形式,紀聿衡與沈寧只簡單在台上表示了感謝就結束了開場,身後的婚紗照依舊成了眾人注目的焦點,有許多人都向他們打探婚紗照一事。
宴會行至中場,大家都喝得盡興,突地英國紳士問道:“紀,你們中國不是結婚要鬧洞房的嗎?到底是怎麼個鬧法?”
這一語激起了大家的共鳴,“對!我們要鬧洞房!”
紀聿衡摟著沈寧喝了口酒,笑罵,“儀式都過了,還有什麼洞房!”
“沒洞房我們可以創造洞房,走走走,進艙去!”
“等等,反正宴會今晚也結束了,不如咱們把他們送回新房去,給他們增增人氣熱鬧熱鬧怎麼樣!”
“好!”一呼百應。紀聿衡和沈寧的朋友都響應。
只能說,物以類聚,這些人身上都有些“瘋”的基因。
這群人說干就干,忙叫人把交通工具叫來,少數如柯永言唐學政之流覺著懶得折騰,繼續喝酒聊天。
不一會兒,紀聿衡與沈寧真箇被推搡著進了直升機。
到了機場臨時停置處,早有一排豪車打著燈等候,一群鬧騰的人們送著新郎親娘浩浩蕩蕩地回了新房,長長一排在公路上划過酷炫的風景。
☆、46
紀聿衡今天被灌了許多酒,只是越醉越興奮的他在車上就對新娘圖謀不軌起來,到了地方還壓著她吻得難分難解,在朋友一片鬧騰聲中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
“行了行了,你們趕緊給我滾蛋!”重色輕友的紀聿衡摟著妻子往台階上走,開了門迅速進去,竟試圖將一干損友攔在門外。
只是他再有能耐,但終究是一拳難敵多手,曾經被他在結婚之時整慘了的主力們輕鬆破門而入。
“新房在哪!”
知道逃不過一劫的新婚夫婦只得相擁著帶他們進了一間洋溢著喜氣的房間,裡頭鮮花與氣球滿地,大紅喜字懸掛床頭,兩人被推進鋪著大紅床單的新床。
“你要替我擋著啊。”沈寧知道躲不過,可憐兮兮地笑道。
“放心。”紀聿衡發揮男子氣概,保證似地親她一口。
只是心裡非常清楚,他、死、定、了!
結果兩口子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被整得十分酸慡。
冉天空從玩high了的人群中出來,站在二樓過道里抽菸,卻發現有一人醉倒在沙發上,丹尼爾卻在左顧右盼。
“嘿,你在幹嘛?”
“我在找他們的新房。”
冉天空挑挑眉,又一個喝醉的?
“那不是。”丹尼爾神秘兮兮地拜拜手,走進一個房間,片刻又出來了,對著冉天空勾了勾手。
冉天空笑了笑,吐出一口煙霧轉身下了樓。幾個在門口發現有貓膩的也跟著走了下去。
丹尼爾再次推開他們真正新房的實木門,所有人的視線在一瞬間都被正中懸掛的兩幅照片吸引住了。
具體說來是被一幅照片吸引住了。
冉天空手裡夾著的菸頭差點掉在地上。
這些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但他們都被震住了。
剛才還平易近人的兩人出現在相框中,他們表情淡然地端坐在一張雕琢精細的紫檀椅中,光與影是那麼沉穩,濃墨重彩的龍袍朝服襯出他們帶著神秘的強大氣場,仿佛多看兩眼,就會被畫面中的他們吸進古代皇朝。
“ohmyg、o、d!”有人喃喃驚呼,視線完全無法從照片中移開。比起在遊輪的那幅隱隱不清的投影,這一幅真實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