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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等著。」趙疏狂氣血兩虛,說話都有點兒飄,「在盛宴打我,你會後悔的。」
「好啊,我等著。」梁天闕點頭。
「鬧夠了沒有?」蕭雲生適當時候開口,聲音冰冷沒有溫度,「你來這是打架的?如果這樣你還不如花點錢去健身房,那兒有的是人願意挨你打。」
「我為誰來,你不知道?」梁天闕說,「感情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喜歡胡鬧的二世祖。」
「我很感激你為我花錢,但我受不了你無差別吃醋,你是我老闆,不是我其他什麼人。」蕭雲生很疲憊,像是忍耐到極致,「你要我說幾次,我這輩子只想自己一個人瞎過,不想禍害其他人。」
「那他呢?」梁天闕失望的問,「他趙疏狂呢?如果你對他沒意思,為什麼要接受他的名片?」
「那是禮貌之舉。」蕭雲生解釋道。
「是嗎?你別把我當傻子騙好不好?」梁天闕暴躁起來,怒火含在話語裡,通通甩出來,「蕭雲生,我算看透你了。」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他速度太快,走到房間門口時,那群看好戲的人還沒反應過來,被他逮個正著。一個個跟被嗷嗷待宰的小肥羊似的,瞧見他陰沉的臉色,立刻訕訕收回腦袋,關上房門,不敢再看。
梁天闕就那麼沉著臉下了二樓,走到一樓酒吧內,酒吧算不得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該有的都有。要說這宮殿的條件齊全性,那真值得梁天闕手動點讚,拋開競拍場地不說,這裡還分布著酒吧、夜店、KTV和遊戲俱樂部,更別提後門還有個天然存在的攀岩場所,讓整個宮殿看起來就是個縮小版城市。
「想喝點什麼啊?」酒保操著一口港普,手裡晃著調酒杯,忙碌的不像話。
梁天闕目光在酒吧內掃了一圈,沒看見幾個人,人人都很忙,忙著親熱調情,沒人注意到他,他抬抬下巴說出暗號:「您這有血腥瑪麗麼?綠的那種。」
「有啊,甭說綠的,就算你要七彩的,我都能給你來一杯。」酒保飛舞著調酒杯,懶洋洋搭話。
成功對上暗號,梁天闕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那就來杯血腥瑪麗吧。」
「好的,您稍等哈,我這還要會兒時間。」酒保說著就開始甩酒杯,動作行雲流水,完美漂亮,看得梁天闕很心動,以他的身手這玩意應該不在話下。
酒保動作很快,血腥瑪麗送上來時,酒保的手若有似無的在梁天闕手心輕碰,一觸即離。一個小東西神不知鬼不覺遞到梁天闕手裡,梁天闕收收手,兩隻手虛虛握著杯子,笑了下:「謝謝。」
「不客氣噻。」酒保也笑了下,絢爛奪目的燈光下,酒保的笑容真誠且富有戲劇性,瞬間閃花梁天闕的眼睛。
「梁少爺。」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女孩喊聲。
梁天闕轉了下杯子,扭頭看去,一個年紀不大,看著很老練的姑娘,他不認識,可看身影卻有幾分眼熟,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在哪見過。梁天闕我行我素,本著不和陌生人說話的原則,又轉回頭,漫不經心的喝酒。
「梁少爺,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小南在監控里見到梁天闕孤身一人來酒吧,這對她而言是個好機會。離開房間前,她曾對J先生說,保證完成任務。誰知道這人目中無人,根本不搭理她。
「有話明說,少爺我可沒那個閒工夫聽人嚼舌根子。」梁天闕懶散道。
小南欲言又止,目光在酒保身上轉了一圈,那酒保也是個識趣的,見她神色不太善良,立刻端起剛調好的酒,虎虎生風似的忙不迭送酒去了,跑得極快。
周圍沒有其他礙事的人,也無人能偷聽,小南心裡防備稍稍鬆懈幾分,還是顧及到有監控,遂朝梁天闕靠近了些許,低聲道:「盛宴結束後還請給我些時間,有個人想見你。」
「誰?」梁天闕抿口酒,眼裡揉進五彩絢爛的光,神色稍顯慵懶,讓他看起來頗為輕蔑。
小南很不喜他這樣,可到底是J先生點名要見的人,不喜也要忍著,她壓低聲音道:「一個很重要的人,你去見見,對你百利無害。」
「我自認為還算聰明,從不相信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你居然告訴我,只要跟著你去見個人,就對我有利無害,你覺得我會信?」
「事實就是這樣,你為什麼不信?」小南對吊兒郎當的梁天闕,多說兩句話就沒了耐性,想將人打暈,直接拖走,但時機還不成熟,她不能貿然行事。
「你讓我怎麼相信?」梁天闕有點兒想笑,J先生身邊的人就這點本事?說服個人都不會,讓他懷疑起J先生的真實水準,「我是個商人,不是街頭流浪的二傻子,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喜歡把我當傻子哄呢?」
這個你們說的是誰,全程看過他和蕭雲生視頻的小南心中有數,頓時就有種『你別說我們把你當傻子,你真是二傻子』的感覺,她看著梁天闕,一言難盡。
「你那是什麼眼神?」梁天闕在演戲沒錯,但這不代表他能容忍別人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這位女士,沒什麼事你就靠邊吧,別來打擾我,我煩。再說我對女人也不感興趣,尤其是乳臭未乾、要哪沒哪的黃毛丫頭。」
小南:「……」
不知道她能不能先打這二世祖一頓。
「能再聽我一句勸嗎?就三分鐘,說完你還不樂意,我肯定不多做打擾。」小南誠心實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