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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先是玩了一場類似打地鼠的遊戲,一群小太監頂著木板子假裝老鼠在寬敞的大殿裡到處跑,司空霖和袁蘿負責扔米糰打。之後又看了半天滑稽戲,十幾個帶著滑稽面具的戲子在嬉笑打鬧,作出各種搞笑的動作來。有幾個是天生長得奇形怪狀的侏儒,上躥下跳,表演的都挺高明,就是太吵鬧,袁蘿聽得腦仁疼。
大概是她臉上的不耐煩讓演戲的注意到了,很快節目又換了一個。
袁蘿正無聊地吃著桌上的果子,看到新戲碼險些將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幾個生得極為秀美的女孩,不,應該還有兩個是漂亮男孩,被那些侏儒按在地上,扒光了衣服,然後做出種種色、欲的動作來,甚至有些直接開幹了。
袁蘿怎麼也想不到普通的玩樂會變成這種十八禁的醜劇來,尤其被壓在地上的幾個孩子發出細微的呻、吟聲,應該是專門經過訓練的,音色婉轉嫵媚,聽得人面紅耳赤。
這真人版的小黃片讓袁蘿整個人僵住了,反應過來,她猛地起身,將身前桌案上的果盤都帶翻了。
那些表演的戲子都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跪地磕頭。袁蘿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轉頭看向司空霖。
年輕的皇帝正在打哈欠,仿佛對這種戲碼毫無興趣。見袁蘿站起身來,笑道:“阿蘿也不愛看這種無趣的東西吧。朕也覺得很無聊。”
袁蘿心神微動,目光不自覺往司空霖下半身瞟了一眼,似乎完全沒有反應。
人是聲色動物,剛才幾個少年男女都是絕色,身段曼妙,姿態勾人,表演媚態橫生,比前世看過的小電影都要活色生香。袁蘿都覺得心跳加速,差點兒失態,司空霖是男子,竟然不動如山。
第6章 服侍
疑惑的功夫,御前太監已經將這幫沒用的戲子驅趕了出去。
司空霖繼續道:“還是看比斗更好。看著過癮。”
隨著皇帝一聲令下,十二扇精雕細鏤的大門被推開,殿前小廣場上燃起明亮的火把。很快袁蘿知曉什麼叫比鬥了,原來就是御前侍衛比武。
但看了兩場,袁蘿漸漸察覺出不對勁兒了,普通的侍衛比斗,有這麼血腥暴力嗎。
這種在貴人面前的比武,尤其是門外漢的貴人,不是展示一些華而不實的花俏招數,讓人看得盡興,皆大歡喜退下去就行了嗎。
之前兩場,都有侍衛受傷,其中一個被一劍刺穿腹部,在這個時代可是需要休養幾個月的重傷啊!而且比斗的時候殺氣縱橫,顯然是真刀實槍。
“還是俞舫聰明,讓這些侍衛輸的就重責下獄,他們比斗果然比之前精彩多了。”司空霖拍著手,笑嘻嘻說著。
袁蘿皺起眉頭,這是什麼惡毒主意,也不想想,被這樣折騰身邊負責護衛的侍衛,人家難道不會懷恨在心?萬一將來有刺客襲擊,他們稍微敷衍一會兒,自己小命不保啊!
苛待身邊之人,是上位者的大忌,某一位皇帝可就是因為寵妃的宮女受不了虐待,憤而想要將皇帝弄死的,還險些成功了。
改天得將這個御前比武的規矩廢掉!一定得廢掉!
袁蘿板著臉道:“皇上,天色已晚,還是先停下吧。”
司空霖也覺得有些累了,便依從了袁蘿的建議。
殿門關閉,宮人紛紛退避了出去。
一直鬧騰到半夜,年輕的皇帝癱倒在軟塌上,嚷嚷著:“幸好阿蘿你生病好了,前幾天都沒人陪我玩,真是太無趣了。”
袁蘿坐在床前,心情複雜道:“皇上不累嗎?”這麼玩樂法,真是累。現在的時間,應該是晚上快十二點了吧。普通的古代人,這個時間早就沉浸在睡夢中了啊。
“不累啊,這樣多好玩啊。”
“阿蘿你不知道白天才累呢,還要上課,學什麼帝王之道。”
袁蘿語重心長:“御書房進學也是為了讓皇上將來當一位明君。”
司空霖翻了個白眼,“什麼明君,那些白鬍子老頭一個比一個無趣,要不是阿蘿和母后都說不能殺,朕真想將他們都砍光!”
袁蘿:……
“還是阿蘿最好。”他翻了個身,將頭放在袁蘿的膝蓋上。
“只可惜來到這個地方,阿蘿陪我的時間都少了,還不如在山裡的時候,我可以跟著阿蘿你一起上山打獵。”少年凝望著袁蘿,眼神純淨,滿是懷念。
“皇上還想要當初山裡的日子嗎?”
“是啊,不過在山裡經常吃不飽飯,也沒有這麼多的點心吃,阿蘿也沒有這麼漂亮的衣服和首飾。”司空霖笑起來,“我知道阿蘿喜歡這裡的日子,因為每天有好看的首飾戴。”
袁蘿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以前我就說過,阿蘿你喜歡的,我都會給你,以前我只能替你絞弓弦,替你磨刀,如今我能幹的多了。所以阿蘿……”司空霖打了個哈欠。“你要是喜歡聽那個沈東流彈琴,朕就把他放了。讓他繼續給你彈琴。”
“朕看你剛才看雜耍滑稽戲的時候,好像不喜歡呢,還是喜歡聽那傢伙彈琴吧。”
袁蘿:“……”原主比起聽琴來,應該更喜歡看琴吧,看美男彈琴。
“雖然朕挺討厭那傢伙的,”司空霖噘著嘴,“袁蘿你光聽他彈琴了,都不肯來陪我玩了。”