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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夫人跌坐地上,披頭散髮,望著月娥,說道:“好……我竟然還不如你……”

    月娥望著手上的血,眼中的淚一滴一滴跌落,說道:“我只恨,沒有早一步殺了你……”

    謝夫人說道:“好……很好……哈……哈哈……”長笑兩聲,聲音漸漸微弱,身子亦歪倒地上,血逐漸蔓延開來。

    月娥呆呆站著,身後晦善說道:“果然夠狠……”月娥說道:“你想怎樣?”晦善說道:“你能殺她,卻不能殺我。”月娥說道:“我知道,你是故意讓我有機會拿到你的匕首的,你是想借我的手,殺了她,為何?”

    晦善說道:“我只想有個活美人,她卻一心想要你死,她的死活,我早不放在心上,先前只為了香葉寺主持之位,才跟她糾纏這麼許久而已。”

    月娥說道:“如今你要怎樣?”晦善說道:“你從了我,管教你享盡那銷魂極樂的滋味……反正你那情郎也已是死了。”

    月娥握著那刀,聞言心頭又是大痛,卻說道:“倘若我不從呢?”晦善說道:“你最好從我,不然的話……”

    月娥說道:“你會殺我?”晦善說道:“縱然我不殺你,你身上的毒也會奪了你命,那毒婦早給你下了毒,眼見也是毒發了,莫非你不知麼?”

    月娥不語。晦善說道:“你跟了我,我自有法子給你解毒……她也是怕如此,才要殺你。”月娥後退一步,晦善向前,說道:“我勸你還是從了我罷了,螻蟻尚且貪生,何況……”

    月娥將手中匕首一揮,淡淡說道:“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做夢麼?”晦善目光閃爍,說道:“何必如此想不開?”趁著月娥發怔,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月娥吃痛,匕首便鏗然落地。

    晦善抱著她,說道:“真是個有趣的人兒,我竟有些忍不住了。”將月娥抱定了,便去扯她衣裳,月娥用力掙了一會,究竟爭不過他,晦善將人放在旁邊桌上,月娥手摸了摸,摸到旁邊殘存一片瓷片,便捏起來,向下一揮,晦善未及用功,頓時被割破下身,雖然不算大傷,但割得是要緊地方,卻非等閒。

    晦善暴怒,大喝一聲,一巴掌扇過來。月娥自桌上滾落地上,忍著痛,爬了爬,急忙將那匕首握在手中,晦善罵道:“果然是更毒!佛爺今日不弄死你,也妄為人了!”便來捉她,正在此時,外頭一聲狼嚎,瞬息而至。

    月娥一怔,晦善心驚,回頭一看,卻見門口出現兩隻亮晶晶的眼睛,黑暗裡看不清,仿佛一頭猛獸。

    晦善心寒,門口那物低低發聲,猛地撲上來,晦善百忙之中,雙臂一擋,將它擋住,卻被一口咬在臂上,痛心徹骨。

    你道晦善練那硬氣功,若是運功起來,渾身上下刀槍不入,怎會被咬破手臂?原來他這門奇功卻是有罩門的,罩門便是下身那緊要處,偏一時不察,被月娥傷了。因此才無用。

    月娥見狀,便回身,匕首用力向著晦善後心刺去,頓時沒柄而入,晦善仰頭痛呼,前面那獸見狀躍起,頓時便咬住晦善脖子,猛地撕咬一陣。

    月娥殺了兩人,跌坐地上,一時動彈不得。那獸咬死了晦善,便跳過來,在月娥身邊嗚嗚發聲,拿鼻子拱她的手,月娥轉頭,才看清竟是小哈,原本灰白的毛上,儘是血,月娥眼熱,滴淚說道:“你怎地來了。”忽地想到敬安不能復生,便伸手,將小哈緊緊抱住,無聲哭了一陣。

    月娥哭罷,看了看地上的屍身,便將先前的火摺子找出來,將那床帳子點燃,又拿著火摺子出外。小哈便跟著她。月娥又點了兩間房,忽地覺得腹中劇痛,扔了那火摺子,便倒在地上。

    火勢漸起,小哈焦躁地咬住她的衣袖拉她,卻拉不動。月娥掙紮起來,眼前火光熊熊,逐漸地卻有些看不清。

    月娥動了動,終究逃不了,就說道:“小哈,你快走,快逃……”小哈不動,月娥伸手打了它一下,卻再無力氣,軟綿綿倒在地上。

    昏迷過去之際,聽到耳畔一陣小哈的急躁叫聲,接著,有人說道:“可憐的人兒……”

    似乎是往事重現,火焰逼面而來,熊熊燃燒,烤的人臉生疼,甚至能嗅到頭髮燒焦的氣息。

    謝夫人在其中,張手向她索命,叫道:“你害了我,他們必會恨你一輩子。”又有人說道:“可憐,又做噩夢了?只管安心住在這裡,別去管其他之事,這毒,再找人慢慢地解就是了,眼睛也會好的。”

    種種往事,在眼前聯翩浮現,月娥抱頭大哭,悽惶之時,只覺得有人張手,便將自己抱入懷中,一股硝煙戰火夾雜冷冽血腥的氣息撲面而來,月娥渾身發抖,絕望之中說道:“敬安,敬安?”那人低頭便吻了吻她的唇,說道:“是夫君,我的親親月兒娘子,——我回來了。”

    歲長安人月兩圓

    敬安將人一抱,月娥大哭,敬安擁著她,說道:“我好端端回來了,哭什麼,快別哭了,該當歡喜才是。”月娥說道:“為什麼不叫醒我再去?”敬安說道:“我看你睡得沉,想是被我折騰累了,且叫你起來,又要擔心,是以想叫你多睡會,怎麼又起來了?哭的眼睛都腫了。”手在月娥臉上摸一摸,見自己手上血跡濡染,他便不敢摸下去,只說道:“我這手還髒的,等我去洗了再來。”月娥聽得他在何處,伸手將他抱了,說道:“不許去!”

    敬安方要起身,被月娥牢牢抱住,他便站住不動。他是自外頭剛回來,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便進來看人。月娥醒來找不到人,惶恐大哭,敬安心底也是惶恐的,生怕回來看不到人,因此兩人情形雖有不同,心境卻是一般無二的。敬安哪裡便捨得離開她片刻?略一猶豫,便伸手將月娥抱住,說道:“怎麼了?”

    月娥的臉貼在他胸前,冰涼一片,略帶濕潤,她先前自己摸摸索索,只穿了件貼身薄衣,如今蜷縮敬安懷中,他身上涼意沁來,雖冷,卻仍不願離開分毫,只說道:“不要你去,別離了我。”

    敬安低頭看看月娥,不敢去大碰她,便只低頭,在她臉上輕輕吻過,極其溫存。敬安親了一會兒,漸又覺得腹中發熱,咽了口唾沫,回身沖外說道:“去準備熱水,我要沐浴。”外面自有人答應去了。

    月娥卻仍抱著敬安不動,敬安坐了,雙手將她環抱入懷中,說道:“我不去,只陪著你,自此之後,哪裡也不去的。你放心……”月娥閉著眼睛點了點頭,此刻嗅到他身上血腥之氣,忍不住又膽顫,伸手摸了摸他身,說道:“有無受傷?”

    敬安說道:“不曾傷著。”月娥說道:“騙我?”敬安說道:“真的不騙,不信的話,我把衣裳脫了,你細細摸了就知道。”月娥蒼白的臉頰之上,略見紅暈,說道:“你真是壞。”敬安說道:“那你還喜歡麼?”月娥垂眸,卻說道:“我喜歡的。”

    敬安心滿意足,將人牢牢抱在懷中,臉上的笑意盈然,無法掩飾。兩人相擁片刻,敬安心頭一動,說道:“月兒,當時白衣庵中,究竟是發生何事?”月娥身子一顫,卻不回答。敬安說道:“是否母親欲對你不利?”月娥向著敬安懷中又靠了靠,身子發抖。

    敬安心頭已知八九分,見狀心頭一陣微痛,卻又問道:“昨日你在我墳前,曾說過,母親不愛我,想我……死……”她聲音艱澀。月娥急忙搖頭,說道:“沒有,沒有,我沒說過!”一邊搖頭,一邊鬆手,便向後退去。

    敬安望著她倉皇悽然之態,微微一笑,說道:“自然了……我想也不會有此事,定然是我聽錯了。”月娥縮在床內,眼淚便自滾落出來,敬安伸手拉了她手臂,月娥一縮。

    敬安將她抱過來,仍舊牢牢擁入懷中,才說道:“只不過,我聽人說……她是最愛我,不要我死的,這卻是真的了罷?”

    月娥流著淚,微微點頭,敬安笑著說道:“傻月兒,有你這句,我便足夠了……”低頭便親過她淚痕遍布的臉,輕聲說道:“無論你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天底下有個如此待我之人,我還能想什麼?以後便同你好好地過日子罷,也不許你再離開我分毫,好麼?”月娥將臉貼在他胸口,嗚嗚出聲而哭,敬安撫摸著她瘦弱的背,說道:“乖,不許哭了,你心裡愛我,我已經高興都來不及……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打緊。”月娥淚流更急。

    片刻洗澡水燒好,便有丫鬟來報,敬安說道:“知道了。”便將月娥抱起。月娥看不到,不知他要如何,便慌張說道:“做什麼?”

    敬安說道:“乖乖娘子不肯放我,我便同你一起去沐浴罷了。”月娥一怔之下,面紅說道:“不要了。”敬安說道:“先前是你不肯放手,如今卻是我不肯放手了,想不要,都不成。”笑意微微地,月娥雖看不到,卻聽出他言外之意,越發臉紅。

    敬安不由分說,用被子將月娥裹了,便抱入懷中,邁步出門,轉了偏房裡頭,先坐了,抱月娥在自己腿上不放,一手把自己的衣裳褪了,鎧甲落地,長刀落其上,發出鏗鏘聲響,月娥看不到,只側著耳朵聽,到底有些緊張,手抖抖地,一邊摸索著抱住敬安,卻察覺他衣裳一點點單薄,最後竟摸到赤-裸肌膚。

    月娥臉上滾燙,幸虧是看不到,不然的話,還不知怎地……敬安脫了自己的衣裳,便把裹著月娥的被子扯了,將她的衣裳也褪掉,月娥只穿薄薄一件裡衣,頓時便寸縷都無,敬安低頭,先親了一回,月娥縮成一團。敬安因怕她冷,便抱著人,便入了浴盆之內。

    熱水漫上來,十分舒服,月娥忍不住嘆息一聲,敬安環抱了她,說道:“月兒,先前不是在問我受傷了無麼?怎不摸摸看?”月娥低著頭,哪裡敢說什麼,敬安的手在她身上周遭遊走,於水中,感覺更是敏感之極,只好竭力忍著。

    敬安向前一頂,說道:“怎不說話?”月娥說道:“別……”敬安低頭便咬住她的耳朵,低聲呢喃說道:“真想吃了你,你便再不可離開我了。”

    月娥身如春水,敬安幾番擺弄,借著水潤著,便自沖入,一手攬著她腰,一手揉著胸前,十分狂浪快意,水花四濺,喘息聲夾雜其中,月娥看不到,卻也因此更敏感百倍,不一會兒便撐不住,軟軟倒在敬安懷中,任他為所欲為。

    因昨晚上有過的,且又借著水滑,敬安也不怕傷了她,便大力抽動百餘,終於貼在月娥背上,發了一回,又低頭去吻住她的嘴唇,快意糾纏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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